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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余九焉

第二章 藥有問題

嘉余九焉 是九成焉 2191 2019-07-16 19:01:16

  秦嬤嬤是帶著賀大夫回來的,程嘉余看到時還有幾分反應(yīng)不來,秦嬤嬤只當(dāng)是又病了一場有些呆滯,立時嚎了一聲,“我的好小姐啊,元喜說你昨兒個又燒了,我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跑去賀大夫家領(lǐng)人了,不想賀大夫出門看診,等了好一會兒才回來,你可還好?”

  程嘉余本就臉色虛弱,不做反應(yīng)秦嬤嬤也不見怪,對著賀大夫說,“賀大夫快給看看?!?p>  賀大夫上前,一如往常的搭上程嘉余的脈。

  秦嬤嬤開始絮叨元喜,字里行間都是譴責(zé)。

  “元喜也真是,元秀不過回了趟京,你就在小姐跟前照顧不好,才一日的光景你竟又叫小姐的病重了幾分,果真是笨,改天得叫小姐把你發(fā)賣出去才是……”

  程嘉余垂著眼睛,精神不濟的樣子,任那賀大夫皺眉把脈,腦子里回想著前世。

  秦嬤嬤,她記得,是程家派出來陪她養(yǎng)病的主事嬤嬤,后來又被招了回去,還有那個元秀也是,只是最后留在她身邊的只有元喜。

  秦嬤嬤本家就在這旁邊的村子,來到這向她求了恩典,說是自家老二媳婦剛生了大胖小子需得長輩一道看著。她原本性子就軟和,想著秦嬤嬤又是二房的魏氏支給她的,索性就應(yīng)了,因此秦嬤嬤算是不常在她跟前的。后來像是因為元秀求恩典回了月牙胡同,就也求恩典回去了。

  身邊離了人,魏氏也沒有再派人過來,她就住在這小小的莊子里仿佛被人遺忘了。

  可程家對她,真是仁至義盡了。

  縱然就像真的遺忘了她,可后來程家遭殃,卻還是有人提前隱秘的來到莊子里護送她離開。

  而那兩個人是程家求來救她的。

  賀大夫診完脈只道是病情反復(fù),怕是受了驚,又受風(fēng)寒侵擾,又寫了張單子,程嘉余看了幾眼,覺得和往常吃的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前世查過,方子沒有問題,賀大夫雖然醫(yī)術(shù)一般,開的方子卻也中規(guī)中矩,醫(yī)德是有的。那么方子沒有問題,她該從哪里入手?

  秦嬤嬤見她多掃了幾眼方子就笑,“小姐看方子作甚,難不成小姐還看得懂?”

  程嘉余收了眼睛,聲音虛弱,“嬤嬤想多了,不過是看看和往常吃的方子有什么區(qū)別罷了?!?p>  秦嬤嬤還是笑,“那小姐可看出什么來了?”

  程嘉余搖搖頭,“倒是什么也看不出?!?p>  秦嬤嬤笑的更甚,“真叫小姐看出什么來,小姐往后不就成大夫了?小姐又不是大夫,看了倒也沒用?!?p>  藏在語調(diào)里的是有些輕蔑的打趣,程嘉余沒有理她,起身要回院里,幾分疲憊的樣子,“嬤嬤幫我送送賀大夫,我有些暈想要困覺?!?p>  秦嬤嬤的笑僵了僵,對著程嘉余離去的背影剜了幾眼,然后送了賀大夫離開。

  秦嬤嬤輕視她,不過見她在程家失勢。從來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人,何況不久她就會離開,她根本不必在意。

  等回了房間,程嘉余是真的有些困覺了,想了想還是招了元喜到跟前。

  “往常是誰去抓藥的?”

  程嘉余倚靠在床上,拿了本游記,似是心不在焉的問。

  元喜卻紅了臉頰,“是陳申大哥?!?p>  程嘉余聞言一愣,目光從手上的游記轉(zhuǎn)到元喜身上。陳申她記得,是莊上管事陳伯的兒子,帶在陳伯身邊交著,前世元喜是同陳申成了親的。陳申,應(yīng)該不是。

  前世她出逃時,還是元喜和陳申咬緊了牙關(guān)沒松口她才能逃的順利的。后來她來找過他們,生活不錯,元喜還生了兩個大胖小子。

  “陳申……”

  程嘉余念了一句,默了幾許,然后開口,“這一次你同他去?!?p>  程嘉余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覺,起來已過午時,因為元喜同陳申出去了,秦嬤嬤又不見蹤影,候在院里的是陳嬸,陳嬸算是管著灶上的,估計元喜走時托了陳嬸照看,陳嬸擺飯也麻利,幾道家常菜做的十分可口,程嘉余不知是餓還是怎么,又多用了一碗。

  程嘉余用完飯就去了書房。面對以往有些熟悉的一切又感到前世的不真實來。書桌一旁用過的宣紙積得厚厚的,是她苦練書法的結(jié)果。

  她在書法上的造詣算高,前世就看清自己的形式了,一邊無奈接受身上的病痛,一邊不甘的發(fā)泄在書法上。

  父親教她,要懂得靜下心來,而書法最是能歷練一個人的心態(tài),她日復(fù)一日的練,倒也練出一手好字來,日益養(yǎng)成沉穩(wěn)的氣韻來。

  她翻了翻,那字尚有些稚氣,沒有她現(xiàn)今的沉穩(wěn)。。

  然后又去翻了抽屜,里面是這些年來父親給她的來信。

  她開了最上面那封最新到的信,父親熟悉的字映入眼簾。囑咐她記得把書看完,又安慰小兒的語氣告訴她,別總是呆在房中,如今她一個人在莊子上自由的緊,多出去逛逛也沒事。

  她失笑,她的父親向來疼她,雖然身為世家應(yīng)要遵守世家禮儀,卻又偷偷叫她跑出去玩。

  她的父親自她母親去世后就沒有再娶,身邊只一個早年母親做主抬的姨娘,同他外放去了靈州。前世里,他一外放就是多年,不曾回來,直到程家被抄,她后來聽聞他也沒有幸免。

  前世今生算起來,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父親了,她甚至不孝到連父親的臉都覺得模糊了。

  這一次,父親不能死,程家,也不能倒。

  程嘉余傍晚離開的書房,彼時桌子上最上面那張紙只寫著幾個大字。

  德佑三十五年。

  元喜也從京城回來了。

  見到元喜時元喜面色戚戚,程嘉余心下有了幾分準備,一同進了內(nèi)間。

  元喜哆嗦的拿出兩張方子給程嘉余。然后娓娓道來。

  元喜出門進了京先是同陳申去了百亨藥房抓藥,以往抓藥都是在百亨藥房的,因為百亨是自家的,給的藥自然也是上等的。抓了藥后又分別去了幾家大醫(yī)館,把方子給看了,都說是正常的藥,可看了藥后卻不是這么說。

  藥里面多加了幾味不起眼的藥,與其中幾味是相惡的,雖然不至于傷其根本,久服下去身體難免會虛。加上程嘉余本就病著,怪到她這病居然拖了這么久。

  百亨藥房,說是程家自家的,程嘉余卻知道,百亨藥房其實是她二嬸魏氏的嫁妝。托大在程家,總能得到更多的庇佑。

  二房,魏氏,她程嘉余沒有太多印象。

  程嘉余如今對程家的情況不甚了解,想了大半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睡得晚了起的也不早,晚了幾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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