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吃的這頓飯感覺索然無味,他無視林欣兒熾熱的目光,語氣隨意地問道:“沒找到我那婢女么?”
夜時婉兒與林軒對視一眼,柔聲開口道:“成姑娘之前在妾身那,后來看她有些困頓,便遣人送回了她的住處?!?p> “這么說來,是在睡覺了?”
“應(yīng)該是的。”
秦風(fēng)屈指輕叩桌面,聲音聽不出喜怒,“那就叫人把她弄起來。”
“琴思,你帶著她們兩個人去清竹閣找!”林欣兒連忙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務(wù)必要好,好地把她找來?!?p> 秦風(fēng)踹了踹身邊的林軒,用眼神質(zhì)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殿下,我是真拗不過她?!?p> 林軒輕聲說道:“但您放心,她雖然知道你現(xiàn)在住哪,但我警告過她,不會去打攪你的?!?p> “最好是這樣”
成零與周公正玩的好好的,一陣推搡強迫讓兩人生生分離,她暴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眼神無比陰郁,要知道她這個狀態(tài)成道子都不敢惹。
琴思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著終于醒了的成零,不耐煩地說道:“大白天你怎么睡的像豬一樣啊,不去伺候主子還敢在這兒悶頭睡大覺!”
她身后的兩個丫鬟也是一臉嫌棄,左邊的那個圓臉的尖聲尖氣地說道:“天哪,你這頭發(fā)亂的跟個鳥窩一樣,還怎么出去見人?”
“就是?!庇疫吥膫€也酸聲嘀咕道:“這幅模樣居然也配去伺候那么俊的公子?!?p> “我怎么樣,干你們底事!”成零在左一句右一句的議論中終于爆發(fā)了。
她深吸一口氣,指著門口的方向下最后的通牒,“再不出去,我就要你們好看!”
“哎呦,還擺開小姐架子了?”琴思揪住成零的頭發(fā)準(zhǔn)備拖她下床。
成零反手捉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扭,隨著一聲骨骼的輕響,琴思倒地握著自己的手腕慘叫不已。
“啊啊啊??!疼!我的手,我的手??!”
剩下的那兩個丫鬟嚇的臉色蒼白,靠在一起驚恐地看著成零,她們雖然身份低賤,但在林府里活的也富貴,何時見過這種場面。
刺人耳膜的慘叫聲也讓成零清醒了些,她看著不住在地上打滾的琴思心中有點愧疚。
她只是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師父還教過自己做人要心胸寬廣,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嘆了口氣,蹲下身重新握住琴思的手腕。
琴思見了她臉上的表情如同見到了惡鬼,連連后退道:“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你聽好,如果剛才你不揪我頭發(fā),我也不會對你動手的。”
說著,成零手下輕輕一托,琴思頓時又發(fā)出一聲慘叫,旁邊的兩個丫鬟尖叫著跑了出去。
她們從來沒遇見過這么可怕的人!扭斷了別人的手腕不說,現(xiàn)在還打算割下來!
“拜托你叫的不要這么大聲好不好?”
成零揉了揉耳朵,伸手把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再試試,手腕是不是不疼了?”
琴思一個勁地抽噎著,眼淚鼻涕全出來了,臉上像下了雨般糊涂一片。
“你,你竟然敢,回頭我家小姐定饒不了你!”
現(xiàn)在腦子里的瞌睡蟲全跑了,成零往床上一坐,托著臉打發(fā)時間,問道:“你家小姐是誰???”
“我家小姐你都不知道?”琴思咬牙說道:“虧你還敢對我動手,我以為你很有這個勇氣呢!”
成零想了想,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林欣兒是不是?”
“沒錯,你一會就等著挨罰吧!”
“喂,你也不能這么說吧?!背闪惆櫰鹈迹粷M地說道:“剛才誰讓你把我推起來的?還有,如果你不揪我頭發(fā),我怎么可能會卸你手腕?!?p> “說到底,你根本就是討打啊?!?p> “你還有臉說,你……”
琴思還沒說完,一陣腳步聲忽然從外面?zhèn)鱽?,一個驚恐的女聲說道:“就在這里面,琴思姐姐,她,她說不定已經(jīng)……”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林欣兒緊拉著秦風(fēng)的袖子不放,在他身后探出個腦袋害怕的瞧了瞧。
“小姐,奴婢在這!”琴思連忙驚喜地喊道。
“這不是沒死么?!鼻仫L(fēng)不動聲色地使了些內(nèi)力將林欣兒震開,皺起眉看著成零道:“你干了什么蠢事,頭發(fā)又是怎么了?”
隨后進來的林軒厲聲對那兩個婢女問道:“亂造什么謠,你指給我看看死人在哪,你們倒是好嚇夫人!”
“老爺,我們也是怕的昏了頭腦。”兩人連忙跪下來,圓臉的辯解道:“當(dāng)時琴思姐姐叫的實在太慘,我們……”
“哥,你責(zé)怪他們作甚。”林欣兒不開心地說道:“要怪,你也該怪那個婢女!”
“老爺,小姐,你們一定要為奴婢做主?。 鼻偎歼B忙哭訴道:“剛才奴婢的手腕,差點就要被扭斷了?!?p> “你會武功?”林軒捕捉到重點,立馬追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欣兒急了,“哥,你怎么總是問這種廢話!”
“你閉嘴!”
林軒雖然生的清雅,骨子里卻是個暴脾氣,他這一吼,林欣兒打了個哆嗦,委屈地低下頭不敢做聲了。
“你打人了?”秦風(fēng)饒有興致地問道。
成零撓了撓亂蓬蓬的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剛才被撕扯的頭皮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怪疼。
“求老爺,一定要給奴婢做主??!”
接到林欣兒遞來的眼神,琴思又開始哭喊道:“奴婢生來就是個賤命,掙錢全靠這一雙手,這以后要是干不了重活,那拿什么來養(yǎng)活一家老小啊!”
“等等,我也沒……”
成零還沒說完,林欣兒便立即呵斥道:“什么我啊我的,在主子面前自稱什么呢?真是沒規(guī)矩!”
“那該自稱什么?”
“當(dāng)然是奴婢了!所以就說你沒教養(yǎng),居然還對我的丫鬟動手,你怕是有娘生,卻沒爹娘養(yǎng)吧!”
林欣兒說的最后一句話如同一根尖銳的刺,狠狠地扎進了成零從不愿提及的那塊心上,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忽然暴起,幾息間便貼進了林欣兒。
成零一把拽住那繡著漂亮圖案的領(lǐng)口,雙目通紅,“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