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玄鳥,降而為商。
商湯原本是夏朝一個諸侯國的君主,后來國力強盛,十一征而無敵于四方,與夏桀大戰(zhàn)于鳴條,滅之,經過三千諸侯大會,登基為帝。
而今商朝立國已有八百年,歷代商帝皆有神人血脈,如今商帝名為帝辛。
此時的商朝,已經經歷了由崛起到輝煌,再到盛極而衰的三個階段。
如今正是最后的階段,國內亂象已現,四方諸侯勢力龐大,東夷犬戎等宿敵侵擾邊境,可謂內外交困。
而當今大商之主帝辛,可謂是雄才大略。
早年征討八方,威名遠播,不僅以雷霆手段解決了內部矛盾,更是將軍隊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中。
非但如此,更是以武力樹立了自己在諸侯之中的威望,逐漸挽回了局勢。
然而就是在這挽救王朝,不容一絲出錯的關鍵時刻,帝辛卻是沉迷于后宮之中,時常做些糊涂事,導致之前的一番作為大打折扣。
再加之境內兇獸肆掠,邪修作惡,于貴族世襲制尚未沒落,學術下移尚未發(fā)生的時代,貿然進行改革,排斥貴族,解放奴隸。
甚至是因為那近乎政教合一的至高權利,而對內部和王室放松了警惕,非但沒能挽回王朝氣數,反而使得各方面的矛盾提前爆發(fā),加速了王朝滅亡的步伐。
而王朝覆滅的最終之戰(zhàn),便在帝辛命太子武庚出征東夷之際,由宿敵西岐一手掀起。
……
就在西岐姬旦率領部分周兵,以及各方盟軍,進攻孟津、牽制飛廉率領的商軍時。
西岐武王在呂尚的建議下,率領四萬精兵,一人三馬,快速前進。
靠著閃電戰(zhàn)以及微子啟送來的商軍的布防地圖,不斷避開各個關隘重鎮(zhèn),突襲到了朝歌城下。
而商朝一方,直到西岐大軍距離朝歌七十里的時候,才察覺到了這一點。
匆忙之際,兵力空虛的大商只能組織奴隸,應對突襲而來的周軍。
朝歌城外,雙方大軍整陣型,頓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出擊。
浩瀚的氣血混雜著軍陣煞氣,宛若滾滾狼煙,遮天蔽日,直沖寰宇。
哪怕太陽的光輝,在這氣血煞氣形成的云層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這絕非平凡的世界,雖不知是否有仙神在世,但有超凡之力存世卻是絕對的。
咚咚咚!
似心有靈犀一般,雙方戰(zhàn)鼓同時作響,大軍徐徐前進,而后血拼在一起。
此戰(zhàn),周軍戰(zhàn)車四百,精兵三千,士卒四萬五。
而商軍戰(zhàn)車五百,精兵八千,士卒大約十七萬,其中有十萬奴隸,商軍在后,奴隸在前。
即便帝辛開啟了任用庶人的先例,甚至是有解放奴隸的苗頭,但在這關鍵時刻,依舊還是讓奴隸充當著炮灰的角色。
畢竟一個是忠誠可靠的嫡系精銳,一個是飽受壓迫,匆匆編練,忠誠難有保障的烏合之眾,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不用奴隸去消耗周軍,難不成還讓嫡系精銳去當炮灰?
商軍驅趕著奴隸攻擊周軍,損耗周軍的兵力,當周軍損失慘重的時刻,商軍出擊,收割最后的勝利。
一旦有奴隸不敵,想要逃竄的時刻,后面督戰(zhàn)的商軍會用弓弩,射殺奴隸。
奴隸們可憐至極,或是前進擊潰了周軍,或是后退被射殺,或是前進被周軍擊殺。
咚咚咚!
戰(zhàn)鼓響動著,雙方拼殺在一起。
周軍勇猛至極,與奴隸組成的大軍交鋒在一起。
奴隸軍不斷后退著,不斷潰敗著,可后面有著商軍督戰(zhàn),卻不得不前進。
戰(zhàn)斗進入了膠著狀態(tài)。
“傳令,前軍撤退,戰(zhàn)車準備?!?p> 周軍后方的一架戰(zhàn)車上,一個鶴發(fā)童顏的樸素老者見此戰(zhàn)況,當即向一旁的傳令兵傳達了命令。
隨著傳令兵打起旗語,鑼聲也隨之響起,前方正在廝殺的周軍,當即緩緩有序后退,而待在后方的戰(zhàn)車,也驅上前去準備。
見到周軍后退,前面的奴隸大軍追殺而來。
隨著奴隸大軍追殺,原本完整的周軍陣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露出了后方的戰(zhàn)車部隊。
“不!”
有經驗的奴隸看到這一幕,當即瞳孔一縮,驚恐的大吼一聲,隨后拋下武器,不顧一切的向后方,乃至戰(zhàn)場之外鉆去。
過往的經驗告訴他們,面對戰(zhàn)車這樣的戰(zhàn)場殺器,像他們這樣沒有修為在身的奴隸,只有逃離戰(zhàn)場才有可能活下去。
只是下一刻,便被后面督戰(zhàn)的商軍用弓弩給射殺。
唯有極少數人,趁著間隙從人群中鉆到了戰(zhàn)場邊緣。
“攻!”
戰(zhàn)機顯現,那老者臉帶笑意,一聲大喝下,便率領著一百戰(zhàn)車,沖殺而去。
而在其身旁的一個沉穩(wěn)青年,則是目露精光,取下了戰(zhàn)車上懸掛的一柄青銅鉞,渾身氣血都開始澎湃起來。
在戰(zhàn)車后面,是步兵跟進著,負責收割被戰(zhàn)車沖散擊潰的敵軍。
好似摧枯拉朽一般,立馬便將商朝的奴隸大軍擊潰了。
在先前逃亡的奴隸帶動下,更是不斷的沖擊著商軍精銳,形成了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戰(zhàn)車在前進著,不斷撕裂著商軍的陣型,無數的商軍士卒被擊殺。
眼見得商軍潰敗,位于商軍之后的一位身披戰(zhàn)甲,英武偉岸的中年男子再也沉不住氣了。
“休得猖狂!”
大喝一聲,他鼓動氣血,取下戰(zhàn)車上懸掛的長矛,便驅使戰(zhàn)車,帶領著商朝僅剩的精銳,沖殺了上去。
恐怖的武力,徹底爆發(fā)而出,這男子好似戰(zhàn)神一般,撕裂一切,頓時一擊之下,摧毀了一個戰(zhàn)車。
“不愧是大商之主帝辛,一擊就能摧毀老夫精心打造的飛熊戰(zhàn)車。天下第一武圣之名,當之無愧?!?p> 見男子如此武力,老者不由撫須驚嘆了一聲。
戰(zhàn)車,是他用秘術打造而成,堅固無比,無堅不摧,堪稱是戰(zhàn)場神器。
此刻,卻被帝辛一擊毀滅了。
“尚父何必漲他人威風?他帝辛是天下第一武圣,尚父不也是天下第一鬼仙嗎?”
就在老者感嘆之際,其身旁的那位執(zhí)鉞青年,卻是戰(zhàn)意昂揚的盯著帝辛不服氣說道。
他是公認的天下第二武圣,但卻從未與帝辛交過手,對于帝辛的天下第一武圣之名自然不認同。
如今有機會與之一戰(zhàn),他自然也就想要分個高下,爭上一爭這天下第一武圣的名頭。
老者灑然一笑,撫須道:“大王說的是,卻是不該漲他人威風,大王乃是天下第二武圣,而老夫是天下第一鬼仙,哪怕他帝辛是天下第一武圣,在我二人聯手之下,也挽回不了局勢?!?p> 對于這青年的心思,他當然明白得一清二楚,只是卻并不認為他有擊敗帝辛的能力。
雖然同為武圣,但受限于功法、資源、天賦乃至拳意戰(zhàn)意等方面因素,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力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拳意戰(zhàn)意等其他方面不說,畢竟能成為天下公認第一和第二的武圣,這方面就算有差距,也差不到哪里去。
剩下的也就功法、資源以及天賦對戰(zhàn)力的影響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