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使者吞噬,奉圣靈老祖之令特來拜訪,望前輩現(xiàn)身一見,有要事相商!”
然而這股精神波動就像石沉大海大海一般,得有收到任何反應(yīng),這讓他的心態(tài)從忐忑修煉變成了焦躁不安。
正在他準備硬著頭皮強闖的時候,痞里痞氣的小丫頭叼著一根棒棒糖就跑了出來。
“原來是媧皇閣下,煩勞帶一下路,我找袁洪老族長。”
小丫頭滿臉不屑的抬起頭,天真無邪的眼睛里似乎有星辰在閃爍,“在這排隊等著吧!”
“嗯哼?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其他異族在跟你們接觸?”吞噬老祖感覺自己不經(jīng)意間鎖定到某些重要的信息。
“鬼知道,老家伙估計又云游四海去了,鵝好像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看到他了,不瞞你說鵝也一直想找他,所以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哪怕他待會真的出現(xiàn),你也排在鵝后面?!毙⊙绢^皺著眉頭抱怨道。
“哦!原來如此!”吞噬老祖提到嗓子癢的心終于又放了回去。
“跟鵝進去吧,老族長不在,少族長可以做任何決定,所以你跟他談也是一樣的?!?p> “嗯,也好!”
于是吞噬老祖跟在小丫頭身后,像蟻穴一樣錯綜復(fù)雜地下空間??赡苁峭瑸槭浑A進化者,后者很清楚,這種相對原始的迷宮對于擁有變態(tài)記憶的老祖級強者,簡直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shè)。
所以她健步如飛的直奔迷宮出口而去,這讓吞噬老祖有些不太好意思,實際上他的確無意窺探,只不過特階進化者對所處環(huán)境的敏感程度已經(jīng)到了細致入微的地步。
就像現(xiàn)在哪怕他并沒有主動記憶,然而只要他走過一遍,一條全方位立體式的虛擬地圖就已經(jīng)刻在了他的腦海里,還揮之不去的那種。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房門緊閉的會議室附近,小丫頭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接著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滿臉嫌棄的望了一眼吞噬老祖,“袁淼閣下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找他吧!哼!男人果然不分種族,都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生物?!?p> 吞噬老祖當(dāng)時就懵了,直到他運起精神力,大略掃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情況,只見袁淼童鞋正在和數(shù)位同族進行友好的多人運動。
瞬間小丫頭之前失禮行為就順理成章了,當(dāng)然袁淼的審美他實在是不敢茍同,因為這些所謂的異性,完全就不是蟲族的理想型。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四肢高度不協(xié)調(diào),肌肉組織都長在了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而且還帶有濃密的體毛,沒有一點光滑外骨骼的影子。
這種個體放在窮兵黷武蟲族內(nèi)部,就是純粹的進化殘次品,連進一步培養(yǎng)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淪為同族進化的踏腳石。
所以即便是這位見多識廣,手上沾滿無數(shù)異族鮮血的老祖級強者,都被搞得有些隱隱作嘔,因為這種現(xiàn)場直播的確辣眼睛。
當(dāng)然作為智慧生物,盡管非常看不上眼,他還是比較能理解袁淼的行為,畢竟種族傳承高于一切,在他眼中袁淼童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甘愿為了種族發(fā)展忍辱負重的有志之士。
他封閉自己的意識海,站在原地等了數(shù)個時辰,袁淼童鞋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看著他一臉被掏空卻依舊幸福的表情,吞噬老祖產(chǎn)生了一種同情,并自動腦補了一出年輕人在強勢的父權(quán)之下不得不低頭的感人故事。
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蟲族強者,他絕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情緒,影響到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所以見到袁淼的一瞬間,他就站到了其身后,并試探性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不行了!我實在不行了!下次一定!下次……”
“袁淼閣下,還認識我嗎?”
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出現(xiàn)在自己的背后,他立刻原地來了一個驢打滾,然后順勢擺出了一副全力防御偷襲的架勢。
“不錯!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在這種情況下反應(yīng)還能如此迅速,這套動作行云流水,就像刻在肌肉記憶了,看來平時沒有練啊!”吞噬老祖有些挪偷的說道。
勉強站穩(wěn)之后,袁淼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來者并不是敵人,可他依然沒有放下警惕之心,打量一圈四周之后,似乎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丫頭的蹤跡,所以有些氣急敗壞。
“小媧童鞋!你死哪去了,再不來救駕,我就要被專業(yè)的黑人團隊抬走了!”
“來了,來了!這不一直在這呢嗎!您老人家慌什么?”小丫頭不慌不忙的從懷戀處挪了出來。
“這位前輩是怎么進來的?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說法?”
“鵝帶進來的啊!跟難理解嗎?”小丫頭一臉不屑的回答道。
“你就隨便把一個外人帶到我附近,然后就不管不問了,如果他是一個刺客也么辦?”袁淼的氣焰極度囂張,連吞噬老祖有點看不下去了。
“首先你現(xiàn)在沒有發(fā)生任何問題,不要總跟本姑娘發(fā)脾氣。其次老家伙只讓本姑娘盡量在關(guān)鍵時刻護住你,并沒有將你的生死完全托付給本姑娘,換句話講,哪怕你現(xiàn)在死了,老家伙也不能拿本姑娘怎樣!氣急了信不信鵝先干掉你,然后再拍拍屁股走人,相信兩大聯(lián)盟肯定都很樂意給本姑娘提供庇護?!?p> “小媧!你……你……好樣的!”完全代入這個身份的袁淼氣的渾身直發(fā)抖,卻也不敢再過分造次,因為他真的很怕死。
“好了兩位,都是自家人,何必傷了和氣呢?”眼見局面有些僵持不下,吞噬老祖只能站出來當(dāng)和事佬。
小丫頭立刻微微點了點頭,袁淼卻平復(fù)了很長一段時間,理智才逐漸恢復(fù)清醒,“非常抱歉,吞噬老祖閣下,剛才不小心說了些渾話,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哈哈哈!年輕人火氣大,我個老家伙還是很理解的!”
袁淼不禁老臉一紅,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老頭子閑云野鶴慣了,向來居無定所,有什么事您可以跟在下談,如果在下實在決定不了,一定會替您轉(zhuǎn)告父親大人的。”
“嗯!大家都是敞快人,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拜訪乃是受圣靈老祖委托,前來咨詢丹藥相關(guān)事宜的。”
“哦!原來如此,這事您還得問媧皇閣下,從父親手中流出來的丹藥全都歸她保管,我實在愛莫能助!”
“嗯哼?”吞噬老祖明顯愣了一下,接著意味深長笑了笑。
“哎,不怕您笑話,我都懷疑自己可能是撿來的,因為種種跡象都表明,老頭子的確更重視她!”袁淼有些咬牙切齒。
“哈哈哈!正所謂天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袁洪老族長肯定是對您寄托了厚望,否則也不會讓媧皇閣下親自照顧您不是嘛?”
人老成精的吞噬老祖簡單一句話,不僅沒有得罪任何一方,甚至還主動給他們制造了臺階下,典型的人際交往達人。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兩個慢慢聊。”袁淼仿佛是被點醒了一般,很快找了機會離開了。
“讓閣下見笑了,他這純粹是被老家伙慣壞了!”
“哈哈哈!年輕人的成長總是需要時間的打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哎,也對?!?p>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吞噬老祖將自己心中關(guān)于丹藥的問題挨個詢問了一遍,小丫頭也酌情進行了非常片面的回答,仿佛她真就是一個似懂非懂的行外人。
當(dāng)然吞噬老祖本來就沒有打算得到全部的詳細信息,畢竟末世之中追求絕對完美基本等同于找死,沒有人愿意暴露自己全部的底牌。
順利結(jié)束這一輪拜訪的吞噬老祖馬不停蹄的踏上返程之路,對他而言既定目標(biāo)基本達成,唯一的遺憾就是小丫頭沒有任何要再送他一些丹藥的意思。
他的心理活動小丫頭并不清楚,或者說即便她清楚,也會揣著明白裝糊涂,畢竟煉制丹藥的修煉資源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他不可能真的滿天撒幣,哪怕她手中的確有印鈔機。
至于吞噬老祖,之前將為了避嫌將到手的十階丹藥交出去,他幾乎已經(jīng)心痛到不能呼吸了,做出那個決定之前他是下定了決心的。
所以不要真的以為蟲族就肯定會秉承大公無私的原則,實際上能夠做到視集體利益高于個人利益的恐怕只有硅基智能生命。
至于他們這種碳基普通生命,顯然不可能真的有這種覺悟,精致的利己主義才是他們的祖先能夠?qū)⒆约旱幕蜓永m(xù)到后代身上的唯一途徑。
如果有的選,他們的心肯定會黑到流油,可惜直到最后吞噬老祖也沒有找到能夠中飽私囊機會,只能戀戀不舍的告別了東部玉山。
他返程的這一路上,將憤怒全都發(fā)泄在了某些無辜的路人身上。如果說其來時死在他手上的倒霉蛋僅是因為擋了路,那么現(xiàn)在的遇難者簡直就是人在家中禍從天上來。
哈似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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