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呢?”李荒一閉上眼睛,面無表情的問道。
腦中卻出現(xiàn)一剎那的空白,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回到那個令自己不敢回想的夜晚。
“已經(jīng)被我斬成了碎末,夢醉曲,夏至生,百歲生三人必須再次嚴懲,玩忽職守之人簡直不可饒恕!”西門吹雪寒聲對著李荒一說道。
夢醉曲,夏至生,百歲生跪在地上不敢說話,誰都沒想到竟然出現(xiàn)如此惡劣的事情,一個新進飛升的女弟子竟然被老弟子捉到洞府內(nèi)玩弄,還無一人知曉,這是何等的失職之罪,怎么懲罰都不為過。
“做的好。戴罪立功吧!如有再犯數(shù)罪并罰?!崩罨囊幌仁琴澷p了西門吹雪的所作,卻沒有答應(yīng)再次懲罰三人的建議,而是讓三人戴罪立功。
“宗主?”西門吹雪不滿的喊道,李荒一擺擺手示意不用多言。
“多謝宗主!我等必將功贖罪?!比诉抵x之后,退到一邊。
李荒一有些心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最富裕的法堂,犯的錯誤最大,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人性嗎?
為什么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就墮落成如此模樣?法堂所有的人可是當(dāng)時通天路上的前九百名啊,一個個天賦、悟性、意志都是絕頂?shù)娜?,為何會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墜落成如此模樣,如果本來就如此那又是如何通過通天路上的幻境呢?李荒一想不通,怎么也不愿相信宗門內(nèi)竟然有邪修存在。
李荒一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之外,走到法堂弟子的面前。其余人等也跟著走出。
“滿足,使人不思進取,那墮落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信仰的崩塌?對世界的無望?對生活的不滿?可你法堂又滿足前面的哪一個條件?資源是整個宗門最多的,人員整體資質(zhì)是所有堂、部中最高的,我本以為法堂會成為宗門中扛鼎的存在,是所有堂口中最強的存在,可你們呢?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樣子?見死不救,毫無團結(jié)之心。心性惡劣,竟然敢暗自捉拿新進飛升的女弟子。百多人對戰(zhàn)十幾人,一個沒拿下不說,還傷了幾十人,他們在通天路有幾個是超過你們的?你們告訴我,一個個墮落成了什么樣子?看看其余的堂口,再看看你們?!崩罨囊挥?xùn)斥道,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xù)說道:“我曾見萬千法寶震天撼地的場面,我曾見萬千法修組成戰(zhàn)陣,所過之地萬物不生的場面,我曾見法寶一出鎮(zhèn)壓萬億生靈的場景,你們呢?可以嗎?”
“我曾對你們給予厚望,可你們怎么做的?散漫、爛漫、滿足現(xiàn)狀、不思進取、在一個小鍋中攪馬勺的人還相互算計,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的那點利益,互相攻殲。你們真是好的很??!”李荒一很痛心,恨鐵不成鋼。
法堂的弟子全部拱手,彎腰向前拜倒,無人敢言語,每個人都在反思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慚愧。
“宗主我錯了!請宗主責(zé)罰!”張扶風(fēng)帶著哭腔說道。
“宗主,我等知錯,請宗主責(zé)罰!”過了一分鐘之后,所有的法堂弟子,同時向李荒一請罪道。
“令,除之前趕過來的五十三名法堂弟子之外,其余人等全部封鎖修為,貶為雜役弟子,為期十年。十年之后再恢復(fù)法堂弟子的身份?!崩罨囊焕浔恼f道。
“宗主開恩?。 毕闹辽咱勚艹鰜?,跪倒在李荒一的腳邊,哭著哀求道。夏至生一聽到李荒一的處罰立即著急了,在修煉的前期,前十年打基礎(chǔ)的關(guān)鍵時刻,如果耗費十年的時間不得寸進的話,這些人就廢了啊!整個法堂就完了??!
“請宗主開恩。罪不至此!”其余大師兄、大師姐們也面露不忍之色,向李荒一求情。
“師父懲罰的是不是太重了?”羅洪小聲的說道。
“師父不如改為三年吧?!睔懘貉┮睬忧拥恼f道。
“我認為這所有的錯都是夏至生管理不當(dāng)所致,弟子們都是遵從本心,無意識的行為,而夏至生身為大師兄卻不加以約束,不加以管教,弟子以為只嚴懲夏至生一人即可,其余弟子可從輕發(fā)落。請宗主明察!”楚羽出列對著李荒一說道。并非楚羽不念及舊情,而是想舍小保大,法堂弟子本身就少,如今再除去三分之二的弟子,整個法堂就徹底完蛋了。一個堂的弟子還不及其余堂,一隊弟子多,一步弱,以后只會越來越弱。舍去夏至生,以保全一百多名弟子,起碼能保存大部分實力,而且楚羽相信經(jīng)過這次事件之后,法堂弟子的行事風(fēng)格必然會大變,變的蒸蒸日上,未來可期。
“對對對,宗主只懲罰我一人吧,都是我的錯。我愿自廢修為,執(zhí)役百年,以贖其罪!只求宗主減輕堂中弟子的處罰!”夏至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所有的責(zé)任拼命往自己身上攬,說著右手凝聚法力,拍向自己的丹田處。
“嘭~”夏至生被李荒一一腳踹飛出去,胸骨斷裂,鮮血噴出。
“廢物!連浴火重生的勇氣都沒有嗎?”李荒一看到夏至生愚蠢的行為,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是所謂的愛之深責(zé)之切吧,在夏至生獨自承擔(dān)整個法堂的錯誤的時候,李荒一的是非常欣慰的,我不怕你犯錯,只怕你不改,只要你一直在成長。在成長的過程中誰還沒犯過啊,這些錯誤都是可以原諒的,可你要自廢修為,自我放棄,這是一種懦弱的行為,懦夫的所為,這樣的行為是李荒一不能容忍的。
“師兄?!鼻嗄嵖拗苓^去,連忙去扶夏至生。
“大師兄!”法堂弟子悲聲喊道,卻沒有一個敢去扶夏至生,因為他們都是戴罪之身,只能干看著流眼淚,卻不能做些什么。
“是我等之罪,我等愿接受懲罰,封鎖修為,執(zhí)役十年?!?p> “是我等之罪,我等愿接受懲罰,封鎖修為,執(zhí)役十年?!狈ㄌ玫茏育R聲高呼,聲音一遍比一遍高,這一刻他們齊心協(xié)力的一起擔(dān)下了罪責(zé)與懲罰,這一刻他們又一次的同心同力。
夏至生淚流滿面,青墨韻無聲淚流,只是扶著夏至生,陪他一起跪著。
殤春雪等幾個女弟子,也是有淚流下。其余大師兄和各堂弟子則是唏噓不已。
“令,剝奪夏至生大師兄的稱號,命其輔佐徐云良,如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兩者皆斬!”李荒一寒聲說道。
“謹遵宗主法旨!”
“令,各堂、各部大師兄、大師姐帶著執(zhí)法堂徹查整個宗門上下,所有作奸犯科、浪費宗門資源、欺壓弱小等存在,一旦發(fā)現(xiàn),一律貶為執(zhí)役弟子,情節(jié)嚴重者,斬?zé)o赦!不管是誰!”
“令,執(zhí)法堂與執(zhí)事部共同掌管飛升池,由執(zhí)法堂負責(zé)接引,新進飛升弟子先在執(zhí)事部中任事、學(xué)習(xí)三個月,三個月后,各堂、部去執(zhí)事部中挑選選弟子。避免再次出現(xiàn)惡劣之事!”李荒一冷著臉又頒布了一條法令。以后隨著弟子修為的提升做這種惡劣之事會越來越簡單,為避免再次發(fā)生,還是在源頭上禁制比較好。
“謹遵宗主法旨!”
所有人都躬身領(lǐng)令。
“散去吧!”
“是?!?p> .......
精靈古樹旁
兩只鬼鬼祟祟的小精靈,偷偷摸摸的準備藏入精靈古樹內(nèi)。
這時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擋住了兩只鬼祟的小精靈。
“為什么不上報?”小武面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彩兒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兩只小精靈。
“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們同時出生,你只不過比我先找到主人而已,只不過比我找到的主人地位高而已,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一只小精靈囂張的對著彩兒和小武說道。
“我,我不知他做的是錯事??!哥哥,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他做的是錯的。”另一只小精靈,唯唯諾諾的辯解道。
“你給他們解釋什么,一同出生的,憑什么他們是哥,是姐?。俊蹦侵粐虖埖男【`呵斥道。
“你....”彩兒怒到說不出話來。
“別說了,你們的靈魂已經(jīng)被污染,回歸母樹吧!”小武制止了彩兒繼續(xù)說話,然后對著兩只小精靈說道。
“憑什么?”那只囂張的小精靈,眼睛發(fā)紅,露出尖銳的牙齒,猙獰的說道。
“哥哥,姐姐不要?。 绷硪恢恍【`哀求道。
彩兒揮手出現(xiàn)兩個水籠把兩只小精靈困在水籠中,小武拉開了手中的弓箭,兩只綠色的光箭從小弓中發(fā)出,射向兩人的眉心。
兩只小精靈的等階比彩兒和小武低,想要閃躲彩兒的攻擊,卻躲避不了;想要困在身上的水籠,卻掙脫不出,眼睜睜的看著綠色小箭刺入眉心。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定格,猙獰的表情,哀求的表情,都仿佛定格在一個畫面上,片刻之后,化為點點光點,飄向精靈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