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聞聲,注意到寒星諾陰沉目光,他心下了然,心里升起一絲得意。
赫連煜:“太子殿下,急什么,一路上還得承你關(guān)照啊?!?p> 他是故意刺激寒星諾的,果不其然,寒星諾面上露出幾分不耐煩,見自己行為奏效了,赫連煜也見好就收,看了眼一旁的蘇言,便徑直離開。
蘇言只當(dāng)寒星諾是厭煩極了赫連煜,并未多想。
此時,堂外走來一人,是寒星諾留在北城的暗衛(wèi)傅汜,注意到蘇言在一旁,他嚴(yán)肅神情直附寒星諾耳側(cè)低語幾句。
寒星諾眉心微蹙,看了眼一旁的蘇言,目光似乎極其復(fù)雜。
蘇言被他看的一愣,疑惑不解的眼神對上寒星諾的目光。
寒星諾:“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寒星諾將暗衛(wèi)吩咐離開,轉(zhuǎn)過頭看向蘇言,良久,他清冷嗓音輕啟薄唇道:
“唐岐交代了?!?p> 蘇言瞬間拋開一切思緒,腦子里只剩寒星諾那句話,她焦急地追問道:
“是誰?!”
寒星諾沒說話,終于在蘇言的百般追問下,他沉了沉嗓音,反問:
“你真想聽?”
蘇言用力地點了點頭。她日思夜想為宗門報仇,現(xiàn)在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她當(dāng)然迫切想知道。
寒星諾:“撒克?!?p> 蘇言:“為什么?”
蘇言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即便那是事實。她下意識反問一句。
寒星諾沒有說話,他知道蘇言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其實早在一開始寒星諾就查出了蘇言其實是落眠宗唯一一個逃亡在外的少宗主,她與唐岐那點小動作他也一清二楚。
但畢竟撒克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要想報仇靠她幾乎是毫無勝算的。
對啊,事實就擺在那里,這個時代,強(qiáng)者為王,成王敗寇,別人想要你一家人的性命,甚至可以說輕而易舉。
蘇言再一次質(zhì)問:
“為什么?”
寒星諾:“也許是落眠宗發(fā)覺了洛城與撒克的聯(lián)盟?!?p> 寒星諾以為蘇言會就此放棄,畢竟對手的實力擺在那里,現(xiàn)在與之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
豈料蘇言很快平復(fù)好心緒,擦干眼角溢出來的淚水,眼睛似乎也夾雜著一些與之前別樣的色彩。她堅定道:
“我會為恩人報仇的。”
寒星諾:“我都知道了。”
蘇言一驚,他知道?他知道什么……是自己的身份,還是……
蘇言不敢往下想,她在寒星諾面前撒了這么多謊,此時此刻她還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
寒星諾淡淡道:
“我知道落眠宗是你家?!?p> 本應(yīng)該覺得心虛才對,聽了這話蘇言心里卻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她自嘲道:
“家?落眠山還是家嗎……”
寒星諾不語。蘇言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看向寒星諾:
“我的身份...你都知道了?
寒星諾點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
“什么時候?”
寒星諾很誠實的開口道:“你接近我的時候?!?p> “你怎么不拆穿我??!”
蘇言想到此前和唐岐在寒星諾面前演戲,假裝不認(rèn)識,忽然間覺得十分尷尬窘迫。
寒星諾擺了擺手,一臉的無所謂道:“你也沒問我啊。況且那日我記得我問過你,可你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