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園內(nèi),人來人往。高臺上都是些技藝嫻熟的名伶,點絳畫唇、唱作捻打,娓娓演繹著一曲凄美婉轉的愛情故事。曲畢,臺下掌聲雷動,叫好聲不絕貫耳。
二樓雅閣內(nèi),有個人頗為慵懶的斜倚在座上。他一身男裝,白衣勝雪,飄然瀟灑,但那身子板卻是異常瘦小,眉宇間也透著幾分柔情。再細細一看,那分明是位女子!正在嗑著瓜子,津津有味地聽這戲曲。
“小姐,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府了,不然……要是被老爺發(fā)現(xiàn),一定會責怪你的!”身旁一位模樣清瘦、穿著淺碧色衣裙的小丫鬟焦急的說著。
“噓!杏枝!不是跟你說了嗎?在外,要稱我為許公子?!泵铨g女子嗔怪道,“再聽一曲,我就翻墻回去。沒人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
“可是……”婢女還是有些擔憂。
“哎!沒事兒的。萬一出了事,責罰都由我來擔。放心,我絕對不會連累你的?!毙〗闩闹馗WC。
“是,奴婢明白。”杏枝隨即低頭,不敢再多言??墒?,她的心里卻是擔心得緊:小姐總是這樣偷偷的跑出來,總有一天會被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兩人交談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響起,將房內(nèi)眾人都嚇了一跳。
“咚咚咚…”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從外傳來。“清兒,是我,開門?!?p> 聽聲音,是個男子。小姐頓時心驚,“是誰?誰人敲門?”她警惕地站了起來,并讓身旁侍衛(wèi)戒嚴。
難道…是爹爹派人來捉她的?
“是你的揚哥哥來了?!遍T,被緩緩推開,一位公子緩步走進雅閣內(nèi)。
他,身軀凜凜,如玉山之獨立;衣著華貴,卻又不失風雅;面容俊秀,雙目溫柔,如碧波春水,令人倍感溫暖。
他淺淺的笑著,走近那小姐的身邊:“清兒,才一月不見,你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許寒清看清來人的面容后,剛才的害怕頓時消散。她急忙忙的走到太子身旁:“原來是你啊,揚哥哥!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爹爹派人來捉我了。”許寒清淺淺一笑,可愛極了。
太子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你這般頑皮,定是又偷偷跑出來玩了吧!難怪如受驚的兔兒一般?!?p> 許寒清頑皮地吐了吐舌頭,“我一天到晚待在府里,太無聊了!每天都要被娘親逼著學什么女訓女則,琴棋書畫。我才不感興趣呢,只好偷偷跑出來找點樂子。”
突然間,她想起了什么,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太子,睫毛微顫,甜甜地撒嬌:“揚哥哥,你最好了,你可不可以,就把今天的事當作一個秘密,別向我爹爹告發(fā)我啊?”說完,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傻瓜。”太子殿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知道的,我護你都來不急,又怎么會告你的狀?”他望著清兒,眼眸含笑。
“那就好……”許寒清長舒一口氣:“揚哥哥,你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了?!痹S寒清甜甜的笑著。
嘿嘿,揚哥哥不告我的狀,我又可以接著浪!
她的無心之言,卻在太子的心中蕩開了歡喜的漣漪,令他的心劇烈地跳著,久久不能平靜。
清兒…喜歡自己?
“對了,揚哥哥,你怎么會來這兒?這,可不是當朝太子該來的地方??!”許寒清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這里,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碧永顡P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是來找你的,清兒。今日,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p> “哦,是什么地方?好玩嗎?”許寒清好奇的問道,她的眼睛發(fā)出熠熠的光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一定會喜歡的!”太子說畢,牽著她的小手,徑直出了戲園。而后一躍上馬,把許寒清緊緊攬在懷中。鮮衣怒馬,塵土飛揚,兩人騎馬直奔城南而去,把其它人遠遠的甩在后面。后面一眾侍衛(wèi)、婢女只好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跟著。
公元447年,大夏王朝傾覆。各方割據(jù)勢力蠢蠢欲動,紛紛挑起戰(zhàn)爭,欲稱霸天下。戰(zhàn)火紛飛,民不聊生。經(jīng)過幾十年的戰(zhàn)亂之后,中原逐漸形成了雄踞西部的大金國和割據(jù)東部廣闊平原的東乾國。兩國勢力相當、不分伯仲,以烏鞘嶺為界,互不往來,暫得一方和平。但誰知,在這看似和平的表面,有怎樣的暗潮涌動?
東乾國是李氏的天下,以金陵為國都,輻射江南魚米之鄉(xiāng),富庶繁華,安居樂業(yè)。當今圣上李詡勵精圖治,在他幾十年的統(tǒng)治下,東乾國國力逐漸強盛??扇缃窕实勰晔乱迅?,疾病纏身,政務有些力不從心。幸得皇太子李揚聰慧機警、從旁輔佐,殫精竭慮為圣上分憂解難,年方十九就已廣受民眾愛戴。
再說說那京城中極負盛名的奇女子一一許大將軍嫡女許寒清,年方十五歲,模樣清秀可愛。雖然出身高門,行為舉止卻乖張不羈,毫無大家閨秀模樣,整日里流連于勾欄、梨園、賭坊等玩樂場所。
有人夸她肆意灑脫,性情中人;也有人罵她毫無儀態(tài),不知廉恥。世人之言語被她聽見了,她也只是一笑而過,而后又繼續(xù)瀟灑快活去了。
咖啡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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