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什么都看不到?”敖嘉哇哇叫著,兩眼一摸黑,伸出自己的爪子,連指頭都看不見。
“嘶......”空寂中,一聲痛呼響起,仿佛來自遙遠的時空,空蕩的飄渺,嚇了幽藍一跳。
“阿娘?”幽藍拉緊褚曦的手,挨靠過去。
“嘶?!甭曇粲窒肫穑@次眾人才辨別出來,那聲音就在她們附近。
褚曦拉著幽藍順著聲音看去,還是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放開神識,神識中也是一片黑暗。
褚曦一驚,又試著動用了下靈力,更驚訝了。
“阿娘,怎么了?”天漠見褚曦沉默連忙問道。
褚曦艱難出口,“這里不但隔絕靈力連神識也隔絕了?!?p> 天漠想了想道:“怕是剛才那道光把我們帶到了什么陣法中,咱們小心些?!?p> “好。先查看一下四周。”褚曦點點頭,想到天漠看不到,又回了一句。
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了剛才的痛呼聲中,摸索了下,“宛平?”
“嘶!是,是。你,你是前輩?”
宛平試著站起來,看向四周。
這里黑的猶如濃墨,還一點聲音都無,“這是哪里?前輩?!?p> “這個不是該問你嗎?”敖嘉嗤笑一聲。
宛平一呆,她不知道??!
“你先說說那白虎是怎么回事?”敖嘉不等她回答又問道。
“白虎?我不知道?。 边@次宛平回答的很快,似要掩飾什么。
“不知道,那你沖著白虎喊什么?”敖嘉瞪眼,可是他的兇樣子宛平也是看不到的。
宛平:“......”
她不想說。
天漠:“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阿娘,我們走吧!”
褚曦一聽就知道這宛平不老實,也不廢話,拉起幽藍隨便轉(zhuǎn)了個方向就要離開。
宛平一驚,“前輩!你,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p> 敖嘉堅決道:“不能?!?p> 話落,褚曦已經(jīng)拉著幽藍離開。
宛平一呆,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躊躇片刻,突然一咬牙。
“前輩!若是你們帶上我,這里的機緣就分你們一份?!?p> 褚曦冷笑不語。
敖嘉:“我們不需要,你自己留著吧?!?p> 天漠:“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問題,你覺得我們還在乎你的機緣嗎?”
說話功夫,褚曦的腳步聲已經(jīng)越來越遠。
“前輩,這可不是一般的機緣,你們真的不想要?”
宛平又試探地說了一句,但再沒人回答她,這才著急起來。
“前輩,前輩,等等我,你們要多少,可以商量啊!”
宛平再也無法穩(wěn)住,連忙朝著腳步聲消失的地方跑去。
“停!”敖嘉喊道。
“???”宛平不明所以,以為他們還是不帶她,更是著急,腳步更快。
“別再跑了,我們在你后面?!?p> 突然聲音從自己后方響起,宛平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她著急跑過了。
有點尷尬,“前輩,你們不知道,這個遺落森林里藏著一個大能修士的遺塚,里面的法寶丹藥肯定不少,只要我們得到,以后修仙大道肯定一片坦途。”
“那是你吧,我們可不稀罕?!卑郊伟谅卣f道。
宛平一驚,先前她看褚曦去而復(fù)返,擔(dān)心他們是回來搶她機緣的,心中暗暗警惕。
只是這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陣法,但看她們的樣子好像并不慌張。她就想著先給她們點甜頭,讓她們帶自己離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找機會脫身。
只是此時又聽到她們說不在乎,突然想到褚曦的來歷,忐忑起來。
先前他們說不在乎的時候,她可不相信,不然他們?yōu)槭裁磿貋砟亍?p> 只不過想跟她談條件,以便得到更多好處罷了。
可是此時再聽到這個話,她突然想到,褚曦來歷不凡,要是她真的對這機緣不感興趣,那她還有什么籌碼讓他們帶自己離開。
心中著急,便把心里話脫口說出:“前輩,這大能修士很可能是從仙界來的,前輩也許對人界的東西不屑一顧,可是仙界的呢?
前輩,我知道您一直想要幽藍踏上修仙之途,也許這里就有重鑄靈根的靈丹妙藥呢?”
“那要是沒有呢?”敖嘉冷笑。
宛平一噎,她也是情急找的借口罷了,這少年太也討厭,為什么總是跟她唱反調(diào)。
但見褚曦不說話,只得又道:“即使沒有,里面的法寶肯定也是不凡,若是將來前輩出了遺落森林,肯定能換到自己所需?!?p> “前輩?”
見褚曦還是不說話,宛平心情更是焦急。
“那我們自己找到遺塚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帶你出去?”
天漠此時淡淡出聲。
宛平就是一驚,這也是她擔(dān)心的,要不她先前也不會想著出了這里就甩開他們。
可若他們真的甩了她,她也無法。
咬咬牙,宛平道,“前輩,我有遺塚的地圖?!?p> “哦?”褚曦這才哦了一聲,但還是不置可否。
“前輩,你要知道,大能的遺塚肯定機關(guān)重重,沒有地圖很難安然進入。這樣,這遺塚里的寶物,我們平分如何?”
“哼,你別忘了還有一只白虎呢。”敖嘉提醒。
宛平一愣,它就是著了那白虎的道,才落到這步田地。
狠狠心又道:“只要前輩幫著解決掉那只白虎,我們四六分,我四,你們六?!?p> 敖嘉:“哼!你自己留著吧,或者你可以考慮和那只白虎平分。”
宛平氣的真想扇這少年幾耳光,就不能閉嘴,閉嘴嗎?
“前輩,咱們?nèi)?,你們七,不能再少了!這大能遺塚我找了幾十年了,修為也從結(jié)丹掉到了筑基,九死一生才找到這里,求前輩給我留點吧!”
宛平聲音凄楚地哀求。
“好!”天漠痛快答道。
宛平;“?。俊?p> 敖嘉:“你沒聽到嗎?”
宛平連忙點頭,“聽到了,聽到了。哪,我們怎么走出去?”
......
一陣沉默后,天漠輕飄飄的話語傳入宛平耳中,“不知道,先前不是告訴你了嗎?”
宛平心口一悶,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不知道!不知道,他們真的不知道。那她剛才干了什么,就這樣被人把話都套走了,把利益也都占了?
“你不用郁悶,要是我們都走不出這里,那你就更走不出了,所以你的買賣并不虧。”
天漠淡淡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又有什么辦法?還是先出去,再考慮其他吧。
“是是,多謝前輩了?!?p> 眾人商量好后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時間慢慢流逝,周圍還是一片漆黑,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一無其它。
若當(dāng)真一個人走在這里,怕真是要瘋。
眾人走了差不多三天后,宛平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分出去的太多而和褚曦分道揚鑣。
但是這樣無止境走著,即使有人作伴,也漸漸心情浮躁起來。
“這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堪⒛?,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敖嘉最先熬不住。
褚曦也有點心浮氣躁,“天漠,你看呢?”
“那我們就換個方向?!碧炷矝]見過這樣的陣法,無奈道。
眾人左轉(zhuǎn)換了個方向繼續(xù)前進。
三個月后。
“真是要困死小爺嗎?不走了,不走了?!?p> 敖嘉煩躁地吼著。
他們這三個月把所有方向都走了一遍,可這里除了黑還是黑,就是走不出去,他們都快記不住光明是什么樣子了。
宛平其實早就堅持不住了,此時一聽,更是一口氣泄了出來,癱倒在地。
“前輩,我也走不動了。”
褚曦緊緊拉著幽藍,手心里全是汗,她心里也沒有底。
“我就沒見過這么沒有盡頭的黑暗,這世上真有這種陣法?”敖嘉煩躁地?fù)项^。
“沒有盡頭?黑暗?沒有盡頭的黑暗!”
天漠呢呢著,突然喊道:“我知道了,這是無盡之途?!?p> 眾人:“......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