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不必如此拘禮,這兩位是師父的阿姐楊月和小弟楊易楊,他們是師父的友人南燭,朔風,金聰。”
“晚生見過各位前輩!”
“好了,小宇快站好,師父都說了不用拘禮,我們雖是前輩,可也是你的好友,你按兄長稱呼便是!”
“是!師父,徒兒受教!”少年起身,乖巧的站在一旁,無雙見此只好笑笑感嘆:“你呀,還真是一時不能轉(zhuǎn)過來!”
“噢!對了山岐兄你們?yōu)楹我实谴松???p> 無雙和南燭幾人本來是要往側(cè)面最高山峰而去,見此地有人群才往這邊趕恰巧正好撞上了他們兩人。
“楊兄不知?此山便是御鑾山,雖然不是最高山峰然而聽聞三王爺便是在此山巔消失!”
一聽此語金聰瞬間變了臉色,好在站他身旁的書生扇了下扇子示意。雖說現(xiàn)在此人無敵意,但南念為何在他手里還是個未知解,之前說是為生靈丹而來,可無雙拿出那等的藥物也并未見他露出貪婪之色,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之前只見過一次,無雙又如何給他機關(guān)器。疑點重重,此人現(xiàn)在不可全信。
“原來如此,不知山岐兄現(xiàn)在做何打算?”
“自然是前往山巔尋找三王爺!”
“如此,那么我們便一道,也好相互之間有個照應!”無雙語閉,朔風便撤去了結(jié)界,幾人往山巔繼續(xù)攀爬。山上大雪仍在崩落,好在比之前穩(wěn)定了一點,人走在地面上也不至于摔倒,但是不使用靈力登山還是有點吃力。
此時他們其實已經(jīng)在山腰之上,遠遠將陸淵的隊伍甩在身后,不過如此高之地那老虎的吼聲竟然在雪擊聲中還這般震耳欲聾,看來是一只已有靈力的猛獸。
很快幾人便到達山巔,畢竟有無雙,南燭他們幾人在,然而也奇了怪木易楊這一路都十分的安靜,竟然沒有胡言亂語,倒是讓人有點詫異。其實一路而上并沒有什么異樣,到了山巔亦是如常。眾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仍是未發(fā)現(xiàn)狀況,可能是大雪太厚蓋住了痕跡,畢竟這山上積雪連草木都覆沒,往遠處一望茫茫一片雪,山太高,不開靈眼,山腳之色壓根看不清。
反正陸淵那一伙人也沒那么快跟來,無雙便吩咐大家原地打坐,調(diào)休一番,再細細勘察這山頂,既然三王爺在此地消失定是有蹊蹺。
“山岐兄,白沙可是越過西嶺山界了?”無雙沒有打坐而是望著遠處,那差不多二三十里之遠的地方長長的山脈將整座白宇城環(huán)繞,看那山脈應是與此山差不多高,山脈那邊想必就是所謂的白沙之地,而子母河便是流動在白沙邊界上隔絕了白沙侵襲,好巧不巧白宇城卻也被隔絕在外,才有了如今這困境。
“楊兄,你們?”
“噢,在下之前與兄友被困他處,于那日相見才得以逃脫,匆忙回族中卻又被幽禁,今日也是偷逃出來。”
“難怪當時你們匆忙而離。我還在納悶幾位兄臺都是貴族人家怎會對城中之事一無所知,原是受了難。楊兄既然有疑,那我便把所知相告。”
“多謝!”
“楊兄客氣,你于我和小宇而言都是再造恩。楊兄你看四周如今大雪覆蓋,已看不清山界全貌,若早些時日來便能看見那白沙的驚悚,就算是在白宇城里也能聽到那沙沙挪動的聲響,就如深山里妖蟒出洞游走在砂石地里令人頭皮發(fā)麻,那會天空都是漂浮的白沙,將整個白宇城籠罩其中,所有生靈都是白沙的食物,可謂人心惶惶,好在下了雪,也是奇了怪這白沙一遇雪便消停了。”
山岐想想都一陣驚悚,當時幾乎整座城池的生靈都想離開白宇城,奈何玄橋有皇族侍衛(wèi)把守,三十來人都是枯臺位強者,又如何打得過,更何況如今的陛下已經(jīng)下令讓龍王和狼王來解決此災禍,三皇爺也是在其中,大家也只好繼續(xù)忍耐在此。
“山岐兄可否說的明白些,這白沙何是時開始蠢蠢欲動?楊某離開家鄉(xiāng)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回到金城便收到家中下人急信,說家主已經(jīng)失蹤十多日,可剛下玄橋卻生了事,便對其后之事一無所知?!?p> “難怪,我說楊兄怎會和我們這些平常人來送命,原來是因親人失蹤,楊兄也莫要急切,楊大人平常待人寬厚,自然有老天寬待?!鄙结\心安慰,對于無雙的話半點不疑,關(guān)于楊家主失蹤此事他們這些底層人也有所耳聞,就是不知真假,現(xiàn)在看來是真有其事了。
“愿家主如山岐兄良言!”無雙道,他眼睛仍舊望著那山界,無喜怒哀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到底是擔憂親人,還是愁眼前困局,不過在山岐看來這都是與自己無關(guān)之事,但他們救了小宇,又幫了不少忙,自然也得感謝,就不知小宇又到底是在找什么人呢,說是女子,難道是他的青梅。
“楊兄,關(guān)于白沙犯進這事我也是聽說,不知是真是假,我們這些底層的人都覺著白沙和神物降世有關(guān)聯(lián),雖然三王爺公告白沙是兩個月前才開始侵略,但有修行者在太子出事那天站在山界上,看到了白沙竟然活了,像那水仙子一樣蠕動,頻頻侵犯水銀結(jié)界,但是只在半須臾間又恢復常態(tài)。直到兩個月前白沙突然變得瘋狂,就如那沙漠里來了強風,將水銀點點吞噬,而山脈西面的冰雪也在漸漸融化,沒多久便越過了山界,駐守西嶺的三王爺實在別無他法才不得不回金城搬救兵,可誰知救兵是來了。”說到這山岐停頓了一會,語氣突變,就算不看他的眼神也知他心里有著隱忍和仇恨,手握成拳,在他旁邊的少年很知道撫慰,雖不言語,但用兩只手抱著山岐的右拳頭哈著氣,幫他供暖。盡管這般慰藉,山岐的聲音還是在顫抖和憤怒。
“他們并不是來救城,而是屠城。龍王和狼王及他們的部下進城三日后,以屠城方式殺雞儆猴,那天他們打著夜間探尋白沙的旗號,將三王爺和各個大家主長騙進這御鑾山后,他們竟然就在那夜晚強搶豪奪,不服者殺,本來白宇城靈氣就薄弱,修行者修為自然就比外界的人低下,當晚血流成河,本有十萬人的城池,現(xiàn)如今只剩下一半不到的人數(shù)。然而這樣還不能滿足他們的野心和欲望,他們要每一個人變成他們的奴隸,好在楊兄,聽聞是你們楊族的一位強者擒住了狼王才避免了更大的災禍。然而那一夜后,三皇爺和各族家主失蹤。也在那夜晚突然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接著便天降大雪,蓋住了白沙,白宇城才得以保全?!鄙结纴恚@些在他心里壓抑了多時,那之后龍王竟然又用一計,貿(mào)然回金城惹惱陛下,斷了玄橋,就算有人想去揭發(fā)都無路可走,如今城內(nèi)都是龍王和狼王的眼線,想要活命只能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