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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贏家

第八十章 受傷

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贏家 洋盤的折耳貓 2705 2019-08-30 08:00:00

  福順樓是京城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茶樓,此刻二樓的一間包間內(nèi),隱約傳出一陣低沉的對話聲。

  “杜大郎與凌三娘已經(jīng)被成氏帶走了?”止規(guī)一臉懷疑的盯著黃正添問道。

  黃正添連連點頭,“是的,我親自見著他們出城的?!闭f完又道:“若小哥不信,再等幾日派人去虞城縣打聽便是?!?p>  聽了這話,止規(guī)心里的懷疑淡了許多。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脹鼓鼓的荷包扔了過去,“這是你該得的,記住,出了這門就把事情爛在肚子里,一個字也不許透露出去?!?p>  黃正添結(jié)果荷包,不用掂量也知道分量不輕,他諾諾連聲道:“放心吧,我的口風一向是最緊不過的?!?p>  止規(guī)放下心來,朝他擺了擺手,“去吧,若是以后還有需要你的地方,我再來找你?!?p>  黃正添應了,高高興興的拿著報酬走了。

  止規(guī)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才從福順樓里出來。出了福順樓后,他拐去隔壁街上的糕點鋪子買了些米糕,然后才回了姜府。

  “大人,那黃正添已經(jīng)將事情辦妥了,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將銀子給了他。”一回府,止規(guī)就立即向姜裕成稟報了此事。

  姜裕成點了點頭,“嗯,這事兒辦得不錯。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止規(guī)連忙將裝有米糕的紙包遞上,姜裕成湊近聞了聞,一股香甜的味道撲鼻而來。他讓止規(guī)將書房整理干凈,自己則帶著散發(fā)著熱氣的米糕去了后院。

  顏娘的肚子已經(jīng)七個月了,最近幾日沒有什么胃口,總惦記著陵江鎮(zhèn)那家老字號的米糕,但她身在京城,自然是吃不成的。

  姜裕成進來時,她正呆呆的盯著手里的小衣裳,一看就走神了。姜裕成緩步走近,輕聲喚了一句娘子,顏娘毫無反應。

  于是他將藏在背后的米糕送到她的鼻前,一股香甜的味道傳來,顏娘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夫君,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姜裕成將紙包拆開遞到她面前,“我剛進來,這是我特意讓止規(guī)去買的,你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顏娘拿了一塊小口小口的吃著,雖然這米糕吃著味道不錯,但始終跟她想吃的差了許多。但為了不讓丈夫失望,顏娘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跟陵江鎮(zhèn)那家差不多,謝謝夫君?!?p>  姜裕成笑了,“夫妻之間何必言謝,若是你喜歡,我明日還讓止規(guī)去買。”

  顏娘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姜裕成忽然記起一件事來,“顏娘,后日我要去九溪辦理一樁案子,怕是半個月都不能回家,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人去請嫂嫂過來幫忙,我已經(jīng)跟她說好了。”

  聽到丈夫要出去辦事,顏娘心里涌出一股擔憂,“九溪離京城挺遠的,刑部就你一個人去嗎?”

  姜裕成搖頭,“刑部就我一個人,還有一個從大理寺的同僚?!闭f到那位同僚的時候,姜裕成的眼里多了一絲冰冷。

  顏娘沒有看出來,心里惦記著要去給丈夫收拾行李。姜裕成按住她的手,道:“我隨意收拾幾件換洗的就成,你現(xiàn)在身子重不要再操勞了?!?p>  顏娘沒有聽他的,親自為他收拾好要穿的衣裳,又讓青楊出府買了一些治療頭疼腦熱的藥丸,還讓祝嫂子加急做了一些能夠帶在路上吃的干糧。

  看著妻子挺著大肚子忙來忙去,姜裕成心里又是熨帖又是愧疚。想著等這件案子了了,一定在家好好陪陪她。

  姜裕成離家的第三天夜里,顏娘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她挺著大肚子走在一個荒無人煙的樹林里,她害怕極了,一直不停的大聲喊人,但四周沒有任何人回應。

  漸漸的四周起了一層濃霧,濃霧將她包裹在中間,顏娘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偏偏這個時候,肚子開始疼了起來,她只能抱著肚子慢慢蹲在地上。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她。她抬起頭往前看,只見濃霧慢慢散開,滿身鮮血的姜裕成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身上只穿著中衣,袖口處有一叢翠綠的青竹,顏娘記得那是她親手為他繡上去的。顏娘很慌張,想要問他發(fā)生了何事,為何弄成了這副模樣,但嘴唇像是被漿糊粘住了一般,怎么都開不了口。

  姜裕成慢慢的走近她,用沾了鮮血的手摸了摸她的臉,又彎腰在她的肚子上親了一下,然后慢慢轉(zhuǎn)身走了。

  顏娘急的淚水直流,一直在心里乞求他不要走,但姜裕成沒有絲毫留戀的走向了濃霧中。

  “夫君,不要走…”顏娘從夢中驚醒,全身幾乎被冷汗浸透。

  睡在外間的青楊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姜裕成走時,吩咐她每日在外間值夜。

  “夫人,您做噩夢了嗎?”青楊點燃燭火后,連忙掀開簾子去看顏娘。

  只見顏娘瞪大眼睛躺在床上,整個人木楞愣的。青楊慌了,連忙去摸她的額頭,卻摸得一手濕漉漉的,她又去摸她的脖頸,衣領(lǐng)處已經(jīng)濕透了。

  她著急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換衣裳吧,濕漉漉的穿在身上萬一著涼了怎么辦。”

  顏娘的目光慢慢聚攏,就著青楊的手坐了起來,無力的問道:“青楊,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青楊答道:“丑時三刻了?!?p>  “大人離家?guī)滋炝???p>  “三天?!?p>  聽她問起姜裕成,青楊小心翼翼道:“夫人做的噩夢跟大人有關(guān)?”

  顏娘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青楊去箱籠里找了一套干凈的衣裳,正準備幫她換上,就聽顏娘道:“拿一套大人的過來?!?p>  青楊立即照做。

  后半夜,顏娘裹著丈夫的中衣久久不能入眠,直到天快亮時,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而讓她一直擔心著的姜裕成也不好過,他與凌績鳴兩個到九溪的第二晚就遇到了一伙械斗的混混,不小心被誤傷了,他的傷在胸口,凌績鳴的傷在胳膊。

  在刑部待了幾個月,姜裕成下意識的覺得這并不是普通的械斗,絕對跟他們要查的案子有關(guān)。凌績鳴也是這樣認為的,兩人暫時放下對彼此的成見,相互扶持著躲到了山里的一處山洞里。

  還好他們不是出生膏粱錦繡的世家子弟,山里條件雖然艱苦了一些,但憑著農(nóng)家子的經(jīng)驗也找到了一些吃的東西果腹。唯一不好辦的就是兩人的傷勢,雖然止了血,但山里沒有大夫,自然也就得不得好的醫(yī)治。

  半夜時分,姜裕成發(fā)熱了,高熱讓他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凌績鳴雖然要好一些,但腦子也是暈暈沉沉的。

  他望著一臉潮紅的昔日同窗,心里突然多了一個歹毒的念頭,若是姜裕成死在了這里,以后就沒有人再跟他爭什么了。

  但這個念頭剛一浮上來,他又馬上搖頭,喃喃道:“不能這樣,若是他死了,我也不能擺脫嫌疑。”

  他又看了姜裕成一眼,“雖然我痛恨你,但我并不想以這樣的手段贏過你,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超過你,讓張元清看看,我與你到底誰才是最出色的?!?p>  他想到了他們還在縣學讀書的時候,那時候他與他同為張元清的得意門生,兩人走得一直很近,平日里稱兄道弟交情很好。

  這種情形是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好像是他認識了范瑾以后,那個時候他卯足了勁想要做到最好,但總是被他輕輕松松的超過。原本他們的水平還不相上下,誰知一場風寒過后,他便遠遠落在了他的后面。

  他很不服氣,張元清夸贊姜裕成的時候,他總是在心里默默的發(fā)誓,發(fā)誓一定要超過他。后來他做到了,在春闈的名次上超過了他。

  但在他娶了范玨的女兒后,恩師張元清卻突然不認他這個弟子,姜裕成雖然偶爾還與他相交,卻不如以前那般親近了。直到他娶了聶氏后,兩人的友情才真正的終結(jié)。

  凌績鳴心情復雜極了,嘆息了一聲后,背對著火堆躺了下去。

  此時還昏睡著的姜裕成沒想到,凌績鳴的好勝之心反倒讓自己多了一次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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