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書生的決定
這盧知縣看他如此態(tài)度,先是嘆了口氣,然后搖了搖頭,最后想著今天實在無法對他定罪,只好讓衙役先將他帶回牢中看管。
而寧不屈看那盧縣令如此模樣,更是駭?shù)没瓴桓襟w,難道說因為自己不認罪,那盧縣令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他只好大喊:“姓盧的,你不是好人,你想要對本書生謀財害命,你不是好人,鄉(xiāng)親們啊,你們一定要出去替我伸冤啊,那盧知縣想要在牢中對我謀財害命?!?p> 他一邊讓衙役帶下去,一邊大聲呼喊。
那盧知縣一聽這小子在那里胡說八道,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小子真是不識好逮啊。
想著先讓他認罪,然后再拋出金知府想要招一個上門女婿的橄欖枝,然后自己再想辦法將這件案子的嫌疑人再從他身上洗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不就大家歡喜嘛。
沒成想,這寧書生身上還真有一股子擰勁,打死不服輸,還反過頭來咬他。
他堂堂沙城的知縣,雖然不是什么清官,但也從未干出什么謀財害命的勾當(dāng),這混俅書生這不是毀他的清白名聲嗎?
氣得他真想讓衙役差他回來,屁股上再打他十個大板開開花,讓自己解解恨。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金知府的事情,他還要放在心上。
既然無法在堂上對那寧書生定罪,只好自己親自去牢中發(fā)出懇求了。
雖然這樣子做,他很沒有面子。
沒有面子,總比在金知府那里留一個無能的印象好吧?雖然自己當(dāng)官判案不行,但是給上司做事,還是很有把握的。
寧不屈又關(guān)回了牢中,當(dāng)然最開心的還是趙老三了,早就在那里準備好了材料,催促著寧不屈趕緊制作美食,他好出去販賣賺錢。
“沒心思,趙牢頭,我都快要秋后問斬了,你還有心思讓我制作美食,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俊睂幉磺?。
趙老三這才呵呵了一聲,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您寧書生這么大的本事,別說秋后問斬了,哪怕您下個月問斬,也會有人來救您的,放心吧?!?p> 聽到他如此安慰,寧不屈更覺得心亂如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牽涉上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那盧知縣非要將他定罪不可?
不可能是自己長得帥吧?
也許自己身前這個主人,調(diào)戲過盧知縣的女兒?
那可真的完犢子了。
當(dāng)他坐在牢中思考這件事中間的疑惑,沒有想到,盧知縣居然進了牢中來看他,還給他帶來了好多雞肉鴨肉還有酒,雖然不怎么好吃,但非常豐盛。
可盧知縣進了牢中才發(fā)現(xiàn),這里又有鍋又有食材的,簡直就不像是坐牢,而像是在這里做客,一旁的趙老三怕被責(zé)罵,早就跑得沒影了。
看到盧知縣帶來的好酒好肉,突然寧不屈就想哭。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斷頭飯吧?
秋后問斬都等不到嗎?
也許這酒中還有肉中都下了巨毒。
這盧知縣是鐵定要讓自己成為背黑鍋的兇手了。
盧知縣沒有他看寧不屈一臉悲相,倒是很好客的請他趕緊吃肉喝酒。
看了這疑似下了巨毒的酒菜,寧不屈當(dāng)然不肯下筷了,那盧知縣看他不肯下筷,倒是心疼自己讓內(nèi)人準備的這一桌酒菜,這才拿起筷子在那里自飲自酌了一番。
呃……
好像哪里不對。
這并不是什么斷頭飯。
不然,這盧知縣為什么他自己吃了一點事沒有。
可是平白無顧的,他請自己這一桌,到底有何事見教?
“盧知縣,你到底有何事進來找我,還是直接挑明吧。”寧不屈說道。
盧知縣喝了一口酒,這才對著寧不屈抱拳說道:“其實,本縣也知道你不是兇手,可是讓你背黑鍋是有原因的。”
寧不屈只能在那里聽一下,到底他為什么要讓自己背黑鍋。
“其實,那都是知府讓本縣這樣做的?!北R知縣說道。
這事還牽涉到了更高一層的官員?
自己這下更得要死了。
寧不屈更覺得這頓斷頭飯遲早要吃了,可惜自己這穿越者的身份,還沒有開始在這個花花世界瀟瀟灑灑走一遭,立即就要秋后問斬了。
難道,那陳默言的死,真的牽涉到了朝庭公案,那自己這回想要脫身,可真是千難萬難。
他本來想在死前聽到盧知縣嘴中說一些朝庭秘聞,卻沒有想到,盧知縣突然話風(fēng)一轉(zhuǎn),說道:“金知府也是苦啊,他只想要招一個上門女婿,怎么這么難呢?”
嗯?
不是什么牽涉朝庭的秘聞?
他還以為那陳默言要牽涉上什么朝庭的案子,讓人給滅口了。
這突然一句,金知府想要招上門女婿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就無意間送上門了,本縣恰好又見到了金知府,那么就將你賣了,然后金知府就認定你是他的乘龍快婿,不過,雖然當(dāng)上門女婿會遭到別人的詬病,會遭到許多人的恥笑,但是人家畢竟是知府,比你這種寒門書竹強太多了,你還是同意了這門婚事吧?!北R知縣說道。
嗯?
寧不屈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背鍋和成為上門女婿,風(fēng)馬牛之間挨得上號嗎?
接下來,聽了盧知縣的解釋后,寧不屈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的擔(dān)心,完全都是多余。
他也確實是無意中闖進了這件事件,這案子的的確確也與他無關(guān)。
那柄劍其實在官府涉入的時候還在他們手中,可是無意間卻不知道讓哪個衙役弄丟了,他們害怕上面追究,只好沒有將這劍登記上去,但后來又無意中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只好將他懷疑是兇手。
畢竟,那柄劍也挺值錢,兇手很可能殺了陳默言家三十八口還有一條三個月大的小狗之后,覺得放棄那柄劍太可惜,這又跑回來將那劍取走。
寧不屈卻不覺得是這樣,這不有點脫褲子放屁有點多余嗎?
那劍既然兇手沒有之前帶走,那回來再拿走的話,肯定不是因為那柄劍值錢,或許某個衙役見錢眼開,想私藏好了再賣錢。
反正,這其中許多事,現(xiàn)在還想不清楚。
他能想清楚的事,盧知縣想借這件事,給他施壓,讓他知為金知府的上門女婿。
只要他同意了這件事情,他馬上就會無罪釋放。
寧不屈想了半天,只好對那盧知縣說道:“金知府的女兒是不是又胖又丑,滿臉麻子?”
他很懷疑金知府的女兒是不是還有某種殘疾,不然怎么能逼迫一個讀書人當(dāng)他的上門女婿呢?
這不正常。
盧知縣卻在想了一下說道:“金知府的女兒賢良淑德,溫文爾雅,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但是論美貌,讓太子都看上了,你說人能差到哪里去?”
“那她腦子是不是有毛???”寧不屈說道。
這女的難道是一個傻子?
堂堂的太子妃都不要?
“知府千金小家碧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p> 喲,還是一個才女啊。
可是,這樣的女人,會找一個上門女婿。
盧知縣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寧書生不想當(dāng)這上門女婿,本縣只能將書生釋放了,本縣雖然有點糊涂,但又不傻。這金知府的上門女婿,本縣只能另找他人了。”
寧不屈聽到這里,不禁拍案而起,怒道:“哼,太子那邊也太欺負人了。人家不想當(dāng)太子妃,他們還想用強?這種事情,我寧不屈向來從不做那縮頭烏龜,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上門女婿,我當(dāng)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