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正要帶年榮榮離開,年榮榮看見一個眉目略顯凌厲的女子帶著一眾天劍弟子走過來,那女子身著白衣繡著赤色流云,劍穗隨著走動微微晃動。
“師弟,好久不見?!彼苯訜o視了玉清泫身邊的人,直直的看著他。
“拜見橫顏仙君?!?p> “淼仙君,好久不見?!?p> 淼天音皺眉,頗有些盛氣凌人上前一步質(zhì)問:“怎么,師弟不繼承天劍也就罷了,師門也不認(rèn)了嗎?”
“淼仙君誤會了,清泫并無此意?!庇袂邈笸艘徊?,跟她拉開點距離,不冷不淡的開口,“若無他事,清泫就先進(jìn)去了?!?p> “榮榮,莫要闖禍,早點歸山?!庇袂邈厥捉淮痪浔闩e步進(jìn)去了。
淼天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年榮榮,一言不發(fā)也跟著進(jìn)去了。
“那個女仙君是誰???我也要叫她師姐嗎?”見一群人都魚貫而入,年榮榮才低聲問柳寒月。
柳寒月沒有什么好臉色,“淼天音,現(xiàn)天劍宗主。你不用理她,她跟我們師門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哦。”
“不說這個,你想去哪?”
也不知柳寒月跟淼天音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柳寒月似乎并不喜她,提都懶得提。
年榮榮想了想:“嗯,我想去凡間的街道逛逛?!?p> “好?!?p> 兩人下了山,便在山腳下的小城鎮(zhèn)里閑逛,這里雖不算繁華,不過近些日子人也多了起來,倒也熱鬧。
許久不下山,年榮榮看什么都覺得新奇,柳寒月也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心不在焉的看著她。
沒想到自己還是晚一步…不過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還不算太遲,現(xiàn)在他得好好考慮一下該怎么做才是。
“啊。”
“哎喲?!?p> 突然兩聲叫聲打破他的沉思,不知什么時候年榮榮跑出去,跟一個青衣小姑娘撞成一團(tuán),各自揉著腰。
柳寒月心頭一緊,趕緊過去把年榮榮扶起來,著急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p> “你沒事我有事,你怎么也不看著點,就這么撞過來了。”那姑娘爬起來插著腰橫眉以對。
“對不起啊,不過你也那么沖過來我們才會撞到一起啊?!?p> “我…你別胡說!”鐘幽晩被她懟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立刻抽出來腰間青色的鞭子。
柳寒月不悅的皺眉,正要開口,一道聲音從人群外傳了過來。
“才一眼沒看住,你又闖什么禍了?”
“什么叫我闖禍,怎么,一有事就是我的錯是嗎?”
一個清瘦的男子走了過來,似乎是無奈的看著鐘幽晩,柳寒月看見來人怒氣稍微平復(fù)一點。
“是你啊?!?p> “你…”沈寄安看向柳寒月,盯著他半晌才不確定的開口,“柳寒月?”
“是啊?!?p> “你年紀(jì)不小了,還這般,難怪我一時認(rèn)不出來?!鄙蚣陌渤猿缘男?,話語中盡是調(diào)侃之意。
柳寒月斜睨鐘幽晩一眼問道:“這小丫頭是什么人?”
“這憨貨啊?!鄙蚣陌部此谎郏佳蹘?,“我徒弟鐘幽晩。”
“別叫我憨貨!”鐘幽晩明顯對這個稱呼十分不滿,揮著鞭子就甩向沈寄安。
沈寄安也不躲,神色不變輕而易舉的握住鞭子,嘖嘖有聲:“真是,逆徒啊?!?p> 鐘幽晩憤憤的扯回鞭子,轉(zhuǎn)身就走。
“師兄,他是誰???”年榮榮聽他們這番對話,顯然是認(rèn)識的。
“一個不正經(jīng)的仙人,你啊以后離他遠(yuǎn)一點?!?p> 沈寄安道:“你這么說可就不合適了,我可正經(jīng)的很,在下沈寄安?!?p> 年榮榮問:“沈仙君有禮。沈仙君也是來參加百門仙宴的嗎?”
經(jīng)她這么一提,柳寒月才想起來問他來意。
“說起來,你怎么不待在玉山昆侖虛反而在這?”
“近日天下太平,仙宴也沒有什么大事要討論,著實無聊,倒不如這山下熱鬧的很,更何況我一個閑散仙人無門無派的,自然是貪個清閑,哪的還聽那群木頭裝模作樣的討論。”
年榮榮一直在望鐘幽晩離開的方向張望,見她沒了蹤影開口提醒道:“沈仙君不去追你徒弟嗎?近日仙家云集,她落單萬一碰上哪個仙友怕是不妙?!?p> “小仙友年紀(jì)不大,卻通透聰慧的很啊,你這話倒提醒我了,那就先告辭了。”
沈寄安不知從哪掏出一朵花,遞給年榮榮對柳寒月道:“啊,對了,這位小仙友倒真是個小美人啊,喏,鮮花贈美人。”
“老不正經(jīng)的,快滾。”
“哈哈哈別緊張嘛,沈某告辭了?!绷逻宦暎蚣陌菜实男χx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