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入山(一)
“咳!咳!”離玄月醒過來,看著周圍困惑著“這是哪兒?”聽到聲音,無雙急忙轉(zhuǎn)身到她身旁,蹲下,摸著她的臉:“月兒,你醒了!有沒有怎樣?”
“公子,我沒事?可這是哪兒呀?”離玄月站起身,看看周,感覺有絲熟悉,只是這綠油油的景象,難不成自己昏睡中過了節(jié)季。
“西嶺!”
“西嶺?小雙兒我們真到西嶺了?哇!小雙兒真厲害!”同樣地上躺著的某人,突然睜開眼,看著無雙賊眉鼠眼,這模樣真想讓人抽他。而無雙則瞧著還在假睡的他人,不耐道:“木少爺又何必裝呢?諸位不覺得累嗎?”
被無雙道破,另三人也起了身,南燭拱手歉意:“無兄,抱歉!只是...”南燭看看木易楊,無雙也明白這是何意,便輕哼一笑:“算了!一人都有三心二意,何況是幾人狐虎,只要南兄可別忘了諾我之事?!?p> “南某自然一直銘記于心?!?p> “那就好,走吧!這一天多已經(jīng)過去,想必外面已經(jīng)有人進了。南兄難道不想快點看這出好戲嗎?”
“小雙兒原來你們是來看戲的呀!小楊兒還以為你們又是來尋什么寶物呢!就那次......”
“唔唔唔!”
無雙不知哪來的大饅頭,手一揮就到了木易楊嘴了,木易楊瞪大眼睛在那,可憐巴巴!我又是怎么了?小雙兒,難道我說錯話了嗎?
呼!呼!木易楊鼻子吹氣,下顎扭動,上下齒強咀嚼著將饅頭咽下,心中一副哭腔:“小雙兒你想謀殺親夫呀!嗚嗚嗚!心好痛,心好痛!老天,你再給我個溫柔的小雙兒吧!這個我不要了了!不要了!”
終于咽下了饅頭,木易楊剛剛真的是憋得滿臉通紅,什么破地方嘛,一點靈氣都吸收不了,靈力一用就像死人的肌膚毫無彈性。
“木少爺若覺得受了苦,那就趕緊回去,若晚了可沒有歸路!”
“小雙兒你說什么呢!你怎么又趕我走?。?!哼!”
木易楊一甩頭就一個人率先向林中去,這片山林還真是特別,看似不重影,處處總相似。幾人在這叢林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圈,又回到了原處。
“又是陣法?”金聰有些慪火,怎么每次陣法之地都用不了靈力,是巧合嗎?
“不是!”無雙看著遠處瞇眼,那老頭一身幻術(shù)果然出神入化,幻中之幻,連自己都被騙了。
“不是?無雙你說這不是陣法所為?難不成是民間的鬼打墻?”
“差不多!”語落,無雙又閉上眼,嘴唇上下動,忽然眼睛張開。
“破!”
“無兄,這是為何?”眼前再不是叢林高山,有的只是一片青青平原,花草茫茫,彩蝶飛舞,只是這只是坐井之蛙的觀望,位立絕頂之人就知道這只是西嶺中一個小小的盆地,相似之處數(shù)不勝數(shù)。
“南兄明知,為何還要刨根底呢!楊宅,楊宅不過是掛世之名,西嶺的真正入口應(yīng)是它才是,南兄我說的可對?”
“不錯!”
“呵呵!南少主倒也不狡辯了!”離玄月輕笑,自古帝王都是踏著千萬枯骨,不論兒女情長,只有成王敗寇,若不是公子,她真想這一輩子都不與皇族扯上關(guān)系。
“玄月姑娘自從明月峽一行后好像對南某很有成見!”
“不敢不敢!咱農(nóng)家女子生得平凡,所見平庸,于人于事都是短淺而論,還望南少主莫要責(zé)怪。”
“哈哈!玄月姑娘你要是換副摸樣本尊真會把你當(dāng)成無兄了?!毙β曋?,南燭已身在了最前端,向那最高的山攀去。
同時另一座相仿的高山,從登山之處一直到半山腰人群不斷,每隔幾百米就有一位大人領(lǐng)隊看守。
“快!快!”領(lǐng)隊之人陸淵在前頭不停催趕,最末尾的一隊自然都是一些低等的武者,陸淵看這現(xiàn)狀臉色極為的難看,厲令氣語:“你們這群懦夫,還不趕快,天黑之前一定要到達山頂!”
“大人,歇息一會吧!”一老人乞求。
“歇一會?那老子讓你永遠歇下去,可好?”本就一股惱火,陸淵一腳就將眼前的老人踢到了山腳。
“呸!媽的,晦氣!全是廢人。還自稱武者!廢人就是個廢人。我看你們誰還想在老子眼皮底下渾水摸魚,碰運氣!那就看有沒有命挨老子這一腳?!?p>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眾人見狀紛紛地頭苦求,咬著牙兩只腳拼了命的往山上爬。
“你們這些廢人還想貪命求財,不乖乖留在府邸。哼!來這,保不了命就是那廢老頭的下場,尸骨無存!”說著,陸淵身邊一只白虎直奔山下而去,倒地老人驚恐回爬,遍遍哀求。
“大人,饒命!饒...”
求饒聲還在山間回響,就只剩下白虎上下兩齒的嚼動聲,沒一會,那地只剩血跡。嗷!白虎長嘯一聲,看向眾人像是沒吃飽,那離得近的人直接軟在了地上,哆嗦著身體,都忘了起身逃跑,只知道握起地上的雪成球往前丟,屁股不停的后挪。
“別吃我!別吃我!”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哼!懦弱的廢人!”陸淵不屑一笑。
“我這靈獸兩個時辰便會進一次食,到不了山腰覓食,你們這些廢人倒也是不錯的食物?!?p> “白虎,過來!”
嗷!白虎又一聲吼,大抵是不滿陸淵的叫喚,甩甩身上的雪花,一步一步悠閑地向人群而來,看著弱小的人類兇光乍現(xiàn),舔舔舌頭,人們見之,膽小的人已昏了去,還好有好心同伴喚醒,不然就成了下一個虎口盤中食。白虎仍在步步逼近,大家都爭先恐后,就算是倒在地上爬也只想快速向前,人后趕人前,一人倒下,眾人不再關(guān)心,塌之而過,畢竟誰都想保命。
“哎呦!”人群中,突然有個少年滑了腳,山石劃破他的腳裸,鮮血似淙淙流水,一聲反射性的疼呼后,少年立馬咬緊牙關(guān),不再出聲。
“小宇快起來!”和他同行的男人立馬停下腳步,看了看下方不遠的白虎,咬咬牙便要背起少年。少年推開蹲下來的人,大叫:“山岐大哥,你別管我了!你快走!”
“小宇,別鬧,是大哥帶你來,定會帶你安全回!”
“不用了山岐大哥,真的你不用管我,你走吧!快走?。 鄙倌昝銖姷男χ?,扭頭看那越來越近的白虎,倒像是松了一口氣。山岐不明白死亡面前小小少年為何這般沉靜,好像死亡才是一種解脫。
這少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是自己不可想象的嗎?細細想來自己是在西嶺入口百米外的雪坑里撿到了他,當(dāng)時還覺得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沒想這少年竟然還能醒過來,只是筋脈斷,靈根毀,活著不過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