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二獸跟著那郎中孫緒,躲過哨兵,直奔后山小道,上山爬坡,越嶺過崖,走出了近二十多里山路才出了山。
出了山二獸讓孫緒在樹林歇息等待,二獸又在林中穿行約十幾里,才找到生皮帶的一班斥候。
見到生皮趕緊將金銘所定之計一一交代清楚,才帶一斥候原路返回到郎中歇息之處,那斥候一路上做了暗記,跟隨他們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賊巢才返回。
郎中也一路上采了一大簍子的草藥讓二獸背著,過午時分才返回寨中。
二獸雖然身體強(qiáng)壯,這一來一回馬不停蹄的,也累的夠嗆?;貋碇?,幫金銘敷上草藥泥,果真就不再疼了。
金銘與郎中相視一笑,二人心中已知此計已成,就等明日賊酋中計了。
二獸與金銘雖然在看著二童練馬術(shù),可是耳朵一直聽著動靜,雖然知道不會有那么快有商隊前來,可心中卻是焦急萬分。
約莫午時,一隊哨探?jīng)_進(jìn)寨中,為首的吆喝著要找屈大騷,屈西勇上來就給那個哨探一大嘴巴子,怒喝道:”我又沒日你老娘,哪里就知道我騷了!”
那哨探也不生氣,仍然湊上去道:”大肥羊,快!大肥羊,整整十幾匹駱駝的貨物從西而來,你要不去,我找老大去!”
屈西勇一聽歡喜道:”這他娘的像句話,來!我有重賞!”從懷中掏出足有五十兩重的金錁子就丟了過去,轉(zhuǎn)身就吆喝:”都他娘的出來,跟老子去發(fā)財去!”
不一會兒就圍上來一大幫馬賊,見有財發(fā),都爭先恐后叫上自己的屬下,呼呼啦啦一大群人,,跟著屈西勇就出了山寨,足有二百多人馬,呼叫著,謾罵著就跑得沒影了。
金銘邊觀察邊計算著,這山寨中能打仗的幾乎走了一半人,心中是驚喜萬分,知道外邊的誘敵之計已成功。
忽然看見野利不種老賊,鐵青著臉站在大帳外,就佯裝牽馬持刀也要跟著去,就聽那野利老大厲聲喚道:”回來!你給我回來!”金銘裝著焦急的樣子跑過去,嘴里還嚷嚷著:”晚了就被他們搶光啦,老大快些吩咐!”
”你以為你還是個馬賊么?一見錢財就露出你的本性來,都是些沒規(guī)矩的東西!”說完就氣呼呼的回大帳了。
金銘裝著愣了一會兒,對那八個甲士說:”我不是馬賊嗎?”那八個甲士就哄堂大笑起來。
金銘生氣地將刀扔到地上,氣呼呼的回屋生悶氣去了。
戲演到這里,金銘心中大快,躲在屋中偷著樂。
二獸也帶著二童回到屋中,將門關(guān)上,抽出短刃,等待著奇兵的到來。
又是一下午的焦急等待,天快要暗下來的時候,就聽山寨前亂成一團(tuán),大呼小叫的,說是山寨前,被回鶻人攻擊了。緊接著,就從門縫中看到那野利不種老賊,帶著甲士氣沖沖的奔向前寨,所有后寨的馬賊也跟著沖向前寨。
二獸知道后寨偷襲的精卒,應(yīng)該也到了。
果然沒一刻鐘,就見約有一百多人的刀卒和弓卒沖下后山,直接到前寨與后寨的狹窄之處,居高臨下,箭如雨下,帶隊之人就是楊嘯。
金銘知道該是他們現(xiàn)身的時候了。立刻開門持刀沖了出去,二獸和二童也緊跟著沖出了房間。
見了楊嘯二話不說,就要了一隊精卒,挨著屋把那些黨項賊人的家眷趕了出來,并趕著他們站在屋前面,勒令下面馬賊停止攻擊,否則就殺了他們。
前寨馬賊雖然兇悍,但也有親人在前,弄得馬賊們投鼠忌器,上面的弓手卻連連發(fā)箭,中箭者無數(shù)。
楊嘯看金銘的舉動,本來想制止的,卻已來不及了,只好任其所為,心想這廝當(dāng)了一年馬賊,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了。
下面寨墻處被火箭射中,頓時火起,可能是猛火油起的作用,火勢越來越大,寨墻之上已無立錐之地,前寨墻不大一會兒就轟然倒塌。
王子景瓊率兵也沖進(jìn)來山寨,回鶻精卒兇悍無比,一隊隊都有什長帶領(lǐng)著,舉起彎刀拼命向前沖殺,王子景瓊也揮刀前沖,被他堂弟景勇死死抱住撤出圈外,看到部下都如此英勇,心中大快,連連呼號著:”殺!殺!一個都不留!“
包圍圈越來越小,那野利不種老賊看大勢已去,就發(fā)狂的仰攻向上沖來,被亂箭射成刺猬才倒下,結(jié)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眾馬賊知道抵抗是死,不抵抗也是死,也發(fā)狂的死在沖鋒的路上。最后只留那八名甲士猶自在酣戰(zhàn),竟然神勇的無人能近身,眼看著一個個回鶻悍卒被彎刀劈中,而血飆當(dāng)場。
王子景瓊再也顧不上什么,大喝一聲就沖了上去,同時楊嘯也抽刀加入戰(zhàn)團(tuán),只見寒光乍起,就像狂風(fēng)一般掃過,八名甲士頭顱都被削去,竟自站在當(dāng)?shù)卦谀秋j血,血柱停止之時才倒下。
楊嘯飄然回來之時,竟然身上沒有濺上一點(diǎn)污血。木赤和索赤看著這血淋淋的戰(zhàn)場,剛開始還害怕,慢慢的就血?dú)馍嫌亢缶筒慌铝耍∪^攥的緊緊的,看到楊嘯狂風(fēng)掃過之后,竟然雙雙跪在地上口喊:”師父,收下我們吧!”
楊嘯回到他們身邊將他們扶起,交給二獸說:”徒弟我收下了,你先教著吧!”
然后就奔王子景瓊處走去,見景瓊正在擦著臉上的血跡,就拱手施禮道:”黨項賊巢已滅,末將交令!”眾將士也跟著喊:”黨項賊滅!殿下威武!”
景瓊看著眾將士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似在夢中一般,好大一會兒,才將仍在滴著血的彎刀舉向空中,大呼:”燒寨回營!”
這一仗雖然占盡優(yōu)勢,卻也有五十多精卒犧牲,但是面對勝利,眾將士還是歡笑著打掃戰(zhàn)場,將財物裝好扛在馬背上,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燒了賊巢凱旋而歸。景瓊為何連夜燒寨搬出賊巢是有道理的。
昨天午后,得到生皮傳回的消息,景瓊急召幾位主將到大帳商議。
計策雖好,關(guān)鍵是具體的計劃,和各個環(huán)節(jié)各個步奏的實(shí)施!如何做好這一切,王子景瓊、楊嘯、古興他們是如何計劃協(xié)調(diào)的呢?
柯伊伯帶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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