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光如紗。
被南依強制抱在懷中的,陸橙猛地睜開了雙眼。
起身將睡的死死的南依推到一旁,陸橙將窗簾拉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頭戴斗笠,身披破爛斗篷,瞇瞇眼的中年男子,正蹲在窗沿上,正是鑄劍師。
而此時看到陸橙拉開窗簾,正好與鑄劍師面對著面,兩人之間僅隔著這一層玻璃。
“小姑娘,感知很敏銳么。”
只見鑄劍師那瞇起來的眼睛,此時打開了一條縫隙,嫣紅色的血光從縫隙中露出與陸橙對視著。
“對我來說睡覺不是必須的,我只是在陪同她而已,所以你被發(fā)現(xiàn)了?!?p> 如果是一般的女生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會驚恐的大叫起來。
然而陸橙終究和一般的女性不同,此時看到鑄劍師也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這樣么,倒是讓我感覺到了你和人類之間的差別呢,這樣一來我內(nèi)心的罪惡感也能少一些。”鑄劍師聽著陸橙的話說道。
“那么,你,做出變態(tài)行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無聊的話,請離開這里?!?p> 陸橙沒有在意鑄劍師的反應(yīng),依舊保持著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你也說這是變態(tài)行為了,當(dāng)然是過來看青春可愛的女孩子了,要知道大叔我的異能力雖然不強,但確是絕大多數(shù)男人夢寐以求的透視呢?!?p> “也就說,你在我的眼中可是一絲不掛的呢,小姑娘?!?p> 鑄劍師用著輕佻的語氣對著陸橙說道。
鑄劍師的透視能力,在年輕的時候,的確如同是某種奇怪的漫畫里一樣,有著能夠穿透衣物的力量。
然而在當(dāng)年那個年代,政府對于能力者的態(tài)度可不是那么友好的。
在加入了逆刃會之后,隨著時間的變化,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增長,鑄劍師的透視能力,被迫的開發(fā)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雖然依舊還是C等的能力,但卻從原本的單純穿透衣物,變成了能夠看到人類體內(nèi)的內(nèi)臟和骨骼,并且還具備了夜視和超遠視距的功能。
并且因為是被動能力,導(dǎo)致不管鑄劍師是否想要使用,異能力都不會停下。
正是因為這樣,鑄劍師在平時都是將眼睛比起來,透過眼皮來看東西的。
但那種狀態(tài),就像是高度近視帶著紅色的墨鏡一樣糟糕。
不過鑄劍師倒也沒有說謊,陸橙在鑄劍師的眼中,不要說衣服了,就連心跳和血液的流動都看的一清二楚。
陸橙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與窗外的鑄劍師對視著。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真是冷淡啊,多少給點反應(yīng)啊,你這個樣子我的挫敗感可是會很強的?!?p> “算了我就直說好了,這是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行為記錄,你跟著這份記錄出現(xiàn)并阻止我就好。我說過的要讓你成為英雄的,小姑娘?!?p> 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鑄劍師終于意識到陸橙沒有任何的動搖,掏出一個計劃表貼在了玻璃上。
“我并沒有同意你的計劃,上午的事情,完全只是偶然?!标懗葘χT劍師說道。
“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情,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會假戲真做的,出現(xiàn)傷亡和破壞,可都是你的責(zé)任。”
“之后事情會逐漸的擴大,到時候你認識的人,你身邊的人,就比如你身后的那個小姑娘,都有可能受傷的,你也無所謂么?!?p> 鑄劍師說完,縱身一躍便離開了,只有留下了一張貼在玻璃上的計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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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幾個大學(xué)問一問,最近兩個月,有沒有出現(xiàn)化學(xué)品被盜,或者實驗損耗變大的情況?!崩詈3恳换貋恚銓χ鴰讉€還留在辦公室的隊員說道。
“隊長怎么了,突然想起查大學(xué)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了什么線索?!币粋€隊員聽著李海晨的話問道。
“讓你們查你們就查,那里來的那么多話,快去?!?p> 李海晨對著那個隊員說著,腦子里卻回想起了洛子曦說過的話。
“雖然沒找到什么直接的證據(jù),不過卻有一些胡亂的猜想與推斷?!?p> “第一點,就是那個面具男并非是能力者,而是普通人?!?p> 洛子曦臨走前對著李海晨說道。
“為什么會得出這個結(jié)論,雖然沒有確定,但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兇手是個能力者呢。”
李海晨并沒有直接反駁洛子曦的話,而是問著洛子曦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原因。
“這個我跟第二點一起說好了。”洛子曦聽著李海晨的話說道。
‘總不能直接說,我是通過眼睛看到的,那家伙的人靈魂是普通人的靈魂吧?!遄雨卦谛睦锵氲健?p> “第二點就是,那家伙從廣場案開始,每一個案子的都會留下炸藥,藥劑,類似物品的殘留物,為什么?”
“如果是將爆炸或者藥劑威力放大的能力,為什么每次都要非那么大的力氣,使用一些特定化學(xué)藥劑。其他威力類似,又更加方便的東西也是存在著的?!?p> “以及為什么,每次兇手留下的尸體,都是不完整,甚至可以用破碎來形容,真的只是兇手的變態(tài)趣味么?”
“還有就是,每次兇手犯案的時候,為什么使用的手法都那么的巧合?!?p> “不管是冰凍也好,火焰也好,每次都恰好在你們看到的時候進行,就像是故意給你們看一樣?!?p> “當(dāng)然了這些全部都可以,用兇手的變態(tài)趣味來解釋。所以我才說,并非是線索,而是一些胡亂的猜想與推斷。”
洛子曦看著李海晨說道。
“普通人,巧合,故意的。”
李海晨念叨著這幾個字,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不知道具體該做些什么。
“所以在我回來之前,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以面具人是普通人為前提,繼續(xù)的思考下去,那個人是如何的實施殺人的?!?p> “手法可以用魔術(shù)錯覺的方式來解釋,那么那個人所需要的道具與化學(xué)藥劑是從那里來的。”
“這么思考著,我在結(jié)合案發(fā)區(qū)域能可能提供這些東西,有不會引起太大注意的幾個地方?!?p> “在排除可能性比較小的一部分,剩下的便是這幾個大學(xué)?!?p> “所以就拜托你查一下了?!?p> 洛子曦用筆在地圖上圈出了幾個區(qū)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