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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遮天帝女傳

素手遮天帝女傳

冬末迎春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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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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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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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此子類我

素手遮天帝女傳 冬末迎春 4038 2019-07-14 01:13:48

  四月陽光溫和,揮灑在兩旁翹起飛檐之上,微風卷起商鋪旗號,露出下方街道車水馬龍與川流不息的行人。

  大約是鬧市,兩旁商鋪屋檐之下,擠滿大多只鋪草席,上擺果蔬或小手工藝品的小攤小販。

  這讓中間的青石板馬路相比其他的道路,更顯窄小幾分。

  十字路口臨街茶肆,二樓靠窗的位子,一位青衣男子長身玉立,俯視下方。小巧白瓷茶杯在他指間滑動。

  “好一片繁華似錦?!蹦新暻逶健K谱匝宰哉Z般感嘆,聽不出任何情緒。

  艷陽西下,天色漸漸昏暗。卻不見下方人群減少。兩邊商鋪更是早早掛出燈燭,讓黃昏的街道與白日相比,更添上幾分煙火氣息。

  “蕭鑄,你看這秦國如何?”男子輕輕問道。

  “屬下不敢?!蹦凶由砗笫绦l(wèi)單膝抱拳跪下,將頭放的很低很低。

  “是不敢評價還是不敢……”男子微側頭,正要追問,卻不料下方傳來巨大喧嘩聲。他止住話語,滿面趣味的攏袖下看。

  侍衛(wèi)跪著沒動,卻輕輕呼出口氣。

  “給我打!我倒要看看這王法到底是不是你家的!”一雌雄莫辨的清脆聲音響起,語氣帶著漫不經心,言辭卻囂張無比。

  男子視線一掃,便與那聲音主人對上。

  那聲音主人被數十戴甲護衛(wèi)圍成一圈擁在其中,四周人群空出老大一塊,讓其顯眼無比。

  此人人如其聲。著厚重寬袖華服,慵懶的半靠在一不知哪兒弄來的條椅上。劍眉囂張的斜挑。鳳眼玉面,長相雌雄莫辨美若花妖。與男子對上的星眸只漫不經心一頓,便移了開。

  被護衛(wèi)隔開的百姓雖被驅離,卻半點不害怕的站在護衛(wèi)隔出的圈子外,一面圍觀,一面交頭接耳著。

  男子眼中閃過疑惑,輕揮袍袖,侍衛(wèi)會意躬身離開。

  視線再往下,一錦衣少年身周七橫八豎躺了好些家丁服飾的大漢。他正被戴甲護衛(wèi)圍在圈中,面若白紙全身顫抖,張嘴幾次,也沒說出句囫圇話來,一看便是怕極的模樣。

  “我有說放過他嗎?一起打!”不待少年說話,那身著男式華服,雌雄莫辨的美人劍眉一挑,往后靠了靠。

  那些戴甲護衛(wèi)待聽聞命令,也半點不講究。前排四人站出,將聞言恐懼到不住尖叫的錦衣少年一擁,‘噼里啪啦’伴隨著慘叫,只片刻,少年的聲息便停了下來。

  戴甲護衛(wèi)停手,腳步一致退回美人身周。露出已然鼻青臉腫,昏迷過去的華服少年。

  那些護衛(wèi)動手,男子眼中還滿是趣味,待見護衛(wèi)退回時的整齊,瞳孔不免縮了縮。

  “潑醒!”美人手一揮,身后店鋪店小二笑嘻嘻的端出木盆來,遞給一護衛(wèi)。

  ‘嘩嘩’水聲后,鼻青臉腫的錦衣少年狼狽醒來,顫抖的沒敢起身。

  “知道下面該做什么嗎?”美人捋了捋兩邊衣袖,站起身來,淡淡的問道。

  “知……知……知道?!卞\衣少年明顯輕松很多的長吁口氣,慌亂的爬起,垂首而立。站得端端正正。

  “知道還不趕緊去做?。俊泵廊寺唤浶?,極無儀態(tài)的松垮垮走了兩步,揮手,一護衛(wèi)上前,只手提起沉重的條凳,兩步來帶方才端水的店小二處,將條凳交還給笑嘻嘻的店小二。

  聽到這帶著些質問語氣的話語,錦衣少年一抖,連滾帶爬來到圈子邊緣處,一老者處。

  這老者只余半臂,正激動得淚流滿面,目含崇敬仰視雌雄莫辨的美人。錦衣少年慌張撲來,也不起身,扯著老者的衣襟,不住帶著哭腔表達歉意。當然,情緒激動之下,此人也沒忘自袖中摸出些元寶,強硬的往老者懷里塞。

  “七日!這七日給本公子好好掃街,好好思過?!泵廊肆粝聝勺?,扯著護衛(wèi)牽來的麟馬韁繩,翻身上馬,身姿極為瀟灑。圍觀的人群自發(fā)散開條道,美人沖人群揮手,在人群激動的回應下,策馬離去。

  淡淡的看了一眼下方的錦衣少年、老者,以及留下的戴甲護衛(wèi),對后續(xù)不怎么感興趣的男子收回俯瞰的視線。轉身兩步,離開窗戶來到八仙桌前,揮袍坐下,看了一眼回到包間立于身側的侍衛(wèi),將手中把玩許久的茶杯放下。

  “啟稟主子,那帶軍士護衛(wèi)的,幾年前便常出入于京城街面。愛打抱不平,很是整治了些紈绔子弟。具體身份不詳,只幾年來從未見這位吃虧。有人聽到此人護衛(wèi)喚他康公子。坊間再言語此人,便以康公子尊稱?!笔绦l(wèi)恭敬的回道。

  “康……鄧公,這夏國上層,可有以康為名或字的?”男子指尖劃過白瓷茶杯,輕聲問道。

  包間角落一動,顯露出一灰袍老者來。老者沉吟,“若是問方才那人,這京中二品以上才算有權,文官中吏部尚書張清二子,字康平。軍中,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三子,名泰康。另,建武帝幼子封號,康?!?p>  京城之中能調令披甲兵士,為人臣者可能性很小。那么,那人便是……

  “康親王……”男子面色無悲無喜,手指微動,似思考著什么。

  巍巍大殿,宏偉莊嚴。

  兩側三人合抱巨型龍柱,上盤黑龍光華四散,龍首猙獰。

  高臺上白玉桌案黃金龍椅,一壯年男子端坐其上,面色微沉,眼神似能看透人心般犀利,直視緩步走來做華服公子打扮的貌美少年。

  “康兒,你又做了什么!”龍座上男子沉聲喝問,眉頭微皺。

  “兒臣能做什么?”少年輕笑,殿中站定。漫不經心的抱拳微欠身,便當作行過禮的直起腰桿。

  待環(huán)視左右?guī)仔忻C然而立目不斜視的大臣,視線落在龍椅之下,左側最前,與龍椅男子有幾分相似,卻嫩上許多的青年身上,“莫不是皇兄又告我刁狀?”

  “當街暴打靖國公世子,也是刁狀!?”見長子被擠兌,建武帝并未發(fā)怒,只語氣有些重的平靜問道。

  “是不是刁狀……”少年輕笑,“這還不是父皇您說了算?”一步兩步,走至皇長子處,眼眸一利。

  皇長子被少年利眼一掃,頓感身周一冷,無數冤魂怨毒嘶吼,撲面而來。頓時不由一聲驚呼,退了兩步。

  “嬴睿??!”建武帝見著少年不但不解釋,更是當眾欺負起自家皇兄,不由帶出幾分怒色。

  待見少年將與自己八分皇長子嚇退,面目平靜,眼底卻帶著些美滋滋,悠然站在了原本皇長子站的位子。突然想起這家伙前些時日的鬧騰,建武帝心頭不由感覺有些好笑。

  皇長子滿腹委屈,正要上前奪回自己的位置,卻見少年扭頭滿臉煞氣,刻滿了——想死吧,廢物!嚇得一個激靈。

  再求救的看向建武帝,卻見自家父皇雖做憤怒裝,怒意卻未達眼底。一如往常偏心的模樣,于是心灰意冷,落后一步擠了下面皇子的位置。

  大殿內鴉雀無聲。建武帝未言語,百官自然對少年荒唐之舉視而不見。

  只對面幾位深色官袍,文官打扮的官員,偷偷對皇長子投去恨鐵不成鋼的視線。

  再見少年兇悍,建武帝眼前閃過初次見這家伙的畫面。

  明明一小小幼童,卻手持染血兇器。原應是懵懂純真的眼眸,卻兇光四溢。腳踏碎爛太監(jiān)尸首,尖利童聲質問著他,為何生而不養(yǎng)!養(yǎng)而不教!

  真是個小狼崽子。

  建武帝語氣緩和下來,“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敢問父皇,忠誠者,是否當賞?”少年清越的聲音響徹朝堂。

  “當賞!”建武帝瞬間明白小家伙想說什么,背脊微微后靠,含笑肯定。

  “保家衛(wèi)國者,是否當賞?”少年再問。

  “當賞!”

  “無視皇令者,是否當罰?”這話問出,見對面幾位御史躍躍欲試著就要站出反駁,少年懶得同這些人廢話,語速飛快的說完,“太醫(yī)院此前便肯定過生活環(huán)境的是否干凈,同瘟疫有很大關系。

  父皇下令太醫(yī)院下建衛(wèi)生司,命兒臣督辦。又命保國衛(wèi)家奉獻一切的退役傷殘老卒做檢察員,巡檢街面整潔。一來施恩老卒,讓拼命的士卒無后顧之憂,讓老卒老而有所養(yǎng)。二來,便是預防疫病。

  而這位世子,沐浴皇恩身為勛貴,卻不思帶頭做則報效君王,竟當街違抗皇命,更是叫囂自己是王法,命家丁暴打老卒。”

  少年頓了頓,利眼直視落后自己幾個身位的鎮(zhèn)國公:“想來鎮(zhèn)國公并未認為過這天下姓孫的。只是,慣子如殺子。前朝張公以身做示范,示范過養(yǎng)而不教的坑爹后果,諸位當引以為戒才是。”

  當年那小狼崽子的影子與面前少年重合。沒想到這么多年,還能看到小崽子依然奶兇奶兇的說養(yǎng)而不教會坑爹。建武帝感覺笑意有些繃不住,他沉聲道,“好了,鎮(zhèn)國公于國有功,只常年廝殺戰(zhàn)場忽略了子嗣教養(yǎng)。其情可憫,其行可原。免其處罰。鎮(zhèn)國公世子,既然康親王已經處罰,便不再追究其罪?!?p>  將事件定性,建武帝捋了捋玄色龍袖,“諸位臣工可還有奏?”

  都這樣問,還能說什么?當然是無奏!少年腦中吐槽,果不其然見下列百官很懂事的舉牌躬身。

  “臣等無奏。”

  “那便,退朝吧!康親王留下?!?p>  待百官正面躬身退去,掐腰起身,建武帝直了直腰。

  “父皇如此動作,太毀霸氣。您的帝皇威嚴呢?父皇。”少年嬉皮笑臉湊近,撩起寬大的袖子,無半點儀態(tài)的席地而坐,盤坐在建武帝腳邊,仰頭撇嘴道。

  “康兒是否還在為招婿之事同朕賭氣?”建武帝長長嘆了口氣,“康兒,有男有女才是乾坤,如今康兒你已雙十年華,你諸位皇兄,哪位在你這年紀不是妻兒雙全?父皇不是逼你。只是人生,許多東西還是要擁有,有經歷,心境才會圓滿。”

  少年跳起怒視,“你果然還是嫌棄我是女子!要妻兒做甚???孤家寡人萬人之上一言九鼎,不知道多快活!做甚要找個人生個孩子來做拖累!

  若是想要孩兒,幾位皇兄那么多兒孫,搶來便是,反正都我秦氏血脈。

  再有,父皇早就答應過我,許我婚姻自主?,F下又用婚事來逼迫我,如此出爾反爾,可還有點半信譽可言!”

  “你還真敢說!”建武帝啞然失笑。若是在他還是皇子時如此說話,此話一出便夠人頭落地。這孩子倒是趕上了好時候。

  少年憤憤道,“怎么就不敢說。父皇你修為已然化境,過幾年便入虛境晉長老之位專心武事。不說生不生得出來,就是生出來也沒時間教養(yǎng)。宮中我乃最后一子,前面皇兄都是些廢物。這位子你不給我,給那些膿包來,敗壞你本可傳個萬古的基業(yè)!?”說完,少年也不去看建武帝臉色,只扭頭一邊,用旁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若父皇鐵心要逼我招婿,我自是無法反抗。只是我秦國向來不禁寡婦再嫁,若不順我心意,左右不過喪夫成寡婦而已……”

  “萬古?你還真敢想?!苯ㄎ涞圯p笑。

  可能是上一代皇位之爭太過慘烈,嚇得下面臣工老實不說,也同樣嚇得后宮為母的那些妃嬪和諧教育皇子。不想如此,竟教出來一群羊來。先頭他武道進境不快,想著待將來有時間,慢慢扭轉過來便是。誰承想十多年前他一次奇遇,改變了身體資質,讓武道修為突飛猛進。

  正如面前這丫頭所言,他現在,確實是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選擇這丫頭。

  但,即便是有選擇,他想他還是有很大可能選這丫頭。猶記得當年見這丫頭第一面時的悸動。血緣,氣質,性格,都讓他第一次明確的深刻的感覺到傳人的意義——他的血脈意志將流傳下去,不因他死亡而消逝。

  記得他當時并不清楚這丫頭的性別,只感嘆句:此子類我!

  正這一句,被當年還很弱小的小崽子牢牢抓住。于是他大秦,便多了對鳳龍?zhí)バ置谩置!⒚妹麡?,皆封號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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