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熾一臉的收起了那副掛在嘴角痞帥的笑容不可思議地盯著寒星諾看了好久。
云天熾:“你早就知道?”
寒星諾不經(jīng)意間唇角輕勾,沒有回答他,顯然實在默認。
云天熾:“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跟我耗?”
寒星諾:“無懼?!?p> 隨后不待他反應過來,寒星諾轉而望向軍隊末端的蘇言,冷聲道:
“還不快跟上來?!?p> 因為寒星諾注入了適當靈力而使聲音傳播得很遠,一字不落的落入蘇言耳里,連那不咸不淡的情緒都傳達的絲毫不差。
蘇言沒想到寒星諾竟然會主動叫自己過去,愣了片刻還是駕馬行至他馬后。
寒星諾見她跟了上來,也不管云天熾怎么嚷嚷,直接駕馬就走,身后一眾將士尾隨其后。
云天熾也覺著無趣便自個兒走了,整條道路又是如剛開始一般寂靜無聲,只有鐵騎踏在黃土上的噠噠聲。
蘇言一言不發(fā)跟在寒星諾馬后,最后還是忍不住主動開口了。
蘇言:“你不問我為什么跟來嗎?”
寒星諾:“沒必要?!?p> 寒星諾還是那副淡淡的語氣,冰冷面具下沒人能看透他的表情。
蘇言見他無意于這個話題,便轉了話鋒。
蘇言:“你就這么有信心能攻進洛城?”
行走在前頭的寒星諾似乎極其不耐煩,淡淡道:
“與你無關。”
蘇言終于也惱怒了,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是寵著她,她雖不期盼別人都對她好,可她擔心他的安慰不顧生死跑過來,眼前這人未免太過分了些,蘇言無言的委屈涌上心頭。
蘇言:“你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嗎?”
……
換來的是無止盡的沉默,寒星諾似乎已經(jīng)不打算再搭理她,蘇言暗自擦了擦淚水又恢復好心態(tài),像個打不死的小強。
直到過了很久,蘇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遠遠的看過去前方是那座熟悉的城池。
寒星諾勒馬停住,身后的隊伍也隨之停下。
寒星諾抬眸眺望,城門因為死守而緊閉,城墻之上排列著的士兵個個手拿弓弩,箭在弦上看來是早有準備只待一聲令下。
寒星諾調轉馬頭,掃視了一眼身后一干將士,僅僅只有一千人,對上敵兵簡直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他眼中情緒不明,蘇言注意到他眼里像是有著一抹痛惜卻又不像,她疑惑了,不明白寒星諾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
寒星諾朝著將士發(fā)聲,氣勢如虹:
“風國的將士,怕不怕?”
“不怕!”
回應他的是氣勢更強一層的嘹亮聲音,千人鐵騎異口同聲,仿佛要將讓這天地為之震撼。
蘇言畢竟不曾真的見過這場面,心里還是有點余悸,不過被她的不服輸給克服。
寒星諾冷不丁丟下一句話,應該是說給蘇言聽的。
寒星諾:“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p> 蘇言:“我雖一介女流,又豈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
蘇言想也不想就回絕了他。
寒星諾異樣目光瞥了眼蘇言,不再說話。
寒星諾面具下神情肅穆幾分,收起了以往的漫不經(jīng)心卻也比起以往毫不遜色。
蘇言發(fā)現(xiàn)他今日竟穿起了盔甲,與眾將士不同的是他一襲白色戰(zhàn)袍,猶如天神下凡般的氣勢在軍中甚是突兀。
其實他帶過來的一千人是有講究的,三百人架著三人一臺的投石器,總計有一百臺,還有三百人是弓箭手,另外剩下三百騎兵和一百手抬木樁的步兵,分工明確。
寒星諾躍身下馬,布陣對敵,一切就緒,只待發(fā)布攻城命令。
他騰空而起,在虛空中漂亮一個回旋轉身,獨自來到戰(zhàn)鼓前,在眾人眼前親手拿起鼓錘,直擊鼓芯,一通敲擊數(shù)十下,一聲令下。
“進攻——”
已經(jīng)準備好的投石隊直接對準城樓之上發(fā)射,與此同時弓箭手也對準城樓將弦上的箭矢發(fā)射出去,場面激烈卻也慘不忍睹。
蘇言目睹城墻之上的士兵有慘叫一聲而后摔落下來的,也有躲在暗處發(fā)射弓箭的,一時之間合計就有數(shù)百名將士慘死。
她眼底一抹惋惜,轉而看向寒星諾,他那雙眸子還是波瀾不驚,面具下的神情沒有半分動容,在蘇言看來他好像在看一場置身事外的戲。
步兵上陣直架云梯攀爬,還有抬木樁直接撞擊城門的,可時不時就有眼看已經(jīng)快要爬上去的士兵被射下之間倒地不起的,或者城樓下的士兵被城樓之上的守衛(wèi)直接射死,傷亡一度愈演愈烈。
寒星諾重新踏上了馬背,這一次竟然是摟著另一匹馬上的蘇言一起,飛快的駕馬直奔城門,精確避開城樓射下的箭,繼而飛身平步青云一般直落到城墻之上。
城墻之上的士兵片刻慌神就被摘下了腦袋,再回過神來一波接著一波朝寒星諾攻擊。
城樓下的士兵見主帥上去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拼了命的撞擊攀爬,陸陸續(xù)續(xù)也有幾個上了城樓,或被殺死或占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