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源可能是所有人當中最閑地那個了吧,他本來打算放棄前往如意宗的,卻遭到了門主博軒和大忽悠的強烈反對,博軒反對,他還可以理解,至于大忽悠?他就想不明白了,大忽悠給出的解釋是,人要說話算話,這個解釋聽起來充滿正義感,但以程源對他的了解,這絕對不是他的真實目的,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他不惹禍其他都好說。這兩天程源一直待在古洞府中吸收源力,如今第八條源線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多,源線越往后所需的源力越多,超過一半后,源線凝聚速度再次變慢,這都在程源預(yù)料之中,因此并未著急,除了吸收源力,程源將所學(xué)體術(shù)融會貫通,在不暴露紫色彎刀的情況下,絕對可以碾壓八線,即便打不過也可以施展青蓮訣,反正大源師以下誰都無法破防,一旦施展他將立于不敗之地。
不知不覺就到了如意宗選拔內(nèi)門弟子的日子,這一日如意宗張燈結(jié)彩,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成親那,這可大大刺激了其他宗門的男弟子,不少腦洞大開的家伙將這些當作了暗示,抱得美人歸,然后洞房?有幾個云家的族人眼中都放出了綠光,惹得其他人一陣無語。
如意宗坐落在一座孤立的高山上,四周都是崇山峻嶺,懸崖峭壁,不像鐵劍門那樣占據(jù)群山,但就算把鐵劍門所有山都加起來也不如人家這一座,好似畫境般美不勝收,亭臺飛瀑,云霧繚繞,令人流連,不少人眼中露出癡迷之色,如意宗所在地高山,只有一座手臂伸展寬的木頭吊橋與外界相通,吊橋旁邊還有一根手臂粗的繩索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吊橋一頭有幾名衣袂飄飄的女弟子迎接眾人,幾名女弟子一身白袍,腰系紅帶,為她們動人的姿容平添了幾分英氣,領(lǐng)頭的是名穿著鵝黃長衫的女子,眉宇間帶著傲氣,在如意宗身份不同,服飾顏色也不同,長老為紫色,內(nèi)門弟子則為黃色,普通弟子則是白色,在如意宗內(nèi)門弟子的地位等同于長老,派一名長老前來迎接并不失禮,亦不隆重,對于那些小門小派的黃衫弟子只是象征性地點點頭,但眼底深處滿是厭惡之色,一圓臉女弟子似是看出了這點,沉聲道“長老也真是的,隨便派幾個普通弟子過來迎接就行,干嘛讓葉雙師姐來,一看到那些家伙色瞇瞇的樣子我就感到惡心”“少說兩句吧,豆豆師妹,長老不是說了嗎,這次不同平常,道賀之人中不乏鐵劍門這樣的大門派,如果讓普通弟子來就太失禮了,必須派一位德高望重的才行,讓葉雙師姐來正是印證了宗門地重視,這不僅不是壞事,反而是一件大大地好事”一身材高挑地弟子說道,被稱作豆豆地女弟子吐吐舌頭“這么說倒是人家錯怪長老了”
“別鬧了,兩大世家,還有千機谷的人來了,小心讓人家聽到”葉雙瞥了眾人一眼道,豆豆等人全都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最先過來的是云家,領(lǐng)頭的正是云家家主,云浩,要知道如意宗當代大師姐,宗門未來接班人,云嵐便是出身云家,有了這層關(guān)系的云家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葉雙躬身行禮“葉雙見過家主”
“葉雙姑娘實在太客氣了,等云嵐侄女接管如意宗,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云浩一點也不覺著臉紅,不管什么場合都把云嵐這桿大旗扛在肩上,就算別人不喜歡聽也不好抱怨,畢竟云嵐大師姐的身份在那里擺著那,葉雙身為內(nèi)門弟子,自然是冰雪聰明之輩,就算心里一萬個不高興也不會在臉上流露出出來,笑瞇瞇地道“這么說以后還要請家主多多照顧才是”
“這個好說”云浩一口答應(yīng)下來,那摸樣,那氣度好似已將如意宗收入囊中一般,說到此處,他將身后的高大青年拉到葉雙面前,介紹道“這是犬子,云雷,你們認識一下”
別看云雷人高馬大,但臉皮著實有點薄,葉雙還沒怎么著,這貨臉先紅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就像一頭發(fā)那啥情的公牛,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葉雙,姑娘,好,我叫云雷,今年二十,至今沒有成親,還望姑娘給個機會”
饒是云浩臉皮厚,也都捂臉了,老子讓你認識一下,沒讓你表白啊,這他娘實在太丟臉了,恨不得一腳將這貨踹到橋下去,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一陣大笑聲“老云啊老云,你這太直接了吧,搞得葉雙姑娘都不好意思了”“哪里都有你,這是我們地家事輪得到你來管”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家主,白方,兩家明爭暗斗多年,自打云嵐成為大師姐,云家就算有了倚仗,比以往囂張跋扈多了,有事沒事就敲打一下白家,搞得白家一肚子火,早就想報復(fù)一下了,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云浩臉色一變,沉聲訓(xùn)斥道。
白方撇撇嘴“少打腫臉充胖子,搞得如意宗好像你家一樣,別忘了,如今如意宗還是葉敏宗主說了算,你剛才地話若是傳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你覺著她老人家會怎么想?會怪罪你那?還是怪罪云嵐那?如果真的怪罪到云嵐頭上,你覺著會是什么后果?”
云浩臉色陰沉如水,沖葉雙一拱手“是在下失禮了,葉雙姑娘莫怪”說完拉著獨子云雷急匆匆地往宗門走去,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白方一眼似乎想說‘咱們走著瞧’。
葉雙見到云浩吃癟總算出了口惡氣,心情美美噠,白方說出了她想說,但不敢說地話,相當于幫了她地忙,葉雙自然對他客氣“多謝家主仗義執(zh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