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站在床邊站了很久,他的臉上褪去了平日里的放蕩不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意,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他就這樣僵持了半晌,卻怎么也想不到蘇言會去哪里,看著寢殿里沒有打斗的痕跡,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這一點他倒是不擔(dān)心。
他現(xiàn)在焦慮的是,是什么人帶走了蘇言,又會去哪里。
皇宮里戒備森嚴,普通的人別說找到他的寢殿,就是踏進東宮都必死無疑,究竟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和能耐,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在他面前悄無聲息的帶走一個人。
在腦海里仔細搜尋了一番,依舊是一無所獲,不過很快他便想到什么似的,換上了平日里常穿的繡紋紅袍,往昭玲宮去了。
雖然說經(jīng)過蘇言的開導(dǎo)和勸解,玲兒公主都差不多已經(jīng)放下了,但是心里雖說是已經(jīng)釋懷了,但是難免還是會有幾分難過,畢竟親眼看著自己喜歡十幾年的人跟別人成親,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玲兒沒有去東宮,據(jù)宮女們說,眼下的東宮十分熱鬧,雖說只是迎娶側(cè)妃,但也是罕見的熱鬧喜慶,這讓玲兒心里更是不好受,命宮女拿來幾壺酒,便一個人在殿內(nèi)自斟自飲,那模樣,頗有幾分借酒消愁之態(tài)。
而正是因為她沒有去東宮,這才讓她成為了祁笙第一個懷疑的對象,畢竟能夠出入東宮悄無聲息帶走一個人的,除了玲兒怕是沒有別人了。
所以,祁笙便直接往昭玲宮來了。
不多時,他便已經(jīng)來到了昭玲宮門口,看了看宮門上頭的幾個大字,他面色沉了沉,直接邁步入內(nèi)。
而就在他進入昭玲宮時,便有兩三個宮女注意到了,心里疑惑不解,太子殿下不是一向不喜歡公主嗎,這大婚之日怎的跑來這昭玲宮了?
雖然心里疑惑,但是畢竟來人是太子,于是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出聲喚道:“太子殿下。”
“玲兒在哪?”
他直接脫口而出,語氣似乎很是急切,沒有一點拐彎抹角。
“啊?”
聽到祁笙話里居然在問玲兒公主,那幾個宮女皆是神情一愣,不知道為什么祁笙會這樣問。見到他們微怔的神情,祁笙心里卻是焦急得很,他顧不得其他,便是直接再次出聲問道:“本太子問玲兒在哪?!?p>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面上也逐漸顯示出一絲不耐煩,幾個宮女瞬間回神,被嚇了一跳,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公主殿下正在寢宮?!?p> 聞言,祁笙二話沒說直接朝寢宮奔去,后面的幾個宮女面色一緊,急急地呼喊道:“殿下,公主的寢宮您不能隨便進去。”
可是祁笙顯然沒有聽到,或許聽到了也沒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蘇言的安危,他顧不上這么多,三兩步之間紅袍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她們面前。
只留下身后那幾個宮女一臉呆愣,旋即也是有些不放心,緊緊地跟了上去,畢竟如果公主出了差錯,她們這些小宮女是都要擔(dān)當(dāng)罪責(z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