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救她?只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鏡子一開是一定要帶兩個人進去的!從今以后,我們生不在一起,但靈魂就永遠在一起!哈哈,哈哈哈!”
我看不到濮陽的臉,但我們看到黎臉上的緊張與擔憂:“抓緊我,不要放開,我一定不會讓你我有事!”
“黎!對不起,這次我可能又要食言了!”
我答應了你,不會再丟下你……
我答應了你,從此以后一直在你身邊……
我答應了你,再也不過問世間之事……
我答應了你,從此心里只在乎你一個人……
我答應了你,從此與你游山玩水永不分離……
可我,又要食言了……
對不起……
又留下你一個人……
“傻瓜,你愛山川河流,你愛花草樹木,你愛這個世界,可我愛的只有你一個!如果沒有你了,這世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突然黎用力一扯,我的衣服被生生的撕開了,黎緊緊的抱住了我,低著頭,在我耳邊低語著:“以后,你也要好好的,不要做什么皎兒,就當一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在乎的錄世者吧,我愛你。”然后黎將我丟了出去,而他和濮陽消失在了鏡子中。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甚至有些可怕。圣祈和花淑身上的封印因為黎的消失已經(jīng)裂開了。我慢慢的轉過身,眼神空洞的看著他們,而后淡淡一笑:“為什么偏偏要這樣呢,只要活著就好了不是嗎,為什么偏偏要爭,要搶,要做哪些事呢……”我慢慢的走向了圣祈和花淑,而在我即將走到他們面前的那一刻他們消失了。不是他們逃了,而是我的危壓,讓他們頃刻間化為了烏有。
“皎兒姐姐,皎兒姐姐怎么了!”瑾兒和翊也敢了過來,可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黎已經(jīng)回不來了!
“錯了就是錯了,既然錯了,就都去死吧!”只是一瞬間,大殿內(nèi)所有被冰封住的仙,妖,魔,都與花淑和圣祈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他們從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姐姐,你……”翊想要走過來安慰我,可是卻被我看向他的眼神嚇住了,他站在原地仿佛被我定住了一般。
“滾!”我的手不住的顫抖著,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他們依舊在這里,只怕我下一個殺的,就會是他們中的一個!“傳送門!”不知是不是因為黎不見了,我腹部的傷口竟然瞬間愈合了,我走進傳送門直接去了茗緣閣。我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而后在門上設了封印。
“皎兒,開門,黎也不想你這樣的!”冥王,翊,瑾兒也更著我回到了茗緣閣,卻被我的封印隔在了外面。
“別擾我了,這封印除了我,只有黎可以打開。我要等他,他會回來的,他不會拋棄我的!”
“皎兒!”
“給皎兒姐姐些時間吧,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辫獌赫f完,門后便安靜了下來,我能感覺到茗緣閣內(nèi)真的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了。
當他們氣息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只是一瞬間,屋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都被冰封住了,我已經(jīng)壓抑不住體內(nèi)的法術了,就好像除了殺戮,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躁動的心安定下來!冰依舊在不斷的蔓延,雖然我用法陣封住了這個房間,但寒氣卻難以阻斷。
見不到了,再也見不到了!黎,永遠的消失了,是你,是你害了他,你就是那個兇手!
我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堵住自己的耳朵,那從心底傳出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整個空間里,那個聲音嘶吼著,就仿佛一只要沖破籠子的野獸一般!
你看看這世界,睜開眼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他們披著偽善的皮囊,內(nèi)里卻是一顆骯臟腐朽的心!站起來,拔出你心底的劍,去肅清這個世界吧,那些垃圾啊,他們本就不該出現(xiàn)!
“不,不要再說了!不,我愛這個世界,我愛這個世界!不要說了!”我拼命的搖著頭,可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就仿佛那聲音已經(jīng)從我的心底爬到了我的腦中,縱使我怎么躲,也躲不開它的魔爪。
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再美好了不是嗎?黎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你眷戀的了!害死他的人一個是你,另一個是這個世界的不潔!你,為什么不去洗清這個世界呢!你如此懦弱的躲在一個房間里,你對得起黎的死嗎?濮陽手下的人還在逍遙法外呢,你就不應該為黎報仇嗎!
“報仇……”這個字眼就像一顆魔種被種在了我的心中,吸取著我的養(yǎng)分不斷的生長著。是啊,我確實該清理那些垃圾了,為了這個世界為了黎。我伸出手,將手插進了胸口,而后用力一拔,一把泛著一半紅光一半藍光的劍,從我的胸口拔了出來。這把劍是黎的晟與我的沉月融合而成的,它……沒有名字,它的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世界的所有不潔!我慢慢的走到了門口,門上的封印因為我的接近消失了,“吱”的一聲,門仿佛在迎接此刻的我一半,自己打開了。隨著我向前走的每一步,冰都會封住一方空間,我要將這個世界冰凍,我要讓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我要重新制定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我要,我要讓所有的人為他們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哪怕只是一個小錯,那也是錯,我再也不會隨意原諒別人了!
“姐姐,你在做什么!你的法術四溢,再這樣下去六界都會有危險的,姐姐你怎么了!”翊和瑾兒一直守在茗緣閣附近,見我出現(xiàn)便趕了過來。
聞言,我轉過頭看向了他們:“爾等也曾有罪,錯即是錯,需得付出代價!”
“皎兒姐姐,你在說什么?”瑾兒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一件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皎兒姐姐,為什么我覺得此刻的你,竟然有一點可怕!”
我沒有理會她,可當她觸碰到我的那一刻,冰從她的手上開始蔓延,翊見狀想拉開瑾兒,最終也被殃及被凍成了冰雕。
“沒事,別擔心,要不了多久,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都會重新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