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未帶著三人穿過了八門迷陣,來到了原先進入秘地的入口處,柳知知先是在那入口處聽了一小會兒,聽到周圍并沒有什么聲音之后,便走到門側(cè)的一個長明燈下擰了一下,那長明燈便是密道內(nèi)打開出入口的機關(guān)。
隨著隆隆幾聲機關(guān)響動,密道的入口打開,三人走入柴房,柴房如先前所想并未有人,打開柴房的門之后卻出了變故,一位頭戴錦帽的襄王府護衛(wèi)卻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那護衛(wèi)也看見了小王爺,沒等小王爺說話,那看見三人的護衛(wèi)便先是喊了出來
“來人??!小王爺被刺客劫持了!”話剛說完那護衛(wèi)卻是被柳知知輕身飛過擊暈了過去。
柳知知回頭便對陳未說“咱們快走,人若是多起來有不免有些麻煩?!?p> 說著便提身輕縱襄王府外飄去,柳知知走著也沒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陳未被遠遠的甩在了后頭,陳未的輕功可遠遠不如她這位師承大盜燕歸之的偷兒,柳知知道了一句“麻煩”便折返迎上陳未,帶著陳未使上了輕功,兩人也是拋下了小王爺,這府中具是襄王的護衛(wèi),以小王爺?shù)纳矸葑匀粺o礙。
柳知知一人走怕是早就出了襄王府,但帶上陳未這腳下功夫自然慢上許多,有些時候行的慢了便免不了一些“麻煩”。
陳未兩人面前一身披黑色外袍,內(nèi)襯一襲素色紅衣的窈窕女子站在前方,那女子眼角纖長,臉上略施粉黛,嘴角上揚,比柳知知多了分嫵媚卻少了些詩意,負手而立卻是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回首輕笑
“師妹,近來可好?”
陳未見到這紅衣女子的容貌卻是想到“想必,這紅衣女子幾乎不下于柳知知的美貌也是因為練了那靜玉功吧,那這兩人的師父究竟是男是女?若是男子練了靜玉功會?……都什么時候了,我怎么還能想這些”陳未立馬收回想法,望向正主柳知知。
紅衣女子話語所指自然是那柳知知,柳知知卻是笑不出來,因為自己武功.輕功皆在自己這位師姐之下
“師姐,師父可是找你多時了,你不聽師父教誨,不僅偷了般若寺的寶貝,還將其交到沫王府手中,委身于朝廷,師父若是知道你在這兒可是要廢掉你的武功?!标愇绰牭搅f的話心中也開始琢磨,般若寺之中哪還有什么寶貝,所有的寶貝都被那密室吞掉了,那密室不吞的又會是什么寶貝?傳聞南郡沐王爺,雄途偉略,又有什么寶貝他能看上呢?
只見那紅衣女子不怒反笑“師妹,你可知我為何會在這襄王府內(nèi)呀,你來這襄王府怕也是為了那件寶貝?師父想要那件寶貝我也想要啊,你從那柴房里出來,想必那寶貝就藏在那柴房之中,若柴房中也沒有,怕就是被師妹你順走了呀?”
柳知知哪會不知紅衣女子口中的寶貝是為何物,當(dāng)然是那兵貴玉符,師父想要那兵貴玉符是因為內(nèi)功練到了第八層,師姐想要必然是也練到了第八層,師姐雖說天賦比自己好上了一些,但也沒好上太多,犯錯之時內(nèi)功堪堪練到了第六層,短短兩年她的內(nèi)功就趕上了師父,而且要打聽這兵貴玉符之事怎么也要費些時日,想必師姐在叛出師門之后另有奇遇。
心下只是一想柳知知口中便是回到“師姐莫不是以為內(nèi)功練到了第八層就能勝過師父?師父可早領(lǐng)悟了自己的意境,天下招式不入意境只能算不入流,師姐雖然功夫練到了第八層,可這意境自然沒那么好領(lǐng)悟吧?!边@話一出口柳知知便急向后遁去喊了一聲“臭木頭,快走!兵貴玉符在我身上她不會追你!”
可陳未輕功極差遁的也是極慢,那紅衣女子也未如柳知知所想向她追來,一個輕身便把陳未攔下,看見陳未被攔下,柳知知卻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你追他干嘛?兵貴玉符肯定在我身上。”
紅衣女子卻是笑道“我道為何會有帶著一男子,原來是師妹找的一個小情郎啊。”
“他不過是看過歸雀寶鑒,被我?guī)黹_鎖的!”柳知知卻是急忙辨到,可那紅衣女子一支手已經(jīng)攻向了陳未。
看到此景柳知知心中卻是暗道“不好,那臭木頭功夫極差,這一掌下去怕是要重傷?!?p> 但事情并未如柳知知所想,紅衣女子的手確實攻向了陳未,但陳未只覺那紅衣女子的招式破綻百出,跟他夢中所學(xué)的打穴手法極像但卻像生疏了數(shù)倍,陳未一時間想起在夢中所學(xué)的手法,沖著這紅衣女子的破綻就是攻去,那紅衣女子眼見自己招式被破,便向后退了兩步堪堪躲過陳未的攻勢。
退后兩步的紅衣女子用自己的笑容掩蓋內(nèi)心的驚訝“師妹?還說他不是你的小情郎,竟連本門秘傳的打穴手法都教予了他?看這手法的樣子怕是在一起很久了吧,也不知師父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紅衣女子驚訝,柳知知更是驚訝,心知自己并沒教過陳未這打穴手法,自己這打穴手法陳未怕只見過一回,可眼見陳未使的正是自家手法,甚至比自己使的都要精湛熟練數(shù)倍,只見一次便能學(xué)會,有這般天賦的功夫和眼力怎么可能會差?柳知知心下一想“那夜陳未不敵那余大人估計是藏拙,自己去救他倒像是多此一舉,自己幾日與他所為,似乎陳未一直在耍著自己”想著那陳未功夫并不差,自己為他擔(dān)心怕是他便像那看猴戲的一般,柳知知卻是誤會了陳未,她哪會知道陳未那獨特夢境之事,心中想著便掉頭想要離開,實在不想再管著“騙人”的混蛋。
可是又一人擋住了柳知知的腳步“小姑娘既然來了,又何必著急走?。俊?,只見來人身著褐色外衣手拿銀色拐杖,頭上白發(fā)稀疏略顯空蕩,眉宇間溝壑深步一臉褶皺,彎腰駝背,卻是一老人,旁邊有一少年在一旁攙扶。
“天杖散人!”柳知知心中卻是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天下能領(lǐng)悟意境之人幾乎都極為出名,黃都天杖的名號在江湖上也有留傳,看那老人的樣子,柳知知心中的形象便于這人合為一體。
心知無法在這種高手手底下逃掉的柳知知卻是定了定神說到“天杖散人是領(lǐng)悟意境的高手,應(yīng)該不會為難小輩吧?”
天杖散人咳了兩聲便是笑道“不為難,不為難,今天只要把這小男孩和這兵貴玉符留下,你這小丫頭,去哪兒都無妨?!?p> “我若是兩樣都想帶走呢?”只見遠處一白衣書生飄然而來,腳下功夫極為輕盈,輕輕落在了柳知知身旁。
別人不知來人是誰,可柳知知卻知道,來人極善易容改面,但柳知知也是極善其道之人,而且所學(xué)具是此人所授,一眼下去便瞧出是誰,低頭抱拳對其說到“師父”
天杖散人雖是領(lǐng)悟意境的高手,但依然向后退了一步道“若是燕兄想要這兩物,帶走便是。”
燕歸之也未發(fā)話,提步走到了那紅衣女子的身前說到“無依,你可知犯下了什么錯”
那名叫泯依的紅衣女子立馬下跪連聲求饒“弟子不該去那般若寺中盜寶,更不該與官府有交際,弟子知錯,再也不敢了?!?p> “既然知錯該當(dāng)如何?”燕歸之鋒利的眼神望向了無依,像是萬把刺刀想要割下其肉。
“恕老夫直言,燕兄此刻不如放過,你的徒弟,老夫先前與沐王爺有約,要保她性命半年,燕兄想要那男子與玉符拿去便是,想要殺她再等上半年就是,但要是想要殺了她,老夫可要得罪了?!碧煺壬?人卻是攔住了燕歸之。
燕歸之看了看快要追上來的襄王府護衛(wèi),也不想多添麻煩,帶著陳未和柳知知消失在了襄王府外。
“多謝前輩相救,在下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陳未卻對柳知知氣鼓鼓的小臉并不在意,對燕歸之一個抱拳便是離去,
看著遠去的陳未,燕歸之緩緩向柳知知問到“柳兒你為何將我們秘傳的點穴手法都教予他?莫非真像你師姐所說是找了一個小情郎?”
柳知知已是臉色微紅,便將陳未只看過一遍便將那手法學(xué)會的事情告訴了燕歸之。
燕歸之沉默許久便道“據(jù)我所知天下間還沒有人不經(jīng)指點便明白招式精要的人,他先前武功極差可能也不是裝的,也許是在那我也打不開的歸雀寶鑒中尋得的手法也不一定?”
“就連師父也打不開?難道我誤會了臭木頭?”
“那天杖散人似乎對那歸雀寶鑒極為上心,也許以后還會找這小子吧?!毖鄽w之看著遠方沉聲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