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四大妖獸(二)
山洞中,齊安諾更是將似龍可能出現(xiàn)的幾個洞穴,用隔絕符給封住了,然而,在這山體內(nèi),他們?nèi)匀豢梢愿惺艿侥_下、四邊墻壁的震動聲,是似龍那一條巨蟒在地底移動的產(chǎn)生的聲音。
齊安諾看向了某一個洞口,隨后說道,“它在這個洞口里面”,也不知道齊安諾為什么這樣說道,但是確實是其他的洞口都被齊安諾用隔絕符給封住了,感知到聲音也是大多從這個洞口中傳出。
一行人收拾一下自己的裝備便進入洞口,進洞后,發(fā)奎看了一下地上的泥土,以及一些白色的還有著一些溫度的皮屑,“它在蛻皮,如果是在蛻皮,我們必須在蛻完皮之前,殺死它,否則就難說了?!毕氲竭@里,眾人又是加快了速度。
齊安諾打頭陣,因為他可以指明前進的方向,似龍,一種巨蟒生物,想要化龍,被稱為龍族后裔,但是龍性為陽,似龍卻為陰,是一種冷血動物,注定了似龍的修煉路途坎坷,每一次蛻皮,都會減去一些陰氣。
而齊安諾正是通過感知這股陰氣來,找尋似龍的位置,也不要問齊安諾為什么會感知到陰氣,因為沒有人能夠比他更為地了解地獄的風景了。
逐漸往下走去,他們甚至在這里聽到了水聲,“滴答滴答”,怎么會有水聲呢,盡管非常好奇,但是眾人還是繼續(xù)前進,但是越來越冷,“你們感覺到一股冷氣蹭蹭地往上躥了嗎?”一人說道,其他人也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向下面走去。
轉(zhuǎn)角過后看到的便是一池寒潭,而在寒潭當中浸泡著的是剛才被吞掉的那些人的尸首,支零破碎的樣子。
“這里有點恐怖啊”,“大家小心”。
寒潭下面似乎是有東西在滑動,齊安諾起身一越,幾道劍光從手中打出,隨后便聽見了清脆的劍鳴聲,而這時和寒潭中央出現(xiàn)了一口旋渦,但是下一刻一條巨蟒從中而出,這正是似龍。
似龍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顏色已經(jīng)不一樣了,說明了似龍現(xiàn)在正在蛻皮,吃了很多修士,那些修士體內(nèi)的元晶對于他們這些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妖獸來說,無疑是這些禁元之地最為珍貴的寶物了。
這條似龍正是要借助那幾個人的元晶想要蛻掉一層皮。
似龍沖出寒潭,襲向了齊安諾,齊安諾反手揮劍擋在自己的面前,而與此同時發(fā)奎更是從側(cè)面手帶著鋼絲拳套,重重地打在似龍的側(cè)面,“嘶,真硬??!”齊安諾和發(fā)奎快速后退,而其他的修士則是達成了短暫的合作,共同用武器弄成了一道防護。
只是片刻就被似龍的一個甩尾給打破了,沒辦法啊,這里是禁元之地,就連齊安諾和發(fā)奎這種天境強者在這里也不敢和似龍硬碰硬,一旁的齊安諾在后退的時候,還揉著自己的胳膊。
“沒想到,這具身體還是堅持不了太久??!看來還是需要盡快奪回身體啊!”齊安諾自言自語道,隨后看向了再度和似龍戰(zhàn)斗的發(fā)奎,而發(fā)奎也是這樣嚷著,“劉小白,現(xiàn)在我們先合作一下,應對一下似龍,等到結(jié)束后,再讓我看看你這七星宗大師兄的力量?!?p> 齊安諾再次提劍,“隕星墜”,齊安諾的很多攻擊手段居然都不需要借助元氣,而是利用自身的氣勢,而這也是齊安諾從出生起,便開始鍛煉的能力。
身形一動,齊安諾踩著周圍的石壁從側(cè)面沖向了似龍這條巨蟒,隨之一斬。
初時,誰又能想到這巨蟒居然在山中挖出來一個如此龐大的巢穴,然而當似龍一個甩尾把齊安諾轟入石壁中的時候,連帶著那面石壁也倒塌了,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似龍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巢穴,這個巢穴包裹著齊安諾他們現(xiàn)在處于的寒潭,寒潭正是整個巢穴的中央。
而這個巢穴的幾個入口全都是和外面路過的幾個路口相連,形成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地底迷宮,而這些迷宮足以將沒有力量的修士困死在這里,如果不是因為齊安諾能夠?qū)﹃帤飧兄降脑?,他們這一伙人很有可能出不去了,不過這也有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們除了殺死這條似龍,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其實看似人多,實際上經(jīng)過幾波交戰(zhàn),活下來的就只有七八個人了,齊安諾和七星宗的兩個人,而擒力宗可能是因為皮糙肉厚的緣故,活下來的是發(fā)奎和另外三個人。
齊安諾的右胳膊無力地耷拉著,被似龍的一擊報廢的,但是與此同時,齊安諾也是重擊了似龍,這也是這場戰(zhàn)斗中唯一次算得上傷害的一次。
那一刻,齊安諾近距離地揮動元劍,一道接著一道地一直向著一個地方轟去,似龍發(fā)出了一聲慘叫,而齊安諾也斷了自己的右胳膊。
齊安諾將元劍換到了左手上,這時他只站在遠處,對似龍進行不斷地攻擊,而近處則是有發(fā)奎不斷對著那道傷口攻擊,因為那一個地方是這半天為止,打破蛇鱗的唯一一處地方。
“嘶嘶”,似龍發(fā)出聲音,警告著齊安諾他們,但是這很明顯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啊,所以那幾人不再猶豫,只見擒力宗的人,除了發(fā)奎之外,其他人都爆發(fā)了隱藏的肉體氣勁,緊緊地壓住似龍的脖子和尾巴,“啊,加油,送發(fā)奎師兄出去?!?p> 而七星宗的人也鉚足了勁,一道接著一道的劍氣斬向似龍的傷口,傷口越來越大,但是還遠遠不足以致命。
這時又有弟子從空間袋內(nèi)拿出了起爆符,緊緊地貼在了似龍的傷口上。
“逃”發(fā)奎見傷口處貼滿了起爆符便說道,而后擒力宗的人一齊松力,和七星宗的躲入巢穴的其他入口中,隨后便聽到一聲巨響,整座山都開始晃動起來了,“快逃出去,小心上面的石頭”。
身后的似龍帶著猙獰的傷口橫沖直撞地追著齊安諾他們,那傷口已經(jīng)不再像之前那么渺小了,一眼看去,似龍的首部和尾巴只見僅僅靠著一絲絲血肉相連,恐怖至極。
“媽的,它怎么一直追啊!”最前面的發(fā)奎說道,他在最前面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清理掉堵住道路的山石,同樣地,如果真的被追上的話,發(fā)奎還可以第一時間逃走。
“額,我剛才就用了張普通的起爆符,應該不是我的事情”,“發(fā)奎師兄也不是我的事情啊,我剛才就用了咱們宗門外面那個小攤上賣的那種劣質(zhì)起爆符”,“應該不是我的錯吧,我就是用了剛才在大殿里面,隨便撿的一張起爆符”。
這人說完,發(fā)奎絕對自己胸口有著一團氣,但是確實能夠重傷了這只似龍,很快,入口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不僅僅是他們卯足了勁想要離開,就連最后面的那只似龍也開始加速起來了,想要留下幾人。
齊安諾在離開的時候一邊向前逃去,一邊往身后釋放一些隔絕符,感覺自己攢了很久的老本都要被掏空,令他氣憤,但又無可奈何,不過這一次的遺跡至少收獲了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對于他奪回身體異常重要。
另一邊,東方墨與那只六尾狐分別站在這處戰(zhàn)場的兩邊,東方墨在那幾個修士的搗亂下,逃了出來,但是代價就是付出了幾條玄天宗弟子的生命,“嘖嘖,沒想到你這只小狐貍還挺厲害的呢”,東方墨捂著自己被撓傷的臉,“元符聽令,化杰為劍”,只見東方墨手中的那個元符此時已經(jīng)變化成了一把利劍。
不同于元氣凝結(jié)出的劍,這把劍是真材實料,用天外隕鐵所制作的,然后用玄天宗煉器術(shù)和制符術(shù)結(jié)合煉制,才有了這一化符為劍的情形。
東方墨一步快沖,一手成爪,另一手握劍,更是在施展著一種儀式,“解咒,給我殺了它”他的眼中是那種沒有絲毫感情的冷靜,就連六尾狐都不敢與之對視,或者說是此時的東方墨,眼神更為地兇悍。
東方墨仍然記得那幾名死去的弟子,含著血,忍著痛,硬是不敢喊一聲疼,僅僅是用身子擋住了六尾狐的追捕,他們不是沒有中六尾狐的幻術(shù),而是潛意識里面只有保護圣子這一項使命了。
這也使得東方墨順利逃脫,而此時的東方墨像是一個瘋子,死死地盯著六尾狐,而東方墨的身上出現(xiàn)了很多古老的文字,這些文字交雜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猙獰,但是具有這一種自暴自棄的美感。
“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一聲自語說完,便看到東方墨身影閃過,隨后六尾狐的尾巴斷了一根,“你是東方氏族在這里的最后一人,你將會承受著來自上古神庭的無上詛咒,如果你不能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去馴服這股詛咒的話,你活不過七歲的”,古老的祭壇,生命垂危的老者對著年幼的孩子說道。
“東方氏族,戰(zhàn)力滔天,本應為神帝之人,在與奕天爭奪神位之時,落敗”。
“奕天倒還好,極為的重情重義,俠肝義膽,但是他的那一幫子跟班可就不行了,借著自己是神的跟隨者,創(chuàng)建了所謂的上古神庭,借正義之名行臟亂之事?!?p> “同樣地,他們擔心東方氏族破壞他們的地位,便趁著我東方氏族還沒反應過來,圍剿我東方堡,更是讓那些邪魔外道對我東方氏族的孩子下此詛咒。可恨啊,可恨,可是我東方氏族,我命由我不由天,這種詛咒奈何不了我們,我們東方氏族要掌控它?!?p> “掌控它”,東方墨麻木地說道,下一秒又一次出劍斬斷了六尾狐的一條尾巴,六尾狐竭盡全力也沒有辦法應對,這里與似龍以及劉小白那邊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妖狐,九尾狐的后裔,不善戰(zhàn)斗,擅長迷惑,喜食人心。這也是東方墨解開詛咒之后為什么能夠碾壓六尾狐的關(guān)系,但是解開了詛咒,意味著東方墨放棄了一些東西。
很快,六尾狐便被斬殺掉了,而東方墨坐在它的尸體旁邊,面容猙獰,嘴里面一直嘟囔著,“給我回去,給我回去,你給我回去??!”居然有一些黑色的字符被擠出身體。
那些字符落到地上,只見那塊地瞬間黑化,土地居然像被融化一樣,而隨著東方墨的堅持,那些擠出身體的字符居然又融入身體,在身體表面越來越小,最后凝結(jié)成一個小黑點。
而東方墨也恢復了過來,只是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就像是刷了一層白灰一樣,陰森森的樣子,而他的眼中還有著憂傷,畢竟和他一起進來的都是玄天宗比較優(yōu)秀的人,而且誰能想到遺跡之中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齊安諾封住了洞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真的是太險了,事實上,最后幾秒的時候,似龍差一點就出來了,發(fā)奎回身一轉(zhuǎn),一拳打在了似龍身上,而齊安諾也趁這時將洞口封住。
聽著山洞內(nèi),砰砰的撞墻聲,齊安諾這活下來的七八個人依舊是心驚膽戰(zhàn)。
他們現(xiàn)在只需要等著,等似龍失血過多,最后死去就可以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并不是這樣的,齊安諾屏住心神,做到一旁,開始利用這里的陰氣療傷,當然這股陰氣是通過腳下傳遞到他的身體里面的,表面看上去,齊安諾只是在休息而已。
而發(fā)奎等人正在舒展著自己的肌體,來舒緩剛才造成的創(chuàng)傷,然而無論他們?nèi)绾巫屪约翰蝗プ⒁猓蝗ハ耄悄欠N嘶吼聲,沒有人可以忽略。
但是發(fā)奎等人也再次堅定了那個信念,修仙的途中將會遇見很多像這樣的事情,自己殘忍,那是為了生存,如果善良的話,很明顯自己有可能會成為這蛇口當中的一員,想要活下來就必須狠下心來。
閉上眼睛,“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平原之上,褚新玨手持一斷劍獨自攔下了六個外域人,但也僅僅是攔下了六個,還有幾人已經(jīng)向著悅藍芯他們追去,“咳咳,師尊籌劃了大半輩子,估計也沒有想到這次進來的外域人居然這么厲害”。
“哈哈哈,你算得上是我杜衡佩服的人當中的一個了,雖然這里的環(huán)境限制住我了,但是你居然能接下這么多招,就算是死了,也會對你的長輩有個交代的”那六人當中的領(lǐng)頭者說道,而褚新玨身上的傷口大多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