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零側(cè)身,以這個(gè)稱呼來看,她暴露的消息穿的并不徹底。
她看著正在互相拖曳的兩人有點(diǎn)發(fā)愣,“你們這是……”
“你再叫一聲試試?!?p> “叫就叫?!鄙?yàn)骋荒槦o賴,“啊,小林霖,啊,小林霖?!?p> 林霖額頭上的青筋暴跳,“閉嘴!”
“切,小家子氣。”他轉(zhuǎn)而看向成零,當(dāng)目光移到她凌亂的領(lǐng)口時(shí),表情頓時(shí)變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是吧……”
沈?yàn)赤溃骸澳阏娴陌褜m主放倒了??!?p> “對啊?!背闪慊卮鸬暮翢o壓力,反正事實(shí)也就是這樣。
“厲害厲害?!?p> 沈?yàn)衬税涯槪謴?fù)了鎮(zhèn)定的神色,“那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宮主吩咐我出去為他辦件事?!?p> 林霖皺了皺眉,“宮主單獨(dú)吩咐你去做的?”
“沒錯(cuò)?!?p> “那么估計(jì)要去很長時(shí)間吧?!?p> “對,是有些長?!?p> 長到不會再來這鬼地方了。
成零扶了扶臉上的面具,“那……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兩人目送她離開,林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嗯…她似乎有些變化?”
“變化在哪啊?”
沈?yàn)痴J(rèn)真地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對誒,她這次居然沒有調(diào)戲你。”
“沈?yàn)?,就算我們是同僚,我對你也非常下的去手?!?p> 林霖面無表情地活動了一下手骨,“如果你想放松一下筋骨,那不妨我們?nèi)ノ涞詈昧?。?p> 城門邊。
“護(hù)法?!?p> 站崗的人恭敬地對她行了一禮,隨即好奇地問道:“您這是要出去吧,是宮主有事吩咐嗎?”
“對,而且有些緊急?!?p> 成零說道:“麻煩你們動作快點(diǎn)?!?p> 她非常相信醉夢散的威力,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那個(gè)啞人,如果讓他通知了其他人那就全完了。
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成零性急地從縫隙中閃過去,竄進(jìn)了地道中。
十幾米過后,成零摸索著繩子從里面爬了出來,她稍微松了口氣,走到石壁前摸索起來。
她可沒有火把,眼前一抹黑,只好靠著感覺到處敲敲打打。
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她依舊毫無頭緒,害怕和焦急交錯(cuò)起來,心里幾乎一團(tuán)麻亂。
成零陰著臉,狠狠地向前錘了一拳。
“這破玩意到底怎么開?。 ?p> 空氣中忽然想起幾聲有規(guī)律的敲打,幾秒沉寂過后,一縷光緩緩?fù)赋觥?p> “這樣開就行了?!?p> 成零很激動。
“謝謝!”
“……”
“呃……”
雖然外面的光并不怎么明亮,但成零還是看清了身邊那抹淡紅色的衣角。
她長嘆一聲,“外面的空氣真好。”
華想容附和道:“是啊?!?p> 成零瞬間心態(tài)爆炸,“你怎么醒的?!”
“你猜?”
“誰管你。”她扒住石縫就外外沖,雖然逃走的希望很渺茫,但人生中總會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努力一下還是必要的是不是?
接著成零回頭怒吼,“你別扒我腰封,變態(tài)!”
華想容藥力剛散不久,此刻也使不上太大力氣,但對付她還是綽綽有余。
他伸手在石壁上迅速拍了幾下,那條縫隙隨之閉合,周圍頓時(shí)陷入黑暗。
他沒松開成零,一時(shí)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按理說,他應(yīng)該是生氣才對,直接殺了她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fēng)。
可這次華想容居然是想笑,他的確憤怒,卻又想笑出聲,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新鮮。
不過,似乎也不壞……
當(dāng)成零被一路拖回城門前時(shí),城門上站崗的人很驚訝。
比他更驚訝的是眼上挨了一拳的沈?yàn)场?p> 他費(fèi)力地睜開腫成一條縫的眼皮,憤怒地抱怨道:“小林霖,你把我眼睛打出事來了!我怎么看見宮主和媚兒了?”
“你再說??!?p> 林霖翻了個(gè)白眼,也懶得去糾正了,他沒好氣地說道:“你沒看錯(cuò)?!?p> “不是才走了么?真是小別勝新婚吶?!鄙?yàn)掣袊@一聲,不知死活地湊了過去。
“宮主,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啊?!?p> 華想容停住了,“我看起來心情很好?”
“對啊對啊,您打算什么時(shí)候辦場宴席?”
“呵,就為了這個(gè)女人?”
“呸,我又沒瞎眼?!?p> 她沒化音,直接用了自己的原聲,這下沈?yàn)澈土至囟挤磻?yīng)了過來。
林霖上前拿掉她臉上的面具,輕輕吸了口氣。
“你是誰?”
“人啊。”
林霖皺起的眉幾乎能夾死蒼蠅,“給我好好說話?!?p> “你這么死板干什么?”
沈?yàn)惩崎_他,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叫什么?”
“等等?!?p> 成零疑惑地問道:“你們難道不問問那位真正的護(hù)法嗎?”
沈?yàn)澈土至貙σ曇谎?,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無所謂。
“我們管那些干什么?”沈?yàn)硵[了擺手,“是你殺了吧?死就死了唄?!?p> 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保持沉默,這里的人都把人命看的太過低賤了,大概除了華想容之外,死了誰都掀不起什么動靜。
“把她壓進(jìn)地牢?!比A想容冷冷地吩咐道:“找?guī)讉€(gè)人給我好好地看住了?!?p> “是?!?p> 華想容走時(shí)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只要成零能求他一句,他就會撤回命令,畢竟所謂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可惜華宮主停頓了那么久,也沒得到什么反應(yīng),倒是沈?yàn)炒蟠筮诌值貑柕溃骸皩m主,您反悔了?”
“我改變主意了,把她壓進(jìn)水牢?!?p> 沈?yàn)晨粗x去的背影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向林霖求證,“不是吧,真的要把她壓進(jìn)水牢里嗎?”
林霖聳了聳肩,對成零做了個(gè)手勢,“請吧?!?p> 成零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坐牢,她不禁問道:“水牢是個(gè)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p> 沈?yàn)硴u了搖頭,有些同情地說道:“到了那里之后,你就知道地牢有多么好了?!?p> “其實(shí)聽名字我就不怎么喜歡?!背闪銍@了口氣,“里面黑么?”
“不黑?!?p> 沈?yàn)掣詠硎斓亓牧似饋?,“點(diǎn)著燈呢,不過里面的水很涼,也有蛇。”
“哦?!背闪泓c(diǎn)了點(diǎn)頭,“那有毒么?”
“這個(gè)倒是不知道,不過里面的人大多是被絞死的,只有少數(shù)幾個(gè)是被淹死的。”
“那大概長的蠻大了?!?p> “你要是害怕,我先給你抓出來?”
她禮貌地答道:“不用了謝謝?!?p> 一旁的林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