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
張臨想起了昏迷后被抬到隔壁客房的邱正浩,于是臉色為難地道:“劉先生,那個邱道長因為我爸這事,也陷入了昏迷,您看……”
劉浩宇眸子微冷:“我只同意救你的父親,他又與我何干!”
聽到劉浩宇拒絕的干脆,張臨也是感到有些頭疼。
如果那個邱道長只是一般人的話,他自然可以不管不顧,但關鍵人家是來自三清觀這頭龐然大物啊!
若是讓三清觀知道,他們的長老在自己這里出事,到時候問起罪來還怎么得了!
無奈,張臨只好提議道:“劉先生,若我再多替您搜尋一株百年野生靈芝,您看這樣可否……”
“可以!”
劉浩宇點頭,爽快地同意了下來。
接著,他又去了一趟隔壁的房間,將邱正浩身上侵襲的怨氣全數(shù)清除。
由于沾染時間過短的原因,剛被清除怨氣的邱正浩直接就蘇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幅有點熟悉的面孔,邱正浩再次陷入了追憶狀態(tài)。
突然,他兩眼瞳孔一縮。
想起來了!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
邱正浩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震驚模樣。
他記起小時候,曾經(jīng)在三清觀時見過眼前這個人,除了衣服不一樣,面貌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近三十年的歲月,居然沒有在他的身上遺留下任何痕跡!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他還記得,這個人似乎身份地位了得,當初跟三清觀的老觀主在一起相談甚歡……哎不對,當時的情形,應該是老觀主對他尊敬有加才是!
正因為如此,哪怕過去這么長時間,他依舊記憶猶新,沒有淡化這段回憶。
“你似乎見過我?”劉浩宇對他的反應感到有趣。
邱正浩咽了咽口水,木訥地道:“小時候見過,在三清觀……”
什么?小時候?
張臨看了看邱正浩,又看了看劉浩宇,一臉的懵逼。
這是說反了吧?
“三清觀……”
劉浩宇喃喃了一句,想起那一段往事。
自己在數(shù)十年前,確實去過一次三清觀,那個觀主頗為不錯,他們之間有過幾次交集。
現(xiàn)在,那個小家伙估計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吧!
回過神,劉浩宇看著眼前這個道士,搖頭道:“你的身上并無三清觀功法的氣息,所以,你并不是三清觀的弟子,更不可能是長老!”
什么?
聽到這話,旁邊的張臨兩眼一凸,氣得差點要罵人了。
所以……這人其實是個騙子?
果然,自己那個不靠譜的二弟,怎么可能找來真正的三清觀長老。
難怪這家伙制服不了父親身上的怨氣,還反被其所傷。
被劉浩宇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邱正浩臉色多少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前輩,我曾經(jīng)確實是三清觀的弟子,只是后來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才被廢除武功趕了出來……”
“我對你的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
打斷了邱正浩,劉浩宇轉過頭來對張臨說道:“東西該拿來了吧?”
張臨連忙反應過來,說道:“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就在下面。”
“嗯!”
劉浩宇轉身就走,沒在和邱正浩有任何的言語之談。
……
數(shù)十公里之外。
一座郊區(qū)別墅。
“噗!”
一名神情陰霾的中年男子,正在打坐修煉的時候,忽地睜開眼從嘴里噴出一口血液。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露出猙獰地面孔低吼道:“是誰?特么到底是誰?竟然該壞我好事,若是讓我知道,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
隨手將裝著一株百年野生靈芝的盒子收進了儲物戒指,留下聯(lián)系方式后,在張家一家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劉浩宇走出了張家。
他拒絕了張臨用車送自己離開的好意,反而選擇了步行。
劉浩宇不是很喜歡那些現(xiàn)代化的交通工具,雖然有的交通工具速度很快,比如飛機,但比起他自己御劍飛行,還是要差了不少。
所以在一般情況下,他要么步行,要么就是飛行。
他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感覺。
有點巧,他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也在新陽市,只不過距離張家所在的那片富人別墅區(qū)有段路程。
連續(xù)走了一個多小時,天色漸暗,劉浩宇來到了一片參差不齊的老居民區(qū)。
他的家就在里面,占地面積不算小,是一獨棟小院。
沿著有些破敗的水泥路,借著路邊昏暗閃爍的燈光,劉浩宇不緊不慢地朝家里走去。
來到自家門口,他正要開門,忽然手一頓止住了開鎖的動作。
耳朵一動后,劉浩宇淡淡地說道:“出來吧!”
唰~
幾米外的一顆粗壯的榕樹下。
一個人影一晃出現(xiàn),就仿佛一道影子一般,就這么突兀地現(xiàn)身了。
他走出榕樹下的陰影,在不遠處一盞路燈的照射下,整個人越發(fā)的清晰。
這是一名年輕人,看著不大,但表情剛毅,仿佛經(jīng)歷過了諸多風霜一般。
看著這個年輕人,劉浩宇眉頭一挑說道:“這才剛過去多久,你怎么又來了?”
“拜見劉前輩!”
年輕人走到劉浩宇身前,抱拳一躬。
“有事說事,無事趕緊走!”劉浩宇有些不耐煩地道。
他也知道,這個小子一來準有事,不可能閑得無聊只是單純地來看看他。
年輕人站直身體后,微垂著頭苦笑地說道:“劉前輩,上次來找您其實已經(jīng)挺久了,好像是一年前吧……而且,其實并不是晚輩想來,實在是家父,他非得要讓我過來請您幫個忙!”
“看來你爸那個臭小子……也是皮癢了找打!”劉浩宇慍怒地自語著。
嘀咕完,劉浩宇又瞪著眼前這年輕人說道:“還有,一年時間也就眨眼的功夫,你也好意思說久?”
他雖入世生活,但也想圖個清靜。
然而,總有人不讓自己清靜。
有的時候他就在想,是不是自己脾氣太好了?太容易說話了?
“……”
聽著一年時間不算久的言論,年輕人滿頭暴汗。
一年時間咋不長了?
普通人的一生又能有多少個一年啊!
想著劉浩宇剛才嘴里咕噥的話,他也在想,要不要回去給自己父親知會一聲,免得到時候真的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