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中,軍旗凜冽!
秦軒終是隨了霍邱,放棄了返回三川城的想法,隨軍突襲霸下城。
驚喜與意外中,高大堅固的霸下城,日出的時候便是被攻下。整個齊軍守軍兩萬人與齊將王崇,盡皆死于亂刀下。
當北秦旗幟升起霸下成時,只留下五千人馬守城,余下的四萬大軍則繼續(xù)揮軍下一個目標——齊軍淮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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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州,李唐大軍攻營拔寨下,連克齊州數(shù)城。楊瀟連忙召回了楊破軍以及南州大半的人馬,自己則是親臨前陣,坐帥落陽城。
“父王,大哥已經(jīng)領南州十萬兵馬回援,此外,商王回信了!”
落陽城,守衛(wèi)森嚴的城主府,楊策持信道。
“給我!”
楊策遞過商王信,楊瀟接于手中,一目十行。
啪!
“混蛋,商王竟然拒絕出兵!”
將信簡擲出,原本制作精巧,輕如鴻羽的信簡,在楊瀟憤怒的靈力加持下,重重地投擲中,與那沉木地板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父王勿急,孩兒這幾日,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李唐。發(fā)現(xiàn)李唐軍分布散亂,雖號稱三路大軍,卻是分散各地,他們自齊州南面,西面兩面包圍而來,戰(zhàn)線太長。所以我,,。”
“報!”
楊策正說話間,一聲緊促的報信聲傳來,讓他頗為氣惱。
“報,燕州急信!”
一道身影匆匆跑進,說話間,恭敬跪禮。
“念!”
楊瀟懶得自己看,讓兵士念出信上的內(nèi)容。
“巨石城急報,燕州境內(nèi)一股旗號北秦人馬,近日連攻霸下,淮陽等四城,如今已兵臨巨石城,緊急求援!”
“什么?北秦軍隊?拿信來!”
聽聞一支旗號北秦的軍隊,楊瀟震驚。文啟帝秦浩鵬已死,不久前傳得沸沸揚揚的北秦太子秦軒,也已經(jīng)死在楊破軍手中,這橫空出現(xiàn)的北秦軍又是何種情況?
“啟稟王爺,此信是千里靈信,只能觀一次,之后便會靈力散盡化為空信!”
聞言,楊瀟赫然起身,大步走到那兵士面前,一把奪過信件。果真見得那信上內(nèi)容已不在,舒爾大怒,拔劍殺了尚行跪禮的兵士。
“李唐奸細,膽敢欺騙本王,亂我軍心,信于紙上,怎會不見?”
棄劍走回座位,楊瀟握著手中的信件,遲遲不語。
“來人,收拾一下!”
楊策朝外喚道,隨即兩名兵士邁進,將地上的死尸及血跡清理干凈。
“父王,燕州境內(nèi)的這股異軍,應該是當初宣布中立,我們忙于圍攻秦浩鵬時,茍延殘喘的北秦余孽?!?p> “嗯!當初就該斬草除根,就不會有如今的局面。策兒,立馬派人以靈信傳令巨石城守將,放棄巨石城,帶領人馬返回齊州!”
齊王沉聲道,所謂靈信,是由神源境修士,以自身精血為引書寫,能萬里傳信的手段,信息穿越萬里之距,落于目標處早已備好的信簡上,且靈信只能被查看一次,便會從信簡上消失,是三軍傳遞軍令軍務常用的手段。
巨石城,當北秦軍踏足城外,卻是見得城門大開,城墻上不見任何齊軍身影。擔心遭遇埋伏,霍邱派出幾名修為高深的聚靈境高手順著城墻摸上去,打探軍情。
不一會兒,那幾名探子自那城樓上搖手,示意并無任何危險?;羟衽c秦軒才是領軍進了這齊軍最后一座城池。
“殿下,看來齊王是放棄了此城?。 ?p> 霍邱高興道,連續(xù)攻克了四座城池,每座城都要留兵駐守,他們此次帶來的人馬也只剩下一萬來人。若齊軍堅守此城,能否攻下還成了問題,齊軍每座城池都有近兩萬人馬駐扎,他們只剩下一萬來人馬,要想拿下巨石城,勢必是一場血戰(zhàn)。
前提是他們不裝備玄晶戰(zhàn)甲,一路攻來,他們都不曾動用這玄晶戰(zhàn)甲。一方面玄晶戰(zhàn)甲對士兵消耗極大,一方面需要大量的玄晶支撐。
“齊王同父親打了近十六年,早已兵疲馬勞,糧草不濟,而李唐卻是養(yǎng)精蓄銳,兵強馬壯,他根本沒功夫管這燕州城池,恐怕現(xiàn)在,他連自己老窩守不守得住,都成問題!”
秦軒話語中,帶著慍怒與幸災樂禍。
“看樣子,齊王是要敗了,那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李唐了。”
“嗯,背叛北秦,終究不會有好下場,而我北秦,卻依舊會重新屹立在這遼闊北域,浩瀚大陸。不管是他李唐,任何想謀我北秦江山的人,我秦軒是不會放過的?!?p> 秦軒邪魅一笑道。
笑得瘆人!
至少在霍邱的眼里是這樣。
“北秦有殿下,萬幸!”
霍邱感嘆道,當年他與劉江一同投靠秦浩鵬,一路奮勇殺敵,屢立戰(zhàn)功,得到先帝賞識,封將斜陽。他內(nèi)心是忠于北秦的,先帝已逝,秦軒不僅修煉天賦異稟,而且機智過人,更重要的是,霍邱感覺得到,少年內(nèi)心的強大,強大如曾經(jīng)的秦浩鵬。
“霍將軍,眼下燕州我們已據(jù)十八城,有著近三十萬人馬,是否進攻李唐據(jù)城?!?p> 秦軒轉念道,他們連續(xù)攻克五城,這般動靜,李唐方面不可能還沒察覺,想趁對方尚未做出應對之策之際,一鼓作氣,拿下整個燕州。
“李唐必已察覺,此刻再繼續(xù)發(fā)難,恐怕沒什么效果。不妨先行整頓一番,養(yǎng)精蓄銳!”
“全聽霍將軍的!”
秦軒笑道,駕馬進城。
寬闊的街道上,積雪白凈。沒有一個人影,那白如鵝毛的積雪上見不得一個腳印。馬蹄印向著前方漫延,兩邊的房門都是緊緊地閉著的。
“殿下,休憩之所已備好!”
一兵士駕馬而至,留下紛亂的馬蹄印記。縱身躍下馬背,朝秦軒行禮稟告。
“馬上張貼告示,安撫百姓,讓他們知道,北秦新王——秦軒入駐此城,不必擔憂軍士擾民,此外,拿出軍餉萬兩,派發(fā)群眾過冬!”
“領令!”
“殿下仁慈!”
驅(qū)馬而來的霍邱也是聽見了秦軒的王命,笑道秦軒仁慈。
“霍將軍嚴重了,少御這番作為只是兒戲,日后北秦之治還得望霍將軍相助!”
“臣義不容辭!”
隨著告示發(fā)布,巨石城百姓知了秦軒的到來,又不見得有軍士在街上肆意亂為,才是陸續(xù)走出了家門,店家也開了店門,開始了營業(yè)。
戰(zhàn)爭仿佛并沒有發(fā)生過,一切又按照原來的樣子進行著。酒樓中的說戲的,說著新王秦軒的各種事跡,甚至不忘在里面加點料,讓聽眾連連喝彩,一杯熱酒下肚,已然忘了冬日的寒冷。
“凜凜冬風飄寒雪,杯杯熱酒暖凍骨。不才肚子餓得急,咱今日便到此罷。謝謝各位捧場!”
那說書人笑著退下臺,聽書的人們皆是怡然一笑,喝著小酒,各自嘮嗑著。他們不知道,那一方角落里,書中的主人公秦軒正喝著與他們相同的小酒,吃著一碟酒鬼花生。
“有意思!”
秦軒見那說書人退下,嘴角含笑,實在是那說書的說得太夸張了。
什么太子秦軒天神下凡,刀槍不入,以一抵擋齊王數(shù)百神源修士,而落入不敗之地。還有什么妙計騙齊王,巧取巨石城等等。說得秦軒都怪不好意思,只能喝著小酒看其如何自圓其說。
“殿下,齊州有情況了!”
作尋常人裝束的霍邱朝秦軒走來,這幾日,秦軒一直在這觀水樓聽戲,也一直在同一個位置,霍邱很輕松便能尋到他。
“霍將軍請坐,有事慢慢說!”
似是猜到了霍邱口中所要說的,秦軒并不著急,示意霍邱坐下先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