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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怨

第11章 放逐之魂(11)

結(jié)怨 五海9102 3257 2019-09-05 19:49:13

  馬一城無法介意他怎么看待自己。

  換句話來說只要能夠產(chǎn)生交流,他求之不得呢!只要對方也是人,就一切都好說了。

  只不過,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方。

  索朗.澤,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似乎在哪兒聽過,但這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去回想。

  還有,他說自己是這里的主人,并且從那道小石門中走出來的。

  宿白不是說這里沒有人嗎?

  他什么時候進去的?還是一直都在里面,只怪宿白沒有察覺到這人的氣息?

  我去……連宿白都察覺不出來的人,他還是人嗎?難不成還是個已經(jīng)修成精怪的東西?

  不對,即便是精怪,也有它們的氣息。就逃不過宿白的感應(yīng)!

  “你……你是人是鬼?”馬一城咽了口唾液,緊張至極。

  好吧,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論對方是人是鬼,都跟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了,反正都打不過。

  只區(qū)別在于,是鬼的話,自己心里會很恐懼,但對方的目的也會很簡單,就是索命。

  如果是人的話,雖然也能眨眼間取了自己性命,并且人心可能比鬼怪更加險惡,但至少不會那么害怕。

  叫索朗.澤的男人似乎沒想到馬一城會這么問,先是愣了一下,挑眉道:“我當然是人!”

  馬一城愣了愣,我靠,連宿白都察覺不到的人,得是什么級別?會不會比他還厲害?

  還是……宿白在這個空間里頭有所異常?不過不管怎么說,他是人就好辦多了。

  馬一城表面上松了口氣,回道:“是,是人就好,我……叫馬一城,因為被追殺而誤闖了這里。我很抱歉,你別介意,我馬上離開?!?p>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背后已經(jīng)驚出一身汗了。因為,先不論宿白能不能隨意現(xiàn)身,就算現(xiàn)在出來了,如果真的連他都打不過這人,那自己就算涼透了。

  然而即使這樣,卻又不得不表現(xiàn)出平靜的面容。并且也說完以后,默默移動著腳步,往后退去。

  “走?去哪?既然來了,馬一城是吧?著什么急?”

  馬一城頓住了身形,有種進退兩難的無奈。自己本意是要走的,但對方說“不著急”,眼下是要強留自己的意思了。

  他想了想,說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Z國,Y市S縣。”

  “哦?”索朗.澤冷哼一聲,既不代表他信,也不代表他不信。道:“那你是怎么來到我們國家的?幾時來的?”

  馬一城想了想,把下巴高高揚起,往上抬了兩下,意思是從上面。

  看著索朗.澤的目光也隨著自己的動作往上望去,他又回道:“呃,至于來的時間,不超過六七個小時。”

  索朗.澤聽得迷迷糊糊,一頭霧水,仍迷失在馬一城那個抬頭的動作上,但還是很快恢復冷冽,說道:“此來所謂何事?”

  邊說著,他伸出負在身后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隨手的壓了壓腰間的長劍刀柄。

  馬一城又是一身冷汗,心里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說謊者誅嘛?

  于是咽了口唾液,把原先準備好的謊話生生吞了下去,回道:“呃,我……來找人的?!?p>  索朗.澤說道:“哦?”

  馬一城說道:“放逐之……一個被放逐的罪人。”

  索朗.澤愣了愣,然后又側(cè)過頭去對著壁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就是你盯著這些壁畫看的原因嗎?”馬一城愣。他嘆了口氣后,繼續(xù)說道:“她也是個被放逐了的人。只不過,你找錯人了,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因為她是個英雄,不是罪人?!?p>  他的聲音雖然還是那么平和,卻有著不易察覺的變化,并且越來越冷淡,最后發(fā)展成冷冽,冷冽中又透著隱隱的殺意。

  馬一城看到了!索朗.澤的壓在刀柄上的手微微一彈,把武器抽出了一點點。

  “做英雄,就不用付出代價嗎?”

  他連忙故作鎮(zhèn)定的反問道。

  眼前這人,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住在這里,但應(yīng)該是這名女將軍的擁護者。

  既然是擁護者,自己用相反的方式往死里夸,應(yīng)該沒錯吧?

  并且索朗.澤的反應(yīng)和意料中的一樣,他在聽到馬一城的這句話后,有著片刻的遲疑。

  他回過頭來看著馬一城,審視而充滿懷疑的說道:“哦?”

  我特么……

  這時空的人個個都是神經(jīng)病吧?見人就殺?不愧是戰(zhàn)國時代,就這么草菅人命嗎?

  就算找錯了人,放我走就是,并且都道過歉了,有必要非得趕盡殺絕嗎?

  之前不還談得好好的嗎?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暈死。

  清清嗓子,馬一城立刻正了身形,壯著膽子向索朗.澤走過去,看著墻上的壁畫,剛抬起手想指上去,奈何各種哆嗦差點暴露了自己心里的恐懼和虛浮,立刻放下去插進褲兜里。

  他瞇著眼睛假裝認真品鑒,說道:“我遠道而來,不太清楚你們時代的歷史。但從記錄的壁畫上來看,這位將軍有所向披靡之勢,以己之身吸引千軍萬馬注意力的精神十分可畏。

  為自己的士兵爭取到進攻的最佳時間,確實是名不可多得的英雄。這樣的人,在我們國家,是會受到萬民敬仰膜拜的,并且享受國家的高級禮儀?!?p>  說這話時,他特意強調(diào)了“我不是你們這里的人,還有你們和我們的區(qū)別”,只希望這個人聽得懂。

  果然,索朗.澤瞇起眼睛,似乎對馬一城的話有幾分贊同,但仍然保留著疑慮。

  馬一城繼續(xù)說道:“我這一路看來,除了她的各種豐功偉績,也深知她著實不易,付出的心血可謂鞠躬盡瘁,披肝瀝膽了。雖然每次都贏了,但不難看出都是這位將軍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比如說這幅。”

  邊說著,他往那副山谷圖走了去,“如果當時的士兵晚出來一步,或者被有心人調(diào)走了,那么這個山谷,將會是她的埋骨之地。還有,再往前看。”

  說著,又往前走去。

  馬一城說話的期間,索朗.澤一直沉默不語,只跟隨著他的節(jié)奏,認真聆聽著。

  見對方的殺意漸漸淡去,馬一城心里終于松了口氣。但并不敢真的就這么松懈下去,因為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就算臉上笑嘻嘻,心里根本捉摸不透,標準的深藏不露。

  有實力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想什么時候出劍就什么時候出劍,想干嘛就干嘛。說不準等自己嗶嗶完了,他又再次拔出劍來,屆時仍然得死。

  唉,弱者難道就這么悲哀?只能像個待宰的羔羊,無辜又無助。

  想到這兒,馬一城不禁默默搖晃了下蛇形手鏈,算是給宿白發(fā)個求生信號。只希望這位宿大爺能暫時放下之前的不愉快,給自己個機會。

  不知道他,能領(lǐng)會自己的意思嗎?

  馬一城邊假裝一幅一幅解說著壁畫,竟比這原主人更像個導游,默默移動腳步往來時路走去。

  索朗.澤跟得不緊不慢,一門心思只在壁畫中,和馬一城解說的話里,似乎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的想法。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身手太自信,還是更在意這些不知道看了多少年的壁畫。

  就這樣,竟也能聽得這么入神?

  不知走了多久,壓抑的通道中,漸漸地馬一城能感覺到有一絲清新的空氣流通,并且伴著似有似無的微風,他知道,就快到那道大石門口了。

  可是還沒來得及高興,不知自己哪里說錯了,索朗.澤雖然神態(tài)不改,卻突然眉頭緊鎖,更加凝重了。

  凝重得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馬一城不敢多揣測,趕緊轉(zhuǎn)移到下一幅畫,又繼續(xù)瞎掰起來,并且速度更快了。

  索朗.澤終于失去耐心,突然抬起頭來死死盯著他,那目光從之前的平和,已經(jīng)變得十分犀利,比動了殺意時更讓人膽寒。

  馬一城連忙又默默抖了抖手鏈,握緊了馬桶拔子,以備隨時還手。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Z國在什么地方,但我相信了,你不是祭司的人,也不是暮伽國的人。”

  馬一城解說壁畫期間,索朗.澤根本無心再聽下去,而是直接發(fā)言打斷了他。

  他愣了愣,強行鎮(zhèn)定的說道:“祭司?是誰?你們的仇人嗎?暮伽國?那又是什么地方?”

  顯然,馬一城的這個裝小白表情并不被對方買賬。

  索朗.澤頓了頓,說道:“一百多年前,曾有兩位身懷異術(shù)的外來者也光臨過我們國家,那時他們帶走了一個人。并且也改變了薩克古國的氣運。他們說,一百多年后,同樣會有一名跟他們一樣的外來者,會把這兒的氣運改回來。

  我知你并非尋常人士,能從我?guī)酌聦偈种刑用?,定然本事不低。并且方才見你面前出現(xiàn)了三個海市蜃樓,這應(yīng)該是你那個地方的能力。而我所需要的,也正是這種異術(shù)能力,助我與大祭司一戰(zhàn)。且隨我來。”

  說完,轉(zhuǎn)身往小石門方向走去。

  外來者?異術(shù)?什么東西?

  莫不是一百多年前,就已經(jīng)有前輩來過了?

  馬一城見他自顧轉(zhuǎn)身走去,當即沒多想,連忙往后退去,準備逃走。

  怎知才退出一步,一把細長的劍突然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和自己擦身而過,隨后噹——的一聲插入地上,攔住了他的去路。

  “刀劍無眼,我勸你莫要做無謂之爭,乖乖跟我走?!?p>  索朗.澤說完,又一抬手,勾了勾,那劍像被一股無形的氣力推動起來,搖晃不止,隨著一聲“咻”,竟然自己從地面拔出,并飛回主人手中去。

  馬一城看得目瞪口呆,這得多么深厚的功力,才能把武器控制到這種程度。莫非,他也會些術(shù)法?

  打了個寒顫,心里就算有一百個不愿意,也不得不提起腳步,往索朗.澤方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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