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jīng)鲋莺罄钜统?jīng)無數(shù)名醫(yī)診治,雖然醒了過來,但是意識時清時迷,脊椎骨斷了幾截,癱在床上,艱難的捱到次年節(jié)后就屈辱地死去了,真是英雄末路,終年才三十歲,因無子嗣繼承,由三弟李彝殷繼承節(jié)度使之位。
李彝超此次遇難,夏州方面封鎖消息,更不敢提謀取涼州之事,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黨項各部見拓拔氏兄弟已無大志,也漸漸疏離,各忙各的去了。
涼州之危機暫時解除,沙漠綠洲中躲藏的五百黨項兵卒從此走上沙盜之路,在拓跋承謙帶兵繳殺之下,也所剩無幾了。
黨項部的崛起之路嘎然而止,若干年后李繼遷反叛,其孫李元昊才崛起在西北之地,使北宋王朝頭疼了百年之久。
涼州方面見夏州不聲不息,也絕不提起此事,怕刺激到黨項人的神經(jīng)面臨大難。拓跋氏兄弟不是不想報仇,只是仇敵不明,又無正當理由討伐涼州,又加上實力漸弱,對遠在千里的涼州,只能遠遠吐吐唾沫了。
回到?jīng)鲋莸牡谝煌?,楊嘯就病倒了,晚上發(fā)燒說胡話,崔叔因為害怕古興、生皮等帶他回沙州,而失去楊嘯這一強力臂助,一面穩(wěn)住他們一面命胖郎中孫緒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救治楊嘯。
胖郎中孫緒則要求獨自看守,畢竟是藥神孫思邈的后人,醫(yī)術不同凡響,只守了一夜楊嘯便痊愈了,讓人無故擔心了一場。
可別人問及病情時,郎中孫緒卻是閉口不談,連崔樹也不告訴,旁人還以為是郎中用的祖?zhèn)髅胤讲槐阃鈧?,可是?nèi)情只有他和楊嘯知曉。
待楊嘯醒來時,看見已經(jīng)孫郎中傻愣愣的望著他,就問道:”孫先生為何坐在這里?
見孫郎中緩了半天神兒才答道:“楊將軍,你不覺得頭痛嗎?”
羊嘯晃了晃腦袋說:“不痛呀?孫先生你是怎么啦?”
“有個月牙的東西嵌在你的頭顱上,你就沒有感覺?剛開始時像是鑌鐵的,噢!對!就像你的那把羊鏟,嵌在腦后你真的沒有感覺到?”孫郎中顯然有一點激動。
楊嘯疑惑的摸摸腦后,雙手一攤:“沒有啊?你說的也太離奇了吧?”
孫郎中右手一拍大腿道:”離奇還在后頭那呢!我可是眼睜睜看著那鑌鐵變成白骨,又變成肉皮色,又慢慢消失不見的!“孫郎中用手指點著左手掌,示意和手掌一個色。”
楊嘯一聽也是大吃一驚又問道:“那么,孫先生為什么會在這里?二獸、生皮又去哪里了?”
孫郎中就將他如何生病發(fā)燒,崔叔如何安排的都說了一遍,最后說道:“我郎中一點藥都沒用,就眼睜睜看著你就好了,這一切我將如何向崔頭領去說呢?”
楊嘯連忙攔阻道:“別說!任何人都別說!讓我想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
孫郎中其實也不想說,就答應著回去了。
楊嘯想起夢中的一切,腦后冷汗直冒,夢中有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坐在他身邊雙手發(fā)出強大的震波,給他渾身上下揉搓了一番,他感覺全身通暢,氣血澎湃,舒暢無比!最后聽那老人喃喃說:“蓮花,這一世你要好好修煉,待你解了千年之怨,為師會接你回來的!切記!且不可肆意妄為,否則為師不饒你,去吧!”然后他就醒了,正不知如何解釋夢境哪?孫郎中又說出夢外的離奇,心中更是茫然。
“羊鏟?我的羊鏟不是被甩飛了嗎?怎么會嵌在腦后呢?還有!蓮花是誰?什么千年之怨?那白胡子老頭又是誰?不想了!不想了!頭疼!只要活著就好!”
當二獸、生皮們進來看時,楊嘯已經(jīng)坐起伸胳膊踢腿舒展著身體。
幾天之后,崔樹見商路已清,才帶領商隊急急忙忙跋涉千里,一口氣跑到了蘭州,在蘭州稍事歇息幾日,又直奔秦州而去。
兄弟幾個異常興奮,尤其是王傳瑯,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這一百多個日日夜夜感覺自己長大了許多。
明白了父親為什么不顧所有家人的反對,執(zhí)意讓他隨自家商隊西行。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風風雨雨,讓他明白了家國天下的道理。
叔叔在學堂教育弟子們要以天下為己任,放眼天下縱論未來時的那種神情,在路上才讓他一點點的理解了其中的道理。漸漸地恨自己為什么要淘氣,上學堂時腦子總是開小差。
路上看到那么多的大好山河美麗風景時,感覺張口欲出的詞句,卻卡在嗓子眼兒出不來。越離近家鄉(xiāng)越覺得對不起叔叔,還有西席先生的教誨。
想到惹父親生氣時那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屁股沒少挨家法,卻理解不了父親的苦心,甚至會惱怒父親,總是把自己與二伯家的兩個哥哥比。
想起出來時那種永遠都不想回家的傻念頭!那時覺得父親是天底下最狠心的人,現(xiàn)在一日一日離家近了,感覺只想第一眼看到他,向他訴說各種見聞與自己的心路歷程,還結交了這一幫好兄弟。
從涼州到蘭州崔樹幾乎沒有說話,每天都有要大禍臨頭的感覺。他的憂慮大家都知道。
自從從楊嘯口中得知,貴為定難軍節(jié)度使的李彝超,如今應該是不死即殘,他就害怕隨時可能受到黨項人的報復。在涼州的那些時日,他天天登樓東望,恐懼心理日日加重,以至于大病一場,經(jīng)孫緒精心調理才慢慢恢復。這期間孫超多次探望,把剿滅黨項盜賊的消息告訴他,又經(jīng)古興分析解說寬了心境。
崔頭領病情一好轉馬上命商隊東行,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把本要十日的行程縮短至五天,即至蘭州城內(nèi)才長出一口氣。在蘭州歇息兩日又催促南下秦州,直到進入大唐控制區(qū)域才算安全。
楊嘯,金銘一前一后押著龐大的聯(lián)合商隊日行百多里,猶如軍隊行軍一樣,浩浩蕩蕩,沿途商隊行旅紛紛躲避,盜匪更是不敢露頭。
一日正急行途中,忽前突探馬回報,一支軍隊駐扎于前阻斷去路,請崔首領近前答話,并說看裝束貌似唐軍。王傳瑯因臨近家鄉(xiāng),膽子漸大,也跟了上去。
見一哨官軍設路障攔于面前,一都頭模樣人,見是商隊又規(guī)模龐大,就小心的上前問話:”前方商隊頭領聽著,拿出路引憑條上來答話!”
崔樹提心吊膽的催馬上前,他現(xiàn)在一見軍兵就心里抽抽!
柯伊伯帶頑石
楊嘯的羊鏟隱沒在身體里了,會不會變成飛劍呢?噢!飛鏟呢?想知道就收藏《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