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么表情,人家亓公子用靈草救了你!”少年眨眨眼,這木頭該不會真的傻了吧!
“多謝!”
“別,我家主子可受不起!至此分別,再會!”不等他人言,主仆兩人便原地消失。
“他們?yōu)楹稳绱舜掖遥课疫€有一疑未解呢?”少年困頓,東明山離明月峽可是幾千里之遙,他們怎會用一陣法就輕松傳送到此處,難道是這東明山有問題?
“應(yīng)是尋那小女孩,或許又是別的事吧!”朔風接過話,他亦知少年的困惑,不過還是先離開此山再言其他,朔風提起一臉蒙的某人,消失在山下,緊接著又兩條身影也消失在同處。沒過多久從未飄雪的深山,山巔縷縷白雪下落,堆了薄層白雪的樹梢上站立兩名男子,細細一看,不就是之前離開的亓官兩人。
“主子?”
“東明山身居北寒地帶,卻常年滿溫暖潮濕,世人認為它得太陽神眷顧,喚名東明山?,F(xiàn)東方明月峽出世,東明下雪,倒是印證??磥砦覀兯鶎ぶ舜_是在那日便隨金黃鐘一同出世!”亓官仝厶彎下腰拾起梢枝上朵朵鮮明的雪花,這雪花比別地的都要大上好幾許,像一朵盛開的白蓮。
“雪嗎?”亓官仝厶又輕輕嘀咕一句,將手中雪花吹落,兩人又原地消失。而這時正在趕行程的幾人不約回頭看。
“南燭,是雷雪!”朔風手摸過折扇,張開眼,憂慮道。還在迷糊的金聰聽到此消息也驚奇,這怎么可能?
“東明山怎會降雪?”關(guān)于東明山南念是知道,全新羽大陸的人怕都知東明無雪,四季如春,冬暖花開。
“走吧!一切皆有可能。”回望一眼身后,南燭拉起少年,眨眼不見人影。東明山異常,事情緊急,就怕還有別地也受明月峽影響,金國只怕會更加水深火熱。若有人現(xiàn)在起亂,金國只怕會受重創(chuàng),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的。
金國都城還是一樣的熱鬧,底下百姓好似不受什么神物影響,常態(tài)依然。與東明山同向的醫(yī)館仍是人潮擁擠,幾日前聽聞無雙公子游歷回來,想來結(jié)交打探的人不少,當然誠心求醫(yī)的人也多了幾倍。
“公子!您所找的那山乃東明山,只是不知為何突降大雪!”血紅的石屋,還是一樣的擺設(shè),俊俏的人依舊躺在石床上琢磨著女子剛剛呈來的碩大雪花,在這一片紅渲包圍的透明石床上,他掌心上的雪花,一枝獨秀,別有一環(huán)風味。門前女子還是那樣的我見猶憐,站在那里眼里只有面前之人,有些許歡喜,有絲絲崇拜。
木蓮真的很憂心怕公子和月兒回不來,明月峽,多么兇險之地,何況只帶著月兒一個人前往。那天公子回來時的模樣她都不敢相信,滿身是血,還是以那種模樣,她以前只聽過此術(shù),沒想到會真的改變一個人。
自從相遇,她的命運就已改變,握在了自己手中,她們姐妹再也不是受人欺壓,擺布,蹂躪的可憐蟲。他是她們的神,她們也一定為他鑄上翅膀,俯視蒼穹。
“這雪花好生奇怪!可真美!蓮兒你覺得呢!”
“美易逝!”清清脆脆冷冷的聲音傳道悠遠,這聲色倒與女子絕配,清冷而又不失柔情。
“是??!美易逝”床上之人輕輕一聲嘆息,回眸一笑,指頭輕輕一彈,雪花破碎,不留一絲痕跡。
“月兒怎么樣了?”
“服下九死還魂草已漸恢復!”
“她呢?”無雙彈彈手指,再問道。
“三魂還在徘徊,不入身體!”
“醒了就帶去中南寺吧!”
“公子?”
“去吧!我累了!”無雙再一側(cè)身就閉目躺著,睡下了!木蓮看這樣子,也只好作罷,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門又一扇扇自動關(guān)上。
在女子離開的那一剎那,門里人張開了眼,嘴角上揚,看看手上的靈蝶,而醫(yī)館上空云層處有一人也露出了微笑,同樣的一身白衣,只是面具擋臉。
“殿下!”說話的是一名老者,模樣有點眼熟,正是之前與丁夫人交談的玄瀧道長,然而他對著身旁看不出男女之別的人畢恭畢敬。
“是她,沒錯!”
那人似笑非笑,在她肩上竟然有一顆白蛋,身旁有一只小鹿乖巧的站著,隨即主仆兩人轉(zhuǎn)身便也沒了蹤跡。
而出明月峽算起來一半月有余,谷口十里外,無人敢踏,步入則瘋顛而死。駐扎在外的人,不見人回,紛紛離去,匆匆忙忙,那里成了無人問津之地。
“哈哈哈!”
“天不絕我!天不絕我!”層層黃沙中,突然冒出兩個人,望著前后兩邊天,年齡稍大一點的男人轉(zhuǎn)身面向無邊沙漠,張手大吼道:“天縱吾等!天上地下,我鄭河必血債血償?!?p> “千里兄弟既舍命助大哥脫困,這恩情大哥記下,從今以后你我便是情溶于血之人,大哥我定盡一生護你性命無憂?!?p> “能助大哥是小弟的榮幸。”
“大哥!”
“老弟!”
兩人握手齊言后轉(zhuǎn)身向前離去,轉(zhuǎn)身之際那男人已變了模樣,只有那少年還是青澀的臉,看著眼前蔥蔥草綠,鄭河嘴角動了動。這才是開始,從此再無海賊王,只有千里大哥,千赫。
新羽大陸這塊肥肉,他們海族可是盯了好久。
金城,一座幽靜庭院里有幾人來回走動,屋里的一間房床上躺著一個女子,有個少年就守在她身旁。
“這是哪?”
“小姐姐,你終于醒了!哥哥總是叨念著你,等你好久了呢!”
“哥哥?”女子覺得自己的頭真的很痛,想起身都覺得身體無力,像個殘廢的人,只能勉強的半躺著。不過這是哪呢?怎么還有淡淡的花草香,花味甚多,這里是藥園嗎?這個小男孩又是誰?他口中的哥哥又是何許人也?我又為什么會在這?他們救了我嗎?我...我又是誰,為什么?為什么一點都想不起來。
啊!頭真痛!女子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瘋狂搖頭,面目猙獰。坐在床邊的小男孩嚇了一大跳。
“姐姐!姐姐!”
“姐姐!”幾聲叫喚沒效之后,男孩直接抓住女子雙手,笑著看著她,女子一瞬愣了神,這男孩笑著的時候眼神真的很純明,如春日暖暖陽光的臉,怎會有純凈的孩子,真真的出淤泥而不染,不惹凡塵,只是他一回歸常態(tài)卻有著一種冰冷的很絕和憂郁,看來這小孩過往遭遇過苦痛才這般吧!他是因為曾經(jīng)痛苦而記著,自己呢是因為怕疼才想忘記嗎?
而這時門外進來一人,三四十歲的婦孺,面樣很是祥善,手里還端著一碗湯藥,濃濃的藥味很是舒服,不是別家那般難聞,女子眼睛馬上就明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