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p> 司徒宸覺得沒必要再聽下去:一個伺候主子的奴才,若不是聽從主子吩咐,唆使他人去作惡,這事怕是沒幾個人相信。
但讓他想不通的是,一個月前,并沒有消息傳出長公主府要設(shè)賞花宴。
窗外月色清幽,書房里有一下沒一下響起叩擊書案的聲音。
司徒宸好看的薄唇緊抿,蹙眉想著心事。
說起來,安排人暗中查明穆府三小姐落水的真相,不是司徒宸有多在意這個未婚妻,好吧,除過寧汐穿來那日,兩人從未見過面,要談在意,那真真就有些假了,而他之所以在這件事上花心思,無非是“責(zé)任”兩字,以及當天的事兒正好被他碰到。
不知道,那么不作為,自然沒有他人說三道四的機會,可既然碰到,作為未婚夫婿,他就有責(zé)任把事情搞清楚。
否則,枉做男人!
寧汐在東側(cè)院陪兩位老人用過宵夜,才帶著不舍回了聽雪院。
“唉……”
乖孫女兒前腳出房門,穆老夫人緊跟著就嘆氣搖頭,且眼里流露出絲絲縷縷的自責(zé)和懊悔。
“汐兒剛離開,你這鬧的是哪一出?”
穆老爺子看向老妻的目光寫滿不解。
“我后悔呀!”
和個粗枝大葉的武夫說心事,穆老夫人覺得自個真是老了。
“……”
穆老爺子愈發(fā)不解:“后悔?這話如何說?”
“武夫。”瞪眼老伴兒,穆老夫人再次嘆口氣,方一臉心疼道:“咱家汐兒多好啊,你說我怎就早早為她結(jié)下親事?”
“和定國公府結(jié)親,咱府上說起來還是高攀呢,這沒啥不好的。”
想都沒想,穆老爺子隨口接話。
“高攀?你以為我應(yīng)下崔姐姐將汐兒許給她的大孫子,為的是高攀定國公府的家世?”
穆老夫人坐正身形,盯著老伴兒磨牙。
“沒,我可沒那么說。”
老妻是只“胭脂虎”,沒誰比他更清楚。
“在我那幾個手帕交里面,崔姐姐和我感情最是要好,要不是看她帶病求上門,我必不會沒加多想,便應(yīng)允她結(jié)下兩姓之好。”說到這,穆老夫人神色變得惆悵起來:“宸兒那孩子幼時看著眉眼精致,早慧機靈,誰能想到他越長越不成器,這真把汐兒嫁給那小子,可不等于把我乖孫女往火坑里推?!?p> “說得也是。”
穆老爺子皺眉嘀咕。
“嗯?”穆老夫人回過神,上手就擰老伴的耳朵:“連你都這樣說,是不是覺得我和崔姐姐結(jié)親結(jié)錯了?!”
“你還講不講理呀?我不過是附和你,咋就被你張嘴亂按罪名。”穆老爺子疼得呲牙咧嘴,咳咳咳……是裝得,逗老妻開心呢,數(shù)十年來,只要穆老夫人情緒不對,老爺子顧不得自己是對還是不對,由著老妻上手折騰自個,好讓媳婦兒心情好轉(zhuǎn),重新展露笑顏。
如此疼媳婦,縱著媳婦的,除過他那位已故老友,也沒誰了!
穆老夫人瞅著穆老爺子作怪的模樣,嫌棄地收回手,冷哼:“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這么沒臉沒皮的,你不知羞我還替你臉紅呢?!?p> 揉揉那只被老妻擰過的耳朵,穆老爺子笑:“這叫情趣,老太爺我喜歡?!?p> “快別這樣了。”
軒之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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