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峽谷
四處封閉,硝煙之氣縈繞不絕。
李恒坐在樹蔭下,玄甲破損發(fā)髻夾雜著幾根草,臉頰處染著些許血跡與灰塵。唯有一雙黑眸,依舊透徹明亮。
他望著因他指揮失誤,而被困峽谷的大軍,心中頓生悔意。他以為,戰(zhàn)爭如朝野政事,卻不想慘敗至此。
“軍糧還能撐幾時(shí)?”李恒問。
左將軍垂眸:“不足半日,為今之計(jì)只有突圍,不然……”
“東南角薄弱,朝的是龍騰國大軍營地,西北角強(qiáng)勁是回城方向。兩面環(huán)山,除非越山而上,不然難以突圍。”李恒捏著眉心,神情頹靡。
若他早察覺,尉遲葑二戰(zhàn)先敗,他必然不會(huì)乘勝追擊。今入了對方的陷阱,鬧得如此下場,是他大意了。
“兩壁光滑,便是有攀崖鎖,也無濟(jì)于事。更何況如今,我們還沒有?!弊髮④姄u頭,他看著西北角,咬牙:
“博一命,臣必然殺出條血路?!?p> 李恒猶豫,左將軍卻揮起陣旗,嗓音高昂:“北涼的將士們,隨本將軍一同殺出血路,回去吃酒喝肉!”
話落,將士們舉器應(yīng)和。
而后,北涼將士氣勢洶洶直沖向西北角。李恒正欲上前,卻被左將軍按住,左將軍對著他道:
“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此次一戰(zhàn)后,若臣無法回去,請將臣的骨灰?guī)Щ鼗食?,交由夫人?!?p> 話畢,左將軍策馬而去。
李恒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唇角微微蠕動(dòng),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感想。直至一輛馬車駛來,才吸引了李恒的視線。
老太君掀開車簾,看向李恒。寡涼的視線自上而下將李恒掃了一遍,而后冷淡開口:“皇上,隨臣婦來吧?!?p> 李恒頷首:“……是。”
彼時(shí),左將軍已然在西北角,沖出了一個(gè)窟窿。而洛玖笙從背后包抄,團(tuán)團(tuán)將尉遲葑困在鳳凰山外。
左將軍淚眼盈眶:“郡主!”
洛玖笙一襲紫衣尊榮華貴,眉宇神情淡然,策馬而來如九天神邸。與往昔救民于水火的武成候,恍若一人。
“左將軍辛苦了?!甭寰馏蠌鸟R上下來,扶住左將軍面色緊繃,實(shí)則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gè)大男人,怎得說哭就哭。
左將軍立馬跪下:“末將有辱使命,竟害的大軍被困,還勞郡主救護(hù)。是末將無能,幸皇上未有大礙!”
“皇上?他算哪門子的皇上。”馬車緩緩駛來,老太君底氣十足的聲音,由馬車中傳出。
尉遲葑微瞇鷹眸,唇角笑意未落。若一只偷了腥的貓一般,他上前扶住下馬的老太君,走到眾人面前。
老太君開口:“我奉先太后懿旨,秘密尋找當(dāng)年與當(dāng)今圣上調(diào)換的皇子,卻不想查出一樁前程往事。
當(dāng)年霍氏千金闖蕩江湖,與先皇曾孕優(yōu)一子,而當(dāng)年先皇后刺殺?;羰喜坏貌粚⒂H生兒子,與龍騰國皇帝掉包?!?p> 聞言,眾人視線微變。
尉遲葑本風(fēng)輕云淡的神情瞬間僵住,他側(cè)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太君:“太君你此話何意?莫不是,說本王才是北涼真正的皇??”
老太君啞語:“誠然如此。”
眾人:真是好大一出戲。
青枝很缺錢
白靖安:所以,身為哥哥你份子錢是不是得包大點(diǎn)? 尉遲葑:所以……我白打了??我他么本來就是皇帝?【此處省略許多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