晚上九點半,兩人準時回到家。
除了跟那個蠢女人拌點嘴外,傅九洲這一天都沒有閑下來。
傅氏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已經(jīng)大換血,要想坐穩(wěn)他這個位置,徹底把那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扳倒,還需要費些功夫。
傅九洲吃了飯直接去了臥室休息。
姜澄美滋滋的吃完飯后也回了臥室。
半夢半醒中,姜澄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人影。
姜澄驀地醒來,渾身止不住的冒汗。
聲音在她的喉嚨里卡住。
“別叫。”
男人的聲線映襯著這外面皎潔的月色越顯清涼。
“啊——”
男人的聲音像是魔咒,解開了她的喉嚨,姜澄沒忍住恐懼一嗓子叫出來。
傅九洲邁著長腿走向床上驚慌失措的小女人,伸手捂住了女孩的嘴。
雖然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可女人這么喊,在這大半夜還是很驚悚的。
男人的手指冰涼晶瑩。
姜澄猝不及防的哭了出來。
傅九洲有些氣急敗壞,“就你這點出息還想當大畫家?”
姜澄紅著眼睛哽咽:“你是傅九洲?”
“我是鬼?!?p> 男人沒好氣的瞪她。
“啊——”
姜澄盡管被捂著嘴,但叫喊起來根本不輸于沒被捂著嘴的普通人。
“看清楚我是誰!”
傅九洲捏住女孩的臉,臉色很差。
她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嗎?
他真是有病,大半夜來找這個蠢女人想給她示范一張畫!
真要命。
姜澄小心翼翼的雙手捧住男色冰涼修長的大手,“傅……傅九洲?”
“是我?!?p> “你神經(jīng)病啊,大半夜來我屋里?你是變態(tài)嗎?”
姜澄氣的七竅生煙。
傅九洲:“……”
男人忍住脾氣,視線從女孩裸露的肩頭緩緩移開,“穿好衣服,跟我來?!?p> 姜澄抱住自己的身體,一臉防備,“干什么?”
“就你身上的那兩兩肉,我還沒饑渴成這樣。”
傅九洲輕咳一聲,夜色掩蓋了男人臉上的緋紅。
……
穿好衣服,姜澄將信將疑的跟著男人直上閣樓。
姜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我們這是要去你的畫室嗎?”
男人腳步一滯,輕哼:“我的畫室在哪你不都打聽清楚了?”
“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真的要去你的畫室?”
姜澄被這個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
所以說,他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要給她做一張范畫嗎?
傅九洲修長的大手抓了抓自己柔軟的頭發(fā)。
后知后覺自己有病。
為什么自己大半夜醒來后,會鬼使神差的叫著那個蠢女人上閣樓給她做范畫?
離上一次他的作品《婪》完成后,已經(jīng)有三年之久沒有去閣樓了。
閣樓很亮。
因為今天是滿月。
姜澄不是第一次參觀名師的畫室,可只有這個男人,站在神壇上的男人,他的畫室簡直干凈的不像是畫室。
聽別人說,一般名師的畫室都是很亂的。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聽說是靈感。
但也只是聽說。
傅九洲拖趿著毛絨拖鞋,拉開一張矮矮的小板凳坐到畫架前。
畫板上有有一張未完成的畫。
只有幾根單單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