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得到同意之后,就風風火火的搬來跟年沫一起住了,年沫租的公寓不算小,兩個人住起來恰到好處的溫馨
年沫的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忐忑,說不上來為什么,大抵是對未來的不確定吧
電影殺青的時候已經進入冬天了
從最熱的時候拍到最冷的時候,也算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年沫挺感謝這部電影的,要不是它,也許她真的要跟余言錯過了吧,后來她才知道,余言當初為了拍這部電影推掉了好幾個電視劇邀約。愛情果然是要雙向奔赴的啊
李青導演這人一到酒局上就開始飄,大概是這部電影經歷這么久,中間余言還出了一次事故,還好有驚無險,總算是完美收工了,心里也興奮開心,拉著余言就要不醉不歸
后來李青已經一手拉著余言一手拉著林俞琛“喝好,今個高興啊”
然后開始回憶自己的年輕往事和血淚史,說著說著就要淚眼婆娑了
余言看他喝大了,打算把他杯子拿走,李青喝了酒之后反倒格外的倔,一不小心酒灑余言上衣上了
林俞琛也喝了不少,臉又些微紅,看著余言說“哥,你去衛(wèi)生間擦擦去,我來看著李導”
余言沒多說什么點點頭就起身往衛(wèi)生間去
出來的時候,衛(wèi)生間門口站著個人
唐七七
她一個飯局上自顧自的喝了不少,現(xiàn)在眼神也有些迷離,估計是看余言出來了便跟著出來了
余言看了一眼,想要從旁邊繞過
唐七七卻不依不饒的攔著,眼看就要撲了過來
余言一只胳膊攔著了她,她順勢就要往他的懷里鉆
余言看她能站穩(wěn)之后立馬收回了手,又往旁邊側了一步,躲開了她
唐七七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我到底是哪里比不過那個年沫,你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呢?”
余言不想搭理這種醉酒之后的無聊問題,冷冷的看著她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又哪里有這么多的為什么”他眉頭微皺
唐七七像是沒聽懂一般又拉著他的手“你說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你喜歡我不行嗎,她有什么好”
年沫看著余言去了衛(wèi)生間許久還沒回來,擔心他是不是喝醉了萬一倒在了廁所
她剛走到衛(wèi)生間就聽到一男一女在講話,女的聲音很尖銳,崩潰中夾雜著氣忿和悲傷,男的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什么情緒,但又有些無奈和不耐煩
是唐七七和余言
年沫鬼使神差般停住了步伐,楞楞地站在那
“我哪里不好,你說啊,我改,還是說她有什么好,我可以學,我也可以的啊,她不值得”她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似的“她哪里好,她有什么好的,她連個明星都不是,你跟她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余言喝的也有多,現(xiàn)在被她吵的頭有些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微微抬眼看她
“我喜歡,縱然千般不好,我也喜歡,我不喜歡,就算再好,我也不喜歡。我喜歡誰這件事,誰都沒有資格去評價,我覺得值得就值得。而且”他頓了頓,語氣有些溫和“她特別好,特別值得”
他從旁邊走過的時候丟下了最后一句話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而且,都在這個圈,撕破臉,誰都不好看,還希望你自重自愛”
冷冷的語調語氣全然沒有剛才的溫暖,像桶冰水似的從頭潑下,唐七七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戳的肉疼,疼痛感將她漸漸拉回了現(xiàn)實,她看著余言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拐角
年沫摸了摸自己的臉,手上濕濕的,她吸了吸鼻子,胡亂的抹了一下臉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轉身向飯局走了回去
只是速度快的更像是落荒而逃
殺青宴最后還算是圓滿結束,李青醉的如同爛泥,嘴里咕咕叨叨的什么大家都聽不太懂,林俞琛臉色微紅眼神迷離的向后靠坐在椅子上,唐七七回來之后就一直一張黑臉的坐在那,偶爾抬頭看眼余言,然后又繼續(xù)喝悶酒,其他幾個演員還有制片人,攝影,造型師坐著聊的正歡
杜哲到的時候就是這么個場景
余言拍了拍杜哲的肩膀,杜哲回應到“你放心,剩下的我來處理”
余言沒多說,點頭示意了一下
“你的車就在門口,小李在”杜哲跟余言說完之后,看了眼這一圈爛攤子,盤算著要叫幾個代駕才夠
余言嗯了一聲,轉身走到年沫那,拿起她的包,拉著她的手就走了
林俞?。骸啊沂茄刍藛帷?p> 小李是工作室的員工,之前因為杜哲有事,他臨時接送過幾次余言,對老板的事當然要上心,他腆著笑回頭看著余言
“言哥,還回碧夢園嗎”他看見后座還有個女的,但是選擇當做沒看見,這種事情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
余言揉了揉額頭“不是,去錦盛小區(qū)”
小李唯唯諾諾的應了聲“好”
外面突然下起了雪,來勢洶洶,下的很大,短短十來分鐘就鋪成了薄薄的一層
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募磳Ⅰ傔M小區(qū),余言突然開口“就在這停,這車你開回去吧”
小李有些疑惑,這小區(qū)難道不給進?但是還是沒有說什么,應道“好的,言哥”
余言下車之后牽著年沫走了回去,到樓下的時候,他笑嘻嘻的跟年沫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走著進來嗎”
年沫看他一臉賣關子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笑著問他為什么
余言抬頭看了眼,雪花簌簌的飄落在他的臉上,他把牽著年沫的手攥緊了些,又順勢把她摟進了懷里
“我聽說啊,在雪地里走著走著就能一起白頭了”他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別開了目光“我以前覺得挺蠢的,現(xiàn)在…”
年沫見他說一半不說了,追問到“現(xiàn)在怎么”
余言笑了笑,“現(xiàn)在覺得特別美好”
兩人相視一笑
年沫伸手拂掉他臉上的雪花,然后微微墊腳,觸上他的唇
大概是天氣的原因,他的唇冰冰涼涼的
余言微愣了三四秒之后回應著她的吻
兩人最后回到家的時候還真成了“白頭”
余言拿著毛巾給年沫擦頭發(fā),怕她萬一再凍著感冒發(fā)熱
年沫笑嘻嘻的回應著,也拿著毛巾給他擦著,但是余言大概比她高了一個頭,她只能費勁的踮起腳去夠他
余言看著她的憨懵模樣忍俊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年沫不知道他要干嘛,手上也跟著停住,余言把她攔腰抱起,走進了臥室,把她安置在了床頭
他摸摸了她的頭發(fā),還有些濕,現(xiàn)在已經晚上了,等會濕著睡覺對身體不好,他拿出吹風機幫她吹著
年沫沒再胡亂動,老老實實的坐著
余言的手撥的輕輕柔柔的,像是怕一個不小心會弄疼她一樣。吹風機吹出來的風溫溫熱熱的,偶爾撲著面吹來
余言感受著頭發(fā)干的差不多了,就關上吹風機,把吹風機放進柜子里,然后走過來幫她把頭發(fā)理順
年沫任由著他動作
余言把她臉頰旁的碎發(fā)別到耳朵后面“好啦”
年沫抬頭看著他,突然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把臉埋了進去
余言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愣,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她上次這么主動還是因為生病,他不免又有些擔心
橙子君a
甜!甜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