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尷尬,暴動
感受到屋內(nèi)兩人間尷尬氣氛的明玉看到教主手里那個似曾相識的空茶杯,思考后發(fā)現(xiàn)事情果然不簡單。
用了薛掌門的茶杯,教主,你可真是棒呢。
掛出職業(yè)微笑,看透一切的明玉帶著教主的吩咐乖巧退下。
等明玉回來奉上新茶杯的時候,舒姝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情繼續(xù)同薛崖虛與委蛇了。
“今日同一教定會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薛掌門的,薛掌門不如就留下來暫待一日如何?!?p> 薛崖:“只是同一教的名義?還以為赴的是舒教主的私人相約呢?!?p> 薛掌門送出愛心微笑一枚,舒教主接收無能,轉(zhuǎn)為挑釁陰謀論。
所以,這狗東西是在嘲笑我說虛偽的場面話是吧,是吧,一定是。呵。
“薛掌門是飛羽門的掌門,正道的首領(lǐng),招待貴客自然是我同一教舉教之大事,不過使了我私人的名頭罷了,薛掌門切莫怪我有所怠慢。”
“怎會,你我相交多年,好友相邀我心中自然只有愉悅,哪想舒教主這般見外。”
好友?誰跟你好友,恬不知恥。
“薛掌門是貴客,自然是有貴客的招待法。怎是見外,這是我舒姝對薛掌門的敬仰啊。”
嘔,敬仰,我舒姝這輩子就沒說過這么惡心的話。還是對著薛崖?。。蛄恕?p> 啊,舒姝真是直白,竟然說對我敬仰,雖然知道是假話,但還是很高興呢。
心里暗爽但我不表現(xiàn)出來的薛崖:“既如此,就勞煩舒教主了?!?p> 話落,喝茶,吃點(diǎn)心,無話。靜默間,一股尷尬的氣息漸漸流動在兩人之間。
侃話小能手薛崖怎么可能讓氣氛如此尷尬呢,薛貼心翻翻最近的舒姝動態(tài)終于找到個切入的話題。
“薛某聽聞舒教主近日招回了教中部眾。外界傳聞舒教主是要向那天一教尋仇,可是真事?”
舒姝心里一跳,不作聲色的瞄了一眼薛崖,這家伙不會是知道了什么吧?
應(yīng)該不會,看他那樣應(yīng)該是不知情隨口問的話。
“招回部眾是確有其事,至于天一教,倒是無稽之談。”
什么鬼的天一教,本來是想今日單挑薛崖,打敗他之后讓他俯首稱臣,然后帶著同一教部眾趁勢進(jìn)攻飛羽門。
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結(jié)果一覺醒來,唉~老天害我,錯失了這么好的腳踩薛狗賊的機(jī)會。
嗯嗯,我就說舒姝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心里點(diǎn)點(diǎn)頭,吃了顆定心丸。
“那可是為了夢回秘境?”
夢回秘境,那個五百年開啟一次,傳說連接了仙界,寶物多多的秘境。
每次開啟都因?yàn)閷毼锒喽嘁眯拚娼鐑A巢出動,修真界眾人在秘境里為了各種珍寶傳承廝殺得何止一個慘烈可言,幾乎每回都是修真界一次大換血。
按計劃,征服了薛崖,搞定了飛羽門,同一教一定會聲勢大震,進(jìn)而有更充分的準(zhǔn)備和實(shí)力進(jìn)擊夢回秘境。
而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給了舒姝沉重一擊。
舒姝強(qiáng)忍心中悲痛,若無其事道:“不錯,夢回秘境實(shí)在難得,召回部眾也是想著臨陣磨槍多多訓(xùn)練,能多挑出幾個能人志士,多一個人多一份機(jī)遇嘛。”
嗯,高瞻遠(yuǎn)矚,足智多謀。舒姝說的很有道理。
“所言甚是,舒教主深謀遠(yuǎn)慮。那外界的謠言,薛某也會幫舒教主澄清的,就當(dāng)是,回報今日的厚待之情了?!?p> 舒姝實(shí)在是覺得薛崖此人腦子有坑,她在這里費(fèi)盡心機(jī)想把薛崖踩在腳底,結(jié)果薛崖卻會心一笑當(dāng)她是知己兄弟。真是讓人頭大。
“那就多謝薛掌門了?!?p> 今日出門前,舒姝為了撐場面好好捯飭了一番。盛裝加近看,真真讓薛崖驚艷不已,姝姝果然好看。
難道還在見我之前特意裝扮的?薛崖忍不住又在舒姝或許喜歡自己這樣的猜測中加上了一絲肯定。
某人的自作多情也是一如既往呢。
“聽聞同一教中風(fēng)景尤為瑰麗,珍禽異獸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今日第一次拜訪貴教,舒教主不妨帶我見識見識。”
呵,想見識我同一教的風(fēng)景和異獸,那就該早早的俯首稱臣,干嘛了無生趣的的窩在那寸草不生、冰天雪地的飛羽山上。
還要我?guī)闳?,想得美?。?p> 下一秒:“薛教主請?!睘榱诵逓?,向薛狗賊低頭又何妨。(職業(yè)假笑)
同一教,飛羽門其實(shí)都是坐落于群山之上。不同的是飛羽門是居于北地的極寒之山飛羽山,而同一教卻落于春暖四季的陽洛山。
所以常年居于飛羽山的薛崖走在四季如春的同一教中還是略有幾分趣味的,更不必說身旁舒姝相伴,仿佛空氣都更清新許多。
舒姝今日是用心打扮過的,薛崖為了出門應(yīng)約更是精心挑選了服飾,雖然依舊是青衫長袍,總歸是件新的不是。
兩個修真界出了名的顏貌出眾之人走一起,落在同一教教眾的眼里還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舒教主,既然是朋友,你不妨直呼薛某名諱?!?p> “舒姝心中敬仰薛掌門,直呼名諱太不尊重,有失禮數(shù)?!奔傩貞?yīng)。
唉~明明以前都是叫名字的。
“并無大礙,若是舒教主不習(xí)慣,我亦喚你舒姝可好?”
舒姝對稱呼并不是很在意,只是不想輕易如了薛崖的意,都說到這個份上,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
“那好?!?p> 兩人一路逛過來,倒真有幾分愜意??催^沿途的風(fēng)景,眼風(fēng)略過身旁的美人,薛崖倒希望時光停在這一刻多好。
“姝姝……”
薛崖本想開口說話,卻突然聽得一陣暴亂嘈雜之聲響起,緊接著各種珍禽異獸的呼號聲接連不斷如海潮般涌入耳中。
靈獸暴動!兩人對視一眼飛身向不遠(yuǎn)處靈獸園掠去,薛崖動作更快,轉(zhuǎn)眼間便同舒姝拉開百米距離,舒姝立馬感受到了修為的急劇消退,等不及多說,趕緊追上薛崖拉近距離。
剛飛起來就因?yàn)橥ρ戮嚯x持續(xù)拉遠(yuǎn),舒姝修為來了一次暴跌,差點(diǎn)空中失事來了個倒栽蔥。
“薛崖……”舒姝咬牙切齒。
所幸不過四五百米的距離薛崖便停下了身形,是同那最為狂躁的靈獸交上了手。
舒姝壓了壓心里的暴躁,拍拍胸口。
“舒姝,淡定,淡定。”
舒姝追到園中,看著那頭正同薛崖打斗的靈獸,心里十分詫異。
“怎么會是……”
那是靈獸園最強(qiáng)大的一頭赤金飛翼虎,稱得上最強(qiáng)大,它靠的可不光是它超凡的戰(zhàn)斗力,更因?yàn)樗绕渌撵`獸更通人性,智慧高出其它靈獸許多。
舒姝忍不住皺眉,這種自我意識強(qiáng)悍的靈獸怎么會突然暴亂。
現(xiàn)下赤金飛翼虎正處于狂躁狀態(tài),速度力量都更甚于往常,對薛崖還是帶來了一定的麻煩,好在薛崖畢竟是修真大陸的頂級武力之一,也沒等舒姝投出鄙視之眼就搞定了暴走的靈獸。
領(lǐng)頭的靈獸搞定之后被激起兇性的其它靈獸在御獸員的安撫下也慢慢平靜下來。
“拜見教主?!膘`獸園暴動,一眾負(fù)責(zé)的教徒惶恐萬分,生怕教主治罪于他們。
舒姝揮揮手,不甚在意的讓他們退下。
薛崖收起佩劍便快步走到舒姝身旁:“姝姝,我方才發(fā)覺你在空中飛行不穩(wěn),可是身體有何不妥之處?”
時隔多年又一次聽薛崖這么叫自己名字,舒姝突然有些恍惚,不過她也不會知道,薛崖叫的從來不是舒姝,而是從字的姝姝。
“無事,一時疏忽罷了?!笔骀底苑藗€白眼,還不是你害的,一下子跑那么遠(yuǎn),搞得我修為猛跌,差點(diǎn)沒提住那口氣。
“那就好,下次切望注意?!?p> 薛崖轉(zhuǎn)身望向那頭已然昏迷的赤金飛翼虎,走上前細(xì)細(xì)觀察,湊近后嗅到一絲味道,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個味道......天一門的迷幻散,用在人身上容易迷惑心神,用在靈獸身上就會直接引起靈獸神智迷亂,獸性大發(fā)。
“如何。”舒姝不知何時站在薛崖身后,見薛崖神色不對,怕是真有問題,忙探出頭詢問。
薛崖偏頭一看,眼神一亮,好乖。搓了搓手指,還是忍住了想要摸摸舒姝頭的沖動。
“是迷幻散?!?p> “天一教,劉天一。我沒去找他麻煩,他倒不知死活來招惹我。”舒姝語氣間透露著對那人滿滿的嫌惡。
“看來上次留他一命還便宜他了,竟然敢來我教中生事!!”
薛崖只聽聞舒姝將天一教教主劉天一打了一頓,幾乎是有進(jìn)氣沒出氣,倒是不很清楚個中緣由,畢竟兩個當(dāng)事人,一個被打的半死,一個不屑解釋。
“他同你有何恩怨?”
舒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老貨怪愛扮年輕調(diào)戲小姑娘,前次我去了趟雨霧林不巧碰到那老東西,這老東西竟然扮成年輕男子模樣意圖調(diào)戲于我。我哪里能忍!就出手把他打了個半死?!?p> 舒姝說到上前調(diào)戲時火氣更大了,顯然是現(xiàn)在想起來都惡心得不行。
她自顧自說著,未曾注意身旁的薛崖眼神暗了幾分,他微微瞇了瞇眼。
劉天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