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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怨

第二十章 “業(yè)務(wù)”又出問題了

結(jié)怨 五海9102 3131 2019-08-10 19:45:14

  馬一城丟了煙頭,平靜而嚴(yán)肅的說道:“行,當(dāng)我最后再信你一次,否則,我撅你祖墳!”

  說完,起身探進(jìn)門衛(wèi)室在登記表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正式跑進(jìn)了殯儀館。

  來到車前,宋哥已經(jīng)被同事攙扶著進(jìn)了休息室,也有幾個男同事走著出來,去打開靈車后門。

  馬一城找到秦大爺,跟他說了登記的事,對方壓根兒沒放心上,一門心思全擠在人群堆里頭去圍觀靈車內(nèi)的情況。

  那里也吸引著馬一城的目光。

  只見打開車門后,第一眼看到底也沒能找到尸體的影子。

  可當(dāng)眾人一抬頭。

  一整具青年男尸倒掛在光滑的車頂上,如同壁虎般。

  可這么光滑的鐵板頂棚,就算壁虎也未必還能穩(wěn)穩(wěn)抓在上面。

  他是怎么做到的?

  馬一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往前湊近幾分想看清楚些。

  那男尸轉(zhuǎn)動著頭把不住倒退的眾人看了個遍,嘴臉還掛著抹僵硬而詭異的笑容。

  這怎么就比那無皮女尸低級了?明明也是詐了尸的好吧?

  馬一城也本能的跟著往后退步,怎知那青年尸體在見到馬一城時,漆黑空洞的眼神里微微有所停頓,砰咚——的掉下車頂。

  摔地后也閉上眼睛,再也沒了任何異動。

  過了好一會兒后,所有人慌慌張張沒敢上前探查,唯獨馬一城往前走去,將尸體搬出來放在擔(dān)架上,又招呼著就近一個同事過來幫忙。

  他不是不害怕,而是在男尸掉下之前的那一停頓,他比旁人多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男尸看向自己的時候,在他漆黑的眸子里,馬一城看見自己反射出來的形象,是一雙威嚴(yán)霸道的,震懾人心的,細(xì)長的狐貍眼。

  也是確認(rèn)過沒有危險后,他才敢上去。

  行吧,這死鬼,坑人歸坑人,關(guān)鍵時候還知道幫幫忙。

  只一個眼神就這么具有殺傷力,不知是慶幸還是悲哀。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兩人抬著尸體一路上去靈堂,那里早已經(jīng)候著幾名披麻戴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家屬了。

  見到尸體時,更是哭得那叫一個悲壯。

  當(dāng)然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管誰家遇到這事兒,都可以視為家門不幸,沒人接受得了的。

  馬一城放下尸體后,由于身份既不是館里員工,也不是死者家屬,沒資格參與和家屬溝通剩余事宜,就只能默默退了出來。

  同時也因為宿白剛才跟他說了一句話。

  說的是:“低階尸本無意識無能力,此刻只本能的畏懼臣服,而被壓制。

  你放下后,速速離去,待他再次起尸鬧騰一番,你伺機(jī)出現(xiàn)并予制服,定會被館里看重,屆時要想回到這里工作便不難了。”

  呃好吧,他說的對,并且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雖然以自己對領(lǐng)導(dǎo)的了解來看,可能沒那么容易。

  才出了靈堂的門,迎面就撞見了兩個人。

  嵐姐,和化妝師楊雪琪。

  嵐姐的性格風(fēng)風(fēng)火火,雷厲風(fēng)行,誤把馬一城當(dāng)作死者家屬,隨便點了個頭以示打招呼,就往堂里去了。

  倒是楊雪琪,在看到他的時候,微微愣了愣,有著若有所思的疑惑。

  馬一城微微一笑,說道:“楊同事你好?!?p>  楊雪琪又是一愣,臉色逐漸不自然起來,急急忙忙點過頭后,也往堂里去了。

  馬一城實在搞不懂,她又怎么了?

  為什么每次見到自己,總是一副躲躲閃閃,行為不自然的模樣?

  唉,女人,難懂。

  “再遠(yuǎn)些。”宿白的聲音。

  馬一城抬頭看看天色,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

  他按著外來人所能去的地段路線,盡可能的遠(yuǎn)離靈堂,同時也順便查看了一下三天前夜里,林叔撒下的粉末到底是什么。

  可沿著那天的路線,找遍了大半個殯儀館,地上干凈整潔,只有些被潮濕的空氣腐蝕了的枯葉,什么都沒有。

  要么是被風(fēng)吹沒了,要么就被打掃過。

  是館里保潔打掃的,還是林叔自己來打掃的呢?

  如果按照宿白的說法,所有人都不記得自己了,那林叔當(dāng)然也在內(nèi)。

  那他還記不記得那晚來過這里?后來會不會自己又悄摸摸的來過?

  “宿白,”馬一城認(rèn)真的低頭找了一番,順口問道:“你之前不是附身在我身上的嗎?有沒有看清那天林叔撒的是什么?”

  宿白的聲音:“鍋灰?!?p>  “鍋灰?”馬一城好奇的問道:“農(nóng)村家里的灶臺,大鍋底部的黑灰?做什么用的?”

  “驅(qū)邪避煞之用。簡單來說,隱匿氣息,隔絕一帶區(qū)域,但凡該區(qū)域撒上一圈,于亡靈眼中便見之不得,可有效縮減它們的游蕩范圍。

  不過由于此物所具備的效力有限,小范圍使用可行,一般較大的地方便還得用真正的法術(shù)。

  除了鍋灰,最是常見的還有艾葉,迎陽花,沉香,雷擊木,桃木等等,都屬同一類天然避煞的法器——極陽之物。”

  “迎陽花?是向日葵嗎?”馬一城問道。

  “嗯。”

  馬一城想了想,“桃木辟邪這誰都知道,雷擊木很少見,也很難得到,得靠機(jī)緣。至于這向日葵,怎么也是極陽之物了?沒聽說過啊?!?p>  “嘖……”宿白咂嘴的聲音,隨后如同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耐心說道:“迎陽花,又名大陽棒花,因花序隨太陽轉(zhuǎn)動而得名。合秋季而立,生性喜陽,日照充足,是蘊(yùn)含著希望之花,且具有較強(qiáng)的抗旱性。

  山精野怪可能對付不了,但相對于屬陰的亡靈來說,其效力可比桃木有過之無不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瘪R一城連連點頭,真是受教了。

  說來,什么麥田怪事,葡萄架下的人腳,玉米地的陰靈等等新聞,數(shù)不勝數(shù)。獨獨很少見有報道,說向日葵地里發(fā)生過怪事的。

  看來“向日葵辟邪”一事,連宿白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馬一城又往前走了幾步,正好在一顆灌木叢腳下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

  黑乎乎的,圓溜溜的一顆。

  他剛想伸手去拿起來,仔細(xì)看看是什么東西時,突然想起了那黑狗血的腐蝕。

  于是不得不心有余悸的縮回手,拿出手機(jī),又見各種無止境的刷屏聊天內(nèi)容。他沒多看,直接喚醒屏幕,打開了手電功能,剛往那黑球照過去。

  “來了!”

  宿白的聲音。

  而他才說完,就有一束強(qiáng)烈的手電筒光,從遠(yuǎn)處照了過來,直打在馬一城身上。

  “誰啊?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說這話的人,是個男聲。

  看起來也是剛從靈堂出來的人,由于那男尸之前那么一鬧,人心惶惶,個個吊著三分膽。又是夜黑風(fēng)高的,又是在殯儀館,就算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也不會輕易靠近。

  因為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這里出現(xiàn)的,很可能是人,是游魂,更甚至是尸體。

  游魂還好些,光線一打出,基本都會潰散消失。

  可如果是尸體,就不會了。

  很顯然,馬一城被當(dāng)成后者了。

  提手電筒的人仍然站得很遠(yuǎn),只晃動著光線把他上上下下照了個遍。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尸體,他連忙抬著手來揮舞,喊道:“是我,馬一城!”

  不證明不行,因為館里雖然沒有黑狗血,但也有別的應(yīng)急之物。

  他怕說慢一會兒,那東西就招呼上來了,屆時不知道對自己有沒有用,能不能像黑狗血那樣造成實質(zhì)傷害。

  如果會,那就糟了。

  說到黑狗血,馬一城這才想起之前的手背,被腐蝕得骨頭都依稀可見了,怎么會在三天之內(nèi)就完全愈合了呢?

  宿白幫的自己?

  “你怎么還在這里?”對方像是看清他是活人,并且應(yīng)該見過的,背著光默默把手里的東西放回原位。

  說完,就要邁著步子往馬一城走來。

  突然——

  “啊——”的尖叫聲起,吵雜非常,沸沸揚揚。

  似乎來自靈堂。

  提著手電的人愣了一下,再也顧及不得馬一城,轉(zhuǎn)身把光線射過去。

  “上。”

  宿白說完,馬一城立刻被嚇得肝都抖了一抖,汗毛也隨即豎起來。

  可是沒辦法,雖然還對宿白心存抵觸,但他現(xiàn)在確實在幫自己。

  為了彰顯救世英雄的高端出場,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扯著嘴角,做出呵呵一笑的表情,大步往靈堂方位跑去。

  尖叫聲越來越近,他才靠近靈堂那棟樓,就看到里面的人都紛紛抱頭鼠竄,哄亂的跑著出來。其中還有嵐姐和楊雪琪。

  并且動作快的,已經(jīng)都快跑到殯儀館大門口了。

  所謂人嚇人嚇?biāo)廊恕?p>  就像成群結(jié)黨的看國產(chǎn)鬼片一樣,原本片子可能不怎么嚇人,但是聽到旁邊人的尖叫,自己也會莫名的被嚇一跳。

  見到這番場景,馬一城心里也不自覺害怕起來,尤其想起幾天前,也是在這里,被那具女尸嚇得屁滾尿流,幾乎給他心里造成不小的陰影了。

  于是腳步也開始遲疑不前。

  見他這樣,宿白的咂嘴聲又響了起來,剛要說話,被馬一城搶了先。

  “宿白,有個事,是不是比這個還刻不容緩?你是不是,給忘了?”

  “何事?”宿白問道。

  馬一城咽了口唾液,回答道:“法器,我沒有法器!我的法器還沒來得及兌換出來呢。要不我們先回去,兌換個法器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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