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沈畫所說,她送給宋蘇衍的靈石中藏有殘魂,那么或許跟朝陽劍一樣,里面也藏著顧淵的魂魄。
一想到這,我就有點坐不住了,恨不得馬上抓起包袱離開。可是不打聲招呼就走,也不合禮數(shù),我便跑去找徐青山和付陵簡單道了個別。
誰知,我又被他倆抓去拜見這個拜見那個,耽誤了許多時間。兩輪下來,我依舊記不清誰是誰,就這樣迷迷糊糊地下了空寂山。
這次不用問路,我只用了三日便到達了京城。
走過城門,我踏上了真真實實的京城地界,歡快的步子卻忽然一頓。
我突然意識到,如何接近一個受侍衛(wèi)重重保護的帝王,似乎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為了方便,我在離皇城較近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沒事就到處晃晃,企圖尋找溜進皇宮的機會。但是我越晃,越發(fā)現(xiàn)皇宮的守衛(wèi)實在是太森嚴了,縱使我有通天的本領(lǐng),估計還沒摸到宋蘇衍的衣角,就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抓起來了。
就在我為如何靠近宋蘇衍而絞盡腦汁的時候,皇榜上突然貼出了一張告示,竟然是為了尋國師。
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告示,愈發(fā)覺得,這上面提的“法術(shù)高強、為人正直”等要求,說的不正是我嗎?
皇榜剛貼上不久,我便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撕了下來?;蛟S因為我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旁邊看榜百姓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言語中充滿了對我的不信任。
很快便有兩個侍衛(wèi)朝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沉聲問道:“是你揭了皇榜?”
我點了點頭,他繼續(xù)說道:“跟我們走?!?p> 就這樣,我終于走進了我朝思暮念的皇宮,一步步走向了宋蘇衍。
兩個侍衛(wèi)行過禮后,退到了一邊,我便孤零零地站在了宋蘇衍面前。
好在我今天穿的是件袍子,舉手投足之間,還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看起來倒也不像個騙子。
我緩緩行了一禮,埋頭批改奏折的宋蘇衍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師從何門?”宋蘇衍冷聲問道,帶著帝王慣有的威嚴。
宋蘇衍是玄天門弟子,且在空寂山呆了八年,我若說我也是玄天門的弟子,他若來一句“從未見過”,我可不好解釋,指不定國師沒當(dāng)成,倒成了階下囚。
我想了想,胡扯道:“虛空門下的弟子?!?p> “虛空門?”宋蘇衍放下筆,看著我笑了笑,“我可從未聽過,這世上還有個虛空門?!?p> 我厚著膽子繼續(xù)胡扯道:“皇上有所不知,我虛空門常年隱居于山林之中,只收有緣之人,因此外界知之甚少。”
“是嗎?”宋蘇衍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原來是世外高人,那你可有信心擔(dān)好國師一職?”
看來有戲,我趕緊跟狗腿子一樣拜倒在地:“有臣在,誰也傷不了皇上?!?p> 宋蘇衍看著我,神色微動,似乎透過我看到了另外一人。沉默了良久,他才笑道:“朕是尋國師,又不是尋護衛(wèi)。罷了,就由你擔(dān)任國師一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