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情況?
趕緊的起身走出船艙,一隊(duì)佇立在半空中的九人隊(duì)伍映入眼簾。
凝目輕掃一眼,心底砰然巨震!
嘶..八名魂渡期強(qiáng)者外加一名歸元境巔峰強(qiáng)者,這幫人是什么來歷???
看那八名魂渡期強(qiáng)者的穿著,他們分明就只是護(hù)衛(wèi)而已啊,用魂渡期強(qiáng)者做護(hù)衛(wèi)?恐怕連唐家都沒有這樣的手筆吧?這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p> 不敢怠慢的拱一拱手,方銘成恭敬的答道:“在下天啟州望天宗宗主方銘成,不知幾位何事攔阻與我等,如有唐突,還望恕罪,吾自問…”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你這艘飛舟是從哪得來的就行了?!?p> 粗暴的打斷了方銘成的話,吳勇毫不客氣的說道。
心底有一絲不悅慢慢浮現(xiàn),然而在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shí)力后,方銘成還是努力的壓抑住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
“此飛舟是玄天宗掌峰皮小白作為補(bǔ)償送給我們的,不知諸位..”
“滾下去!”
火氣終于壓不住了:“你說什么?”
聲音變冷:“我說讓你們滾下去!”
雙拳緊緊的握起,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可在看到隨身人員乞求的眼神后,方銘成終于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一縱身的領(lǐng)著眾人跳下了飛舟。
都說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可是我今天卻只能忍著,因?yàn)槲乙坏褐撇蛔∥业呐?,血濺五步的就不只是我了,還有跟著我的這些無辜弟子長老們。
唉…實(shí)力呀,一切都是實(shí)力呀,在這個世界,沒有實(shí)力說什么都是白扯呀,唉…
滿懷不甘的看著吳勇他們進(jìn)入飛舟,心底凄然間,船上之人再次毫不客氣的說道:
“告訴我們玄天宗的位置,如有隱瞞,格殺勿論!”
意興闌珊的抬手指了指南邊的方位,方銘成突然的感覺到了一股蕭索之意,修仙修仙,可是修到了歸元三重又如何呢?
一個歸元巔峰而已,你就得乖乖的把剛到手的飛舟給交出去,那我修來修去的又有何用呢,到頭來不過是一杯黃土伴狐鳴而已啊,唉…
直接掉轉(zhuǎn)船頭的再次駛向玄天宗,皮小白剛剛回山煉了一爐洗髓丹,一個轟隆隆的聲音就響徹整個宗門的道:
“天勝州洛天城吳家吳云豹攜八名狼衛(wèi)拜山獨(dú)秀峰,不知獨(dú)秀峰掌峰可否現(xiàn)身一見,如蒙不棄,感激不盡。”
本來他們是想要硬闖的,但在感受到天柱峰頂?shù)囊荒ㄈ綦[若現(xiàn)的目光注視后,吳云豹就改變了主意,那山頂上有一個不弱于他的存在,強(qiáng)闖的話自己這邊似乎并沒有什么勝算,所以…
嗯,還是按照正常程序拜山吧。
天勝州洛天城吳家?
我擦?這么快就找來啦?這也太夸張了吧?
將一直跟在他身邊看他煉丹的滿臉驚駭?shù)穆咫x商安撫住,皮小白在叮囑了他一句千萬不要離開山洞后,就一抬步的走出了煉丹室。
再次借助繩梯一步步的下到地面,皮小白在玄天宗眾弟子復(fù)雜眼神的注視下連蹦帶跳的跑到山門處的時候,就趕緊的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前輩請了,小子就是獨(dú)秀峰掌峰,不知前輩召見所為何事?”
細(xì)長的森然雙眸不停的在皮小白身上轉(zhuǎn)了幾圈,眉毛微微一皺間,吳云豹冷聲說道:
“我聽聞這艘飛舟是你送給望天宗的?”
嗯?原來是被飛舟引來的嗎?
趕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敢欺瞞前輩,是?!?p> 目光陡然一寒:“那我可否問一下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再次恭敬的回答道:“回前輩,是晚輩在路上撿的?!?p> “撿的,呵呵,你可真會撿啊,隨便一伸手就是一艘地級飛舟,你可真是好氣運(yùn)呢?!?p> “謝前輩夸獎,小子汗顏?!?p> “汗顏?不必了,上船,帶我去看一下你撿到飛舟的地方。”
“是,謹(jǐn)遵前輩吩咐?!?p> 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著吳云豹走上飛舟,在玄天宗眾弟子或幸災(zāi)樂禍、或驚懼慶幸、或疑惑不解的各色眼光中拔空而起。
當(dāng)飛舟最終消失在天地相接之處時,墨無殤就恭敬的對著劍云殺說道:
“師父,就這樣放任他們帶走皮小白嗎?”
微微的一偏頭:“不然呢?”
斟酌了一下語言:“我總覺著這樣似乎不太好?!?p> 再次的轉(zhuǎn)回頭,目光悠然的望向飛舟消失的地方:“沒什么不好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做好我們的本分,剩下的就交給天意吧。”
“是,徒兒告退。”
“嗯?!?p> 安穩(wěn)的坐在飛舟船艙之內(nèi),皮小白在與球球建立了腦電波聯(lián)系之后,就默然的說道:“開始監(jiān)聽。”
“是,正在連接監(jiān)聽設(shè)備,設(shè)備已連接,現(xiàn)在開始監(jiān)聽?!?p> 吳云豹:“這是什么?”
吳勇將一個手掌大小的圓盤狀金屬物體交給他后,就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剛才那家伙交給我的,他說在他撿到飛舟的時候,飛舟旁邊的一個無頭尸體的手里緊緊的攥著這個東西,所以…”
“所以他懷疑這個東西也許對我們有用?”
“嗯。”
“呵…還真是一個機(jī)靈的小家伙呢,吳勇,關(guān)于這艘飛舟出現(xiàn)在玄天宗你怎么看?”
“小人不敢妄自揣測,但想來應(yīng)該和船艙中的家伙沒有什么干系?!?p> “哦?何以見得?”
“他的修為太低了,不是少爺?shù)膶κ??!?p> “呵呵,是嗎?也許吧,知道我剛才為什么沒有硬闖他們的宗門嗎?”
“屬下不知?!?p> “在他們宗門的山頂上有一個和我旗鼓相當(dāng)?shù)娜?,我沒把握打贏他,所以我才把他帶了出來,敢把我們吳家的飛舟撿回去送人,那就要做好被我們秋后算賬的準(zhǔn)備,縱使在你們的宗門駐地我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一旦離開了你們的山門,呵呵,該怎么做,你知道了嗎?”
“嗯,屬下明白了。”
“很好,讓人把他給我盯緊了,一到地頭,就看我的眼色行事,聽到了嗎?”
“是,屬下聽到了,屬下這就去找人看好他去。”
“嗯。”
擺了擺手的繼續(xù)將手中的圓盤狀金屬物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在實(shí)在研究不出什么道道來之后,吳云豹就直接將它交給了已經(jīng)回到他身邊的吳勇,并叮囑他貼身收好后就低頭沉思了起來。
玄天宗嗎?與我吳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他們做的,而且這架飛舟明顯的被攻擊過,連防御陣法都被摧毀的無法使用了,如果不是歸元境巔峰出手也根本做不到這一步,而玄天宗山頂?shù)哪莻€人…
嗯,他似乎沒有理由襲擊翼雄,如此看來,就只能是到翼雄遇害的現(xiàn)場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了,唉…
心思轉(zhuǎn)念間,很快的,飛船就在皮小白的指示下降落到了地面。
之后在看到暴尸在荒野上的吳翼雄的無頭尸體時,吳云豹就面色一冷的對跟在他們身后的皮小白說道:
“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吳家的子弟的?在撿了我們吳家的飛舟后,為什么沒有順便的把我家后輩的尸體給掩埋了呀?嗯?皮小白?”
話音落下,風(fēng)聲驟起。
同一時間,嗡的一聲,一顆腦袋已經(jīng)在眾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中爆成了滿地腦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