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通風(fēng)報信
“你...”一時沖擊有點大,舒姝需要喘口氣。
“你找我何事?”
風(fēng)念有點局促,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大佬舒教主,竟然是這么個飛揚的美人~果然,厲害的人都長得好看。
“咳。”冷靜,風(fēng)念,你要冷靜,別忘了你的初衷啊。
緩過勁兒來的舒姝現(xiàn)在正端詳著這個聲名大振的小修士,娃娃臉的羞澀小修士,修為又高,長得還可愛,適合做小弟啊。
“在下,在下是來向舒教主求助的?!?p> “求助?”若不是什么大事,看在他這么可愛的份上,幫一把也無妨。
“那你說說,是為何事?”
風(fēng)念點點頭說道:“是為薛掌門?!?p> 聽到那三個字,舒姝揚起的嘴角瞬間下沉。
“他的事與我無關(guān),明玉送客?!?p> 風(fēng)念都驚呆了,阿來長老說的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說舒教主一定會出手救薛掌門的嗎?
“舒教主,你聽我說......”
舒姝冷著臉大聲叫:“明玉,送客?!?p> 明玉哪兒敢耽擱,教主都要發(fā)火了,她趕緊一把扯住小修士往外拖。
風(fēng)念急得汗都出來了,不停的掙扎,可他哪兒是明玉的對手,被拎著衣領(lǐng)就往外拖:“舒教主,薛掌門被孟吾暗算活捉,危在旦夕,只有你能救他啊?!?p> “等等?!笔骀蝗唤型?,大驚失色:“你說什么?”
明玉識趣的放開可憐的小修士,風(fēng)念好不容易得了自由,連忙說道:“薛掌門為了舒教主辭去掌門之位,自請退出飛羽門。他本就在同席洲的比斗中受了傷,又受了一頓門規(guī)懲戒,那孟吾趁虛而入就偷襲薛掌門將其活捉了?!?p> 風(fēng)念單膝跪下,祈求道:“舒教主,只有你能救他了。小子求求你,救救薛掌門吧。”
舒姝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澳阌譃楹蔚弥@些消息?”
風(fēng)念趕緊掏出那把帶血的劍遞上前去,為了留著做證據(jù),他可是一直沒把那寶劍上的血跡清理掉。
“小子在大比之后本想離開飛羽門,卻在走出一段后撿到了薛掌門的寶劍,小子擔(dān)心薛掌門出事,就回了飛羽門中打探?!?p> 舒姝抬手將那染血的劍拿到手中,當(dāng)真是薛崖的劍沒錯,只是這血......她掃過劍尖,看著劍柄上的那塊血跡,瞳孔一縮,這定是他的血。
“小子冒險打探,在那五長老房頂埋伏許久,聽到那五長老孟梨問孟吾將薛掌門關(guān)在了何處,問、問薛掌門是否還活著?!?p> 舒姝如遭雷劈,猛地站起身來:“他可活著?”
風(fēng)念點點頭:“還活著,但除了孟吾誰也不知薛掌門被關(guān)在何處。小子勢單力薄,又救不了薛掌門,只能前來求助舒教主?!?p> 舒姝無力地跌回座位:“還活著,活著就好?!?p> 可他是為何會來找自己?舒姝不解,又問他:“你是如何逃過孟吾的眼,還知道來找我?”
“本來也是被孟吾發(fā)現(xiàn)了的,還險些丟了命,幸運的是阿來長老出手救了我,也是他告訴我來同一教找您求助的?!?p> 阿來長老?那個情圣?
“我知道了。行了,明玉,帶他下去休息。”
這回可不等他多說,明玉就一把將他拖出去了。甚至連個好臉色都不想給他。
風(fēng)念一路被明玉連拉帶拽的扯著走,止不住的朝她求饒。
“明玉姐姐,你可輕點,小子跟不上了啊?!?p> “明玉姐姐,這舒教主是什么意思啊,薛掌門還等著救命呢,她是去還是不去?。俊?p> “明玉姐姐,咱這是去哪兒???舒教主是什么意思啊?”
明玉一把把他推進(jìn)了一間屋子,關(guān)門、走人,一氣呵成。
風(fēng)念一頭霧水,這女修怎么這么粗暴,還愣是不理人。
明玉氣沖沖的將風(fēng)念丟在房間,又快步走回大殿,在門口時,卻沒了剛剛對著風(fēng)念那般的囂張氣焰,整個人的情緒都低沉下來。
她沉默著走進(jìn)去,看到了同樣情緒低沉的教主仍然如剛才那般呆愣在那處。
舒姝愣愣的盯著那把寶劍,右手輕輕拂過劍柄,不知在想些什么。
“教主,你要救薛掌門嗎?”明玉低下頭,輕聲問道。
好一陣,大殿之中安靜得落針可聞。
“明玉,你回嚴(yán)卓身邊去吧。”
是她這個做教主的對不起明玉,若是她將薛崖救回,那勢必會站在薛崖一處同席洲、同黎颯教對上。
她不希望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夾在中間難處。
“是教主對不住你?!?p> 本來以為同薛崖已然一干二凈,可,他危在旦夕,她卻還是無法袖手旁觀。
“你走吧。以后,你就只是嚴(yán)卓的妻子,不是我同一教的護(hù)法。但同一教,永遠(yuǎn)是你的家?!?p> 明玉的抬起頭來,已然淚流滿面。她懂了,教主是一定要去救人的,可她不想離開自己的家。
“教主,你不要明玉了嗎?”
舒姝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
“明玉,我不想你難做。嚴(yán)卓是個好伴侶,你同他一起一定會幸福的,聽話,好不好?”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滴,明玉也不停的搖頭。
‘她不要,她不要離開教主,她不要一個人的幸福?!?p> “教主,我不走,我要陪在你身邊?!彼吭谑骀募绨颍薜貌荒茏砸?。
舒姝輕撫著她的長發(fā),語重心長的嘆息道:“明玉,你是席洲的救命恩人,只要你嫁過去,只要你不再是我同一教的人,又有嚴(yán)卓的情誼,他們定然對你恭敬有加。你莫要為了教主來踩這一灘渾水了?!?p> “聽話,嚴(yán)卓不日就會過來迎親,你就跟他走。好嗎?”
明玉哭著搖頭:“我不要,教主,我不嫁了。”
舒姝摸摸她的頭:“明玉,聽話?!?p> 明玉還要祈求,舒姝卻已留她在原地徑直走出了大殿。
“我會將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去,這幾日,你就在教中安心待嫁。”
明玉哭倒在地,悲慟不已。
“我不走,不嫁?!?p> 她知道,教主都是為了她好,她不忍心自己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她想成全自己同嚴(yán)卓的情??伤趾螄L舍得下教主、舍得下明月他們?
一雙手環(huán)過她的肩膀,將她慢慢扶起。明玉淚眼婆娑,抬頭望向來人。
“明月?明月,我不走,我不嫁了不嫁了?!彼路鹫业搅藘A瀉處一般緊緊的抱住明月,泣不成聲。
明月還是如往常那般,掏出手帕細(xì)細(xì)的擦干了她眼上的淚,可這一次,她卻再也沒有順勢安慰她。
明月神色溫和,語調(diào)平靜無波:“我將負(fù)責(zé)你出嫁的一應(yīng)事宜,這兩日咱們先清點一下你的嫁妝。”
明玉呆在那里,她不明白,為何明月都不支持她。
“明月,我不嫁了......”她愣愣的出聲,希望好姐妹不是她想的那樣。
溫柔的明月依然溫柔,依然輕聲細(xì)語,可那唇齒開合之間卻說著她根本不想聽到的話。
“你的嫁衣我已經(jīng)著人縫制了,你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我必定為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彼樕蠋е?,若不是略微顫抖的嗓音暴露了情緒,還當(dāng)真以為她就是這般冷靜。
明玉一把推開明月,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我不嫁,我說了我不嫁?!?p> 可無論她如何歇斯底里的吼叫,對面那人也只是帶著溫柔的神色含笑看她。仿佛今日就是她嫁人的日子,她在衷心的為她祝福。
“明玉,聽話。”
“聽話?聽什么話,聽話乖乖的離開你們嗎?聽話乖乖丟棄我長大的家人嗎?還是聽話乖乖的一個人幸福嗎?”明玉嗓音嘶啞,帶著滿腔的憤懣吼出這句話,明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已通知嚴(yán)卓,你的婚期,就在后日?!比粼偻砹耍φ崎T被教主救回的消息就要傳遍三界了。
“我會將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去的?!泵髟挛⑿χ?,眼眶卻已然泛紅,嗓音帶著哽咽。
明玉此時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她們都逼她,逼她嫁人。
她不嫁,死也不嫁。
舒姝出了大殿徑直找到了風(fēng)念,既然要就人。就一點別耽擱。
“走吧?!彼f。
風(fēng)念還在房間里暗自著急呢,沒想成舒教主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了。
“走?舒教主你趕我走嗎?”
風(fēng)念把手背到身后,快速的搖頭。
“我不走。舒教主你不要這么狠心趕我走啊,你一定要救薛掌門?!毙⌒奘款D時開始大聲嚎叫,就差又給她下跪了。
舒姝被他嚎得頭疼:“去救薛崖?!?p> “舒教主你一定要救......???舒教主你答應(yīng)了?”小修士連忙假裝擦擦那不存在的淚水,揚出一抹如春風(fēng)般和煦的笑來。
“好好好,走吧走吧?!蹦瞧炔患按⒏吲d得要跳起來的小模樣哪里像是才哭過的樣子。
“不是不走嗎?哭得挺來勁兒?。俊笔骀托σ宦暎骸靶∧舆€慣會演戲。”
風(fēng)念:不,我是真情流露。
除了帶著個來報信的風(fēng)念,舒姝這趟出門教中人誰都沒帶,救薛崖,她一人足矣。
“舒教主,你慢些,我實在跟不上?!彼粋€不過元嬰期的修士哪里跟得上舒教主這等級的大佬。
舒姝瞥他一眼,眉頭一皺。這家伙有點拖后腿啊~她干脆伸手抓住風(fēng)念的后領(lǐng)直接將他提著走。
風(fēng)念:這動作怎么同阿來長老拎他出飛羽門的時候一模一樣。
(大哭)為什么要拎著我,就不能抓手嗎?我不是個物件,我是有靈魂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