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會場的林千嶼緊緊的咬著唇,忍著眼中的淚水,雖然她的心里足夠強大,但她也只是個弱女子,平白被人打了一掌還這樣污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緊跟著追出來的季璟勛看到失魂落魄的林千嶼,心底泛起陣陣疼痛,他捧起林千嶼白瓷般的臉蛋,為她擦去已經(jīng)不受控制流下來的淚珠,在她唇上深深的落下一吻,將她擁入懷中,慢慢的拍著她的后背:“那些人的話不必放在心上,你看,我已經(jīng)幫你報仇了不是,不要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季璟勛,你說,咱們倆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如果說剛才喬思念的話是導(dǎo)火索,那現(xiàn)在季璟勛的怒火徹底燒了起來,他狠狠的含住女孩子的櫻唇,啃咬般的深吻,不同于之前的那個溫柔深情的吻,現(xiàn)在他只想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們適不適合。兩個人之間的溫度漸漸上升,季璟勛的手也不安分起來,直到林千嶼感受到腰間的冰涼,立刻驚醒,用盡一切力量將他推開,惡狠狠的將他推開:“季璟勛!你可不可以理智一點?!?p> “你讓我怎么理智?就因為別人區(qū)區(qū)的幾句話,你就想要離開我是嗎?林千嶼,你到底愛不愛我,你到底有沒有心?”
最后的兩句話季璟勛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怒吼,若不是因為地方不適合,他也許真的會失去理智,讓她證明她的心。
“我不愛你,可以了么?我們放過彼此吧,季璟勛。”
泣不成聲的林千嶼聲音極為輕柔,又像是因為沒有底氣,她始終不敢直視季璟勛的雙眸。
她想要逃走,逃離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但季璟勛始終緊緊的拽著她的手,無論她怎么掙扎,季璟勛也不肯放開。
“放開她!”
追出來的林淮清看到林千嶼被季璟勛緊緊的拽著,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跑上去狠狠的打了季璟勛一拳,失神的季璟勛沒有還手,任他打著,見哥哥的怒火不斷增長,林千嶼擋在季璟勛面前,阻止林淮清:“別打了,哥?!?p> 這么多年來,這還是林淮清第一次聽見林千嶼叫他哥,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你想和他繼續(xù)糾纏下去,還是跟我離開,我不干涉,全憑你做主?!?p> 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他強行帶走林千嶼,她一樣不會開心,若是這樣,那他寧可讓她和季璟勛在一起,畢竟,他的目的,始終都只有讓林千嶼開心。
林千嶼手顫抖著抬起,淚止不住的流淌,還未撫上季璟勛的臉頰,她生生的攥住拳頭,放了下來,垂著眸,猶如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毫無生機:“我跟你走?!?p> 得到結(jié)果,林淮清上前將她扶起,攬在懷里,快速離開,只剩季璟勛一人留在原地,久久沒有起身。
跟著林淮清上了車,林千嶼眼神空洞,像是沒了魂魄一般,許是發(fā)現(xiàn)林千嶼有些不正常,他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林千嶼的神情:“別想太多,放手對你們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p> “其實我一直都明白,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其他人支持也好,不支持也罷,都無關(guān)緊要。但是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不是只考慮我們的想法的,如果最終沒有辦法走到婚姻,那真的是長痛不如短痛,早結(jié)束,對我們兩個人都好?!?p> 從小到大,這還是林千嶼第一次和他說了這么多,林淮清知道她的難處,手寵愛的在她的秀發(fā)上揉了下,溫聲道:“你的決定,我都支持,阿嶼,無論哥哥做什么都是為了你好,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像是沒有力氣回答他的話,林千嶼閉上眼眸,只是輕輕的哼了聲,以作回應(yīng)。
....
燈紅酒綠,黑夜闌珊,季璟勛一路橫沖直撞,來到圣焰酒吧,一杯接著一杯白蘭地往肚子里灌,辛辣的酒入喉,有些麻木的他卻仿佛沒有任何感受一般繼續(xù)灌著。
“季璟勛?”
剛剛陪完幾個公司大佬吃飯,喬以安找了借口正準備離開,便看見距離吧臺不遠處的軟坐上半躺的人,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才確定那真的是季璟勛。
他目光迷離,儼然是已經(jīng)醉了的模樣,喬以安走上前去,故意挽住他的胳膊,細聲細氣的:“阿勛,別在這兒睡啊,我?guī)慊丶摇!?p> 哪是回家啊,喬以安借著他醉酒,讓司機就近帶他們?nèi)チ司频辏徊揭徊降膶⑺诺乖诖采?,她猶豫了多時,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賭一把,開始解著他的衣扣,還沒有幾顆,就被那人攥住了手:“喬以安?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讓你好好睡一覺了,穿著衣服明早起來會不舒服的?!?p> 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若不是季璟勛知道她包藏禍心,還真的可能會相信她裝出的人畜無害的樣子,剛剛壓下的酒勁瞬間被激起,不多時,季璟勛便徹底睡了過去,任憑喬以安怎么叫他,都無濟于事。這么好的機會,如果不做些什么,就真的浪費了。
她咬咬牙,脫了自己的衣服,又將季璟勛的衣服脫掉,故意倒在他懷里,制造出香艷的場面,拿出手機,撥出電話:“明天早晨找?guī)讉€記者來帝爵酒店,二號總統(tǒng)套房,就說是有大新聞,記得匿名?!闭f完,她用力掰開季璟勛的胳膊,躺進他的臂彎。
當?shù)谝豢|陽光打在king size大床上時,一向睡眠很淺的季璟勛立刻醒了過來,伴隨著是宿醉后的頭痛,他揉著太陽穴,微微睜開眼,立刻看到面前那張放大的臉蛋,有些震驚,眸子一暗,掃過喬以安露在外面的肌膚,他瞬間明白過來,自己被設(shè)計了。
像是碰巧一般,敲門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您好,我是打掃房間的?!?p> 季璟勛帶著疑惑開了門,一眾記者立刻涌了進來,拍照聲接連不斷的砸進季璟勛耳朵里,他望了眼床上熟睡的女人,攥緊了拳頭,他季璟勛聰明一世,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設(shè)計了。
“請問季總,您不是已經(jīng)和喬小姐解除婚約了么,為什么還會共度良宵?”
“季總您好,請問解除婚約的事是不是喬小姐在炒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