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染醒過來的時候,天是真的黑了。
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床邊上放著溫?zé)岬闹唷?p> “嗯……”
云初染費(fèi)力地?fù)纹鹕碜樱偃タ囱矍暗囊磺?,很多不屬于她的記憶涌入腦海。
“她”和尚成淵青梅竹馬,一起在公園吃一個冰淇淋。
“她”和鞏渝薇去逛街,鞏渝薇幫她挑了一條短裙……
這是……
這是屬于原身的記憶。
現(xiàn)在那些記憶盡數(shù)進(jìn)入了她的腦海里,她終于對這個世界有了些了解。
云初染拖著下巴去看這屋子里的一切。
“電視。”
“飯盒?!?p> “空調(diào)?!?p> 那些她原來根本不認(rèn)識的東西她都可以叫出名字,終于,她像是“活”在了這個世界。
這也說明,原身從這里徹底離開,她具身體已經(jīng)徹底屬于她了。
想到那個讓她從身體里滾出去的女孩兒,云初染輕輕扶住額頭,唇角的弧度有幾分玩味。
這世界成王敗寇。
原來的“云初染”經(jīng)營不了她自己的人生,被人害死。
那這個人生,就交給她來支配吧。
娛樂圈。
影視圈。
電競?cè)Α?p> 那些曾經(jīng)給過這具身體屈辱的,她都會討回來。
云初染想著,門突然咯吱一聲響——
她向門外看去,蕭柏途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個大大的飯盒。
見到云初染醒了,蕭柏途明顯松口氣,加快腳步走過來。
“娘娘,你終于醒了,頭還疼么?”
云初染搖搖頭。
比起剛過來時云里霧里的狀態(tài),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后腦的疼痛也慢慢消失,她去摸了摸,那個包已經(jīng)下去,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蕭柏途見云初染這幅沉默的樣子,很能理解。
他從飯盒里一盒一盒往外拿食物,對云初染說。
“娘娘,陛下現(xiàn)在拍戲,等他忙完了再來看你?!?p> 一提到葉止寒……
葉止寒為什么親她?
云初染的臉色有幾分不自然,蕭柏途一看了悟,把飯盛好遞給云初染。
“娘娘你是不知道,我們陛下那個人就是個冰山,從來沒有對女人好過,就算有投懷送抱的也被他甩到一邊,可以說是相當(dāng)潔身自好。”
蕭柏途一想到為他家葉影帝正名的機(jī)會就這么到了,心里滿是老父親的激動和心酸。
誒影帝大了不中留啊。
“娘娘,你跟了我們家影帝,以后生活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云初染喝著湯的手頓了一下,而后沉默了半晌,看向蕭柏途。
“蕭經(jīng)紀(jì)人?!?p> “嗯嗯,娘娘有話就說,是湯咸了么?還是涼了?”
“不是?!?p> 云初染說完,沉默了一下,問道。
“陛下,不是,你們影帝……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說會突然昏迷什么的?或者找過醫(yī)生看腦袋?”
蕭柏途歪了歪頭,腦中一片問號。
“這個……沒有啊,影帝身體特別好,都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