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檉回到宅院,剛讓杏兒打來一壺涼白開,還沒來的及喝,就見老楊頭帶著七八個人來到了中院。
也沒進這屋,直接朝書房走去,想來是商量著怎么下的問題。趙檉喝了碗涼白開,吩咐杏兒告訴楊老頭,晚上他們兩人住前院,讓那些人工匠住到后院,出入走后門,夜里不準進中院。
杏兒點頭應(yīng)是,趙檉這才安心的點點頭離開宅院,回宮里去了。走時嘴里還嘀咕著,看來這兩三天不能來宅子了,叮叮當當?shù)?,得吵死去。還是去學堂吧,最起碼是個午休的好地方。
回到皇宮,趙檉洗了把臉,讓秋菊端來一盤冰鎮(zhèn)漿果,美滋滋的享受著那冰涼的快感,身體猛滴一個激靈,爽!
團子抱著個冰塊兒不撒手,嘴里還含著兩個秋菊給它剝好的荔枝,瞇著小眼睛好不快活。當熱感消失時,趙檉摸了摸額頭,不小心碰到了額角的傷口,稍有點痛感,又有點癢癢的。
“秋菊,幫我把繃帶解開,我感覺傷口應(yīng)該是愈合了。”趙檉吩咐正在搖扇的秋菊道。
秋菊躊躇道:“二郎君,你的傷口才包扎了兩天,沒那么快愈合的,明天拆吧?!?p> 趙檉見她墨跡著不敢拆,心里一急,就伸長雙手夠著試圖解開。他覺得還是自己動手,方能豐衣足食啊。
“好好好,別動,我給你解,我給你解?!鼻锞找娝麆e扭著自己動手,無奈的放下擅自走上前來。
當繃帶解開的剎那,趙檉感覺自己的頭部輕松了好多,怪不得猴哥非要想著法子解開緊箍咒。他摸了摸傷口處,麻癢難耐,就想用手摳。被秋菊一把拉住,責怪的瞪著他。
趙檉訕訕道:“不撓了,你幫我把銅鏡拿來,我照照總可以吧?”
秋菊狐疑的瞅了他一眼,就去拿鏡子,走了兩步還猛回頭看向他。這才放心道:“好不容易結(jié)痂,可不能亂撓?!鞭D(zhuǎn)過身去,還不忘恐嚇兩句:“如若強行撓掉,會留下疤痕的,到時候會很丑。”
趙檉對著她的背影癟癟嘴,嘁,咱一個大老爺們兒會在乎樣貌?就憑如今的地位,嘿嘿,哪是當初窮屌絲的自己能比得。即使奇丑無比,咱也是能娶上老婆滴。
秋菊可不管心里咋想的,拿著銅鏡走到他面前,方便趙檉自己查看傷勢。一厘米長的口子確實已經(jīng)結(jié)了軟痂,只是還沒有到動手摳下來的時候,否則得再次流雪不可。
既然都拆繃帶了,索性不包扎了。趙檉讓秋菊拿金瘡藥來,挑選了一瓶膏狀的藥物涂了一些。他心里想著,管它有用沒用,涂上總比不涂好,反正已經(jīng)結(jié)痂,也不怕發(fā)炎了。
團子見趙檉涂抹上藥,也湊過去蘸了一點,涂在自己早已康復(fù)的左腹傷口上。趙檉往它那一瞧,除了有塊疤痕,剪短的毛發(fā)都開始長長了。準備順眼往下瞧時,團子立起身來就是一爪子,還好離得遠,不然準得吃一掌。
趙檉在屋里正和團子你追我趕的鬧著玩兒時,老爹身旁的太監(jiān)走了進來,笑瞇瞇的看著他。
“老公,你是自己跑來要和我玩耍的嗎?”趙檉停下來,抱住撲來的團子道。
那太監(jiān)走上前來,摸了摸團子毛絨絨的腦袋,惹得它一陣不滿,呲牙抗議。太監(jiān)收回了手,笑著道:“袞王,圣上命小的帶您走一趟。改天,改天有空閑,我再陪您玩兒?!?p> 趙檉點了點頭,將團子交給秋菊,就跟隨著太監(jiān)來到了老爹的寧德宮。今天倒是沒有香煙裊裊和悅耳的琴聲,勾著頭往前一瞧,乖乖!老爹身穿一襲勁裝,手拿一根盤龍棍。
趙檉一陣心驚膽顫,自己哪里犯錯了嗎?沒有啊,這什么情況,老子打兒子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呃,那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吧。想到此處,哪有半點猶豫,轉(zhuǎn)身甩開小短腿就往外沖。
跑著時,還忍不想,就咱這小身板可扛不住那大粗棍的一擊,今天老爹是發(fā)瘋了不成。正想著呢,突然感覺身后簌簌聲響起,往后一瞧,乖乖!那柔柔弱弱的太監(jiān),竟然跨著輕飄飄的大步子追到了身后。
在劫難逃啊,趙檉立馬光棍的剎住了腳步,笑瞇瞇對著太監(jiān)道:“老公,我那個忘了換勁裝了,容我回去換下。”
太監(jiān)笑呵呵的道:“不用,圣上已經(jīng)為您準備好了,請吧?!闭f著站在了他身后。
趙檉無奈,只能低頭磨磨唧唧的朝著大門邁腿,回頭好奇的問道:“老公,你練的是辟邪劍譜嗎?”
“不是?!?p> “那是葵花寶典?”
“不是?!?p> “那是..”
“什么都不是,快點走吧,別讓圣上等著急嘍!”說著那太監(jiān)抱起他,就快步往院里走。
趙檉重新回到院內(nèi),仔細一瞧,大哥此時正站在老爹身后,稍稍松了口起。他從上到下將老爹打量個遍,確定老爹沒有爆發(fā)的征兆,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這才從太監(jiān)脖子上松了手。
“臭小子,為何剛才一見爹爹就跑,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錯?!崩系昏剖种械谋P龍棍,正色問道。
趙檉連忙搖頭擺手,怯怯的道:“沒有沒有,不信你問老公,我正和團子玩耍,都沒有出門?!彪S后回頭瞧了瞧太監(jiān),見他眼觀鼻,鼻觀心也不言語。
趙檉心中納悶兒,怎么了這是,強扯著面皮道:“爹,剛才是第一次您身穿戎裝,英武不凡,威武霸氣震懾的我膽寒,所以不自覺的想要逃走?!?p> 老爹不自覺的微微仰頭,聲音低沉道:“果真和我想的一樣兒,你是被嚇跑的。”
趙檉忍不住一陣鄙視,真不要臉,老子是怕挨打。
“看好了!”老爹一聲爆喝,將他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只見老爹步伐靈活多變,棍隨身走,進退皆在攻擊,無絲毫防御。長棍被他舞的好似長龍,似折非折,首尾一體,棍頭的小棍兒是上下左右全面進攻,宛若‘龍珠’。
老爹耍的起興,最終隨著一句“太祖盤龍棍?!笔談?。趙檉連忙拍著手叫好,心中卻是腹議著,嚎什么嚎,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