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暴亂就這么被鎮(zhèn)壓,至少五萬人死于這場突發(fā)的暴亂。
一切都緣由上官龍城的野心,和平民的無知。
若說怨誰,這東西真沒法說,除了上官龍城該死,和他的鐵桿手下也該死,其余被愚弄的百姓很少有真正該死之人。
亂世就是這樣,有個風吹草動,本就容易發(fā)生暴動,在有幾個蠱惑人心之輩,就更容易造成騷亂。
幸好天地會眾人給力,陳二駝發(fā)現(xiàn)的早,苗頭剛起,他就已經注意到。
也就是那些暴民行動太快,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傷亡。
如今暴民被鎮(zhèn)壓,減少了像其他聚集點蔓延的危險。
再加上天地會一番鐵血鎮(zhèn)壓,很多心懷鬼胎的人都暫時壓下苗頭。
沒有人敢指責天地會的殘暴,看他們從頭到腳淌著血漿的身體,好多人都是口干嘴拙,心里撲通撲通的跳,這個駝背首領不是個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是個寧殺錯不放過的主。
一場暴亂只能算是小風波,也就是死的人多了點,要不然在陳二駝心里都不會產生一點波瀾。
向石山港所有駐地下發(fā)的命令,不準信奉任何教派,不準以任何形聚眾密會,如有發(fā)現(xiàn),這五萬顆頭顱就是榜樣。
雖然人族已經時局為堅,可對心懷叵測之輩,宗門高層絕對不可能容忍。
鐵血鎮(zhèn)壓是必然的。
隨著這場鎮(zhèn)壓的傳揚,石山港周圍的駐地已經把陳二駝的兇名傳揚開來,竟然還有武者前來投奔他,也有遠遠圍觀想要一睹殺神風采的。
不過大多失望而歸,看上去也就是個普通的武者,沒什么出奇的。
對于自己在石山港兇名大振,陳二駝沒什么感想,做自己該做的,殺一些該殺不該殺的,哪有那么多想法。
一晃眼半年過去了,石山港的人數(shù)已經突破百萬,周瑾三人已經完全無法掌控,只能控制石山港周圍的營地,在遠一些的已經無暇兼顧。
人太多各種訴求也多,對自己的未來渺茫的人總會有各種想法,各個營地每天發(fā)生的事端已經讓三人焦頭爛額,底下的使喚人也有些不夠用。
幸好四師兄來信,說不日就要到來。
陳二駝等人喜出望外,這大半年他們快被折磨死了。
幾人中周瑾還算有些管理能力,陳二駝最多能掌控千八百人的隊伍,撐死了幾萬人,那還是散養(yǎng)。
上百萬的人聚在一起,讓他有種手忙腳亂的感覺,兼顧不過來。
古劍一來信,也意味著前線的武者即將撤離,大遷移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無數(shù)人族被趕到深海。
陳二駝最近都在加緊聯(lián)系圣地的船只。
在石山港這里有圣地駐守的武者,負責船只調控方面。
“余兄可曾催促船只盡快返航,這里滯留的人太多了,百萬人隨時都可能爆發(fā)營嘯,還請余兄向圣地多多求救,船只還是太少”陳二駝對圣地的駐守武者余楓海說到。
余楓海,地級武者,在宗門武者中已經不算弱者,怒濤真氣狂猛無比,手里的分水叉靈幻詭異,殺傷力十足。
兩人已經相識大半年,期間相處的不錯。
“陳老弟可別在為難我了,余某在圣地也只是個小人物,能多求來幾十條大船,已經是家族使了大力了,在有所要求也不過是徒惹人笑,這大遷移人族都向深海而去,再多的大船也不夠用啊,這石山港能有幾百艘大船還是你天罡門根子硬實,別的港口可沒有這么多大船”余楓海對陳二駝的到來十分頭痛,這個駝瘋子,這半年可給他煩壞了,若不是怕打不過他,他余楓海一定要同他比劃兩下,一解心中郁氣。
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總是要船要船要船。
余楓海也很無奈,大船現(xiàn)在稀缺,哪里都需要,他被委派到天罡門港口駐防,本以為是個好事,沒想到大遷移這么緊張,陳二駝三天兩頭的來催,讓他頭疼不已。
“余兄神通廣大,這半年二駝是深有體會的,別說幾條大船,就是在求上百八十條也不是問題,我也不為難余兄,余兄在叫來五十艘,我就不來煩你,而且有一百顆活絡丹奉上”陳二駝知道余楓海的無奈,可不逼他誰知道他能不能在擠出幾條船來呢。
古劍一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這里要是就這二三百艘船只,那不顯得他陳二駝尸位素餐不干正事嗎,雖說這里的總指揮是周瑾,可周瑾只關注大方向,像這種要船的瑣事只能他陳二駝來求。
古劍一還有幾個月就能脫身,陳二駝不想讓他失望,即使不能吧所有人運走,也得盡最后一份力。
“陳老弟如此,是陷為兄于不義啊,余某不是無利不起早的人,那活絡丹我也想要,可我的有那個實力啊,五十艘太多了,說實話十艘我都要不來了,我只能給老弟豁出面子在求一次,若是不成老弟可不能怨我,那活絡丹我也不能收”余楓海被陳二駝說的無可奈何,這忙他不是幫了一次兩次了,可陳二駝總是要船,他已經拼盡全力了,還好陳二駝還算懂事,每次求他都不空手,各種靈丹妙藥稀奇珍寶可勁的往他這送,
這要是太平年景,他別說五十艘,二百艘他也能搞定,這些稀奇珍寶他也收的心安理得。
可這是人族末路的時候,所有人都要出海,沿著沙漠就有五個大港口,哪個港口不是成百上千萬人,需要的船只海了去了。
若不是人族圣地這些年同海獸作戰(zhàn),積攢下這許多船只,估計一個港口都不夠用的。
現(xiàn)在最緊缺的就是船。
食物都是其次的,糧食沒了還能捕獵海貨。
這石山港就有無數(shù)小漁船,每天出海打魚,都是眾多營地自行打造的小舢板,也是餓怕了,在沙漠里徒步找到大樹,然后拖回來造成舢板出海打漁。
陳二駝最開始還能想辦法為這些百姓收集一些糧食,甚至還在石山港物資船中扣下一些糧草,可后來人越來越多,糧食不夠了,就得靠自己打魚。
時間總是在忙碌中度過,三個月后,這處百萬人的營地已經運走了五十萬人,幾百條大船每天川流不息,人可以休息,船不能休息,最大程度將人運到深海。
古劍一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混亂的場景,陳二駝讓天地會的兄弟每人負責兩條船,帶著人在港口壓陣,盯著上船的百姓,防止出現(xiàn)混亂,即使如此,還是有人爭先恐后的往上擠,場面混亂異常。
這段時間由于陳二駝加緊百姓登船的速度,各個營地之間也是流言四起,有說妖魔即將到來的,有說陳二駝心懷不軌的,有說到了深海就被喂海獸的,撤離工作做的異常艱難。
還是陳二駝帶人揪出謠言傳播者,把人頭掛在港口,成千上萬的人頭,讓港口血氣沖天這才止住流言蔓延。
也不是沒有百姓想要逃離這處港口,都被陳二駝命人在外圍給截住,亂世用重典,所有違背他喻令的,都被處以極刑,就這樣還不時會有別有用心的人蠱惑人群,制造混亂。
“四師兄,二駝辜負你的期望了,撤離進行的緩慢,是我計劃不周”陳二駝帶著古劍一來到港口高地,看著這個一身疲憊的師兄說到。
古劍一真的蒼老很多,以前那個玉面小生,如今已經變作滄桑大叔,一身劍意吞吐不定,好似隨時要擇人而噬。
古劍一與魔族拼殺太久,一時緩不過來,讓初見他的陳二駝都有些吃驚他那一身殺氣,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又待人寬厚的師兄嗎。
“師弟不用自責,師兄知道你的不易,這許多人,都想盡快登船,又哪里有那么多船夠用,后續(xù)還會有人向這邊來,延途的各個勢力也已經開始準備撤離,接下來才是最緊要的時候,你能把這百多萬人支應到現(xiàn)在,我已經很滿意了,宗門對你也很滿意”古劍一對現(xiàn)在的形式看的很開。
陳二駝畢竟不是專門的管理型人才,話說宗門武者也很少有那種管理型人才,每個人都忙著提升自己的實力,哪有精力理會這些瑣碎的事情,陳二駝能把百萬人固定在這里,就已經讓他吃驚。
“二駝慚愧,愧對師兄囑托”陳二駝心里很受感動。
古劍一并沒有怪他屠戮同族,也沒有責備他辦事不利,雖然有各種客觀原因,可差事辦的差了就不能講那些理由。
他陳二駝也是要臉面的,可實力就這樣,他沒什么管理能力,能把天地會一百多號人帶好,已經是他的極限,再多他也顧不過來。
這一陣天地會兄弟也給了他無限的支持,每日又要練功又要執(zhí)事,每個人都有些精神上的疲累。
“二駝,咱們這一走可能很難再回到這里,也該對你說說這后路是什么了,”古劍一回身看著陳二駝。
這個小師弟沒有讓他失望,雖然實力還有些欠缺,可對天罡門,對他古劍一的忠心,他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天罡門的后路,是咱們師傅他老人家找到的,這些年師傅沒在宗門,而是游歷天下,為的就是找到當年修仙者消失的秘密,前些年師傅終于有了線索,經過一番探查,終于找到了咱們天罡門的后路,也與當初那些修仙者消失的秘密有關”古劍一停了停繼續(xù)說道。
“當年修仙者無故消失,按照古籍記載,應該是這方天地的靈氣受到污染,加上莫名的靈氣流逝,這三山界成了靈氣枯竭之地,修仙者的威能,全在靈力基礎上建立,三山界不適合他們修煉,因此只能尋找他界修煉,這應該就是修仙者消失的原因,而修仙者前往他界的途徑,就是我們天罡門的退路,無數(shù)年來都有武者在尋找這條出路,終于在我天罡門先輩的努力下,找到了”古劍一的話讓陳二駝有些震驚。
他沒想到天罡門的退路竟然是另一個世界,也沒想到竟然能和修仙者聯(lián)系在一起。
武者曾經是修仙者的仆從,甚至是奴隸。
從骨子里,血液里就向往著修仙者的一切,看看他們瘋狂尋找仙門遺跡就知道,看看他們把曾經的武功改的面目全非就知道。
三千年前,武者的功法還不是現(xiàn)在這樣,那時候有修仙者的存在,妖魔避世不出,武者修煉的都是一些能修出真氣元力的功法,雖然也有突破先天穩(wěn)定筑基無上大道的武者,可百年難見而且鳳毛麟角。
現(xiàn)在三山界的武者修煉的都是武道宗師,大能們按照修仙之法改造的功法,說是武功也算仙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