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駿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溫沅拉住顧念北偷偷問道,“怎么回事?他居然給我送了賀禮?”
顧念北聳了聳肩,他知道傅駿這次不過是借著溫沅過生辰的由頭來溫府,“反正值錢,管他呢?!?p> 溫沅心里不踏實(shí),“他是不是那晚認(rèn)出我了,以為我倆有什么呀?”
顧念北停了下來,眼神中的笑不見了,多的是不解,“你怕別人以為我倆有什么?”
“嗯?”溫沅愣住了,她怕嗎?她怕什么呢?不知道,總是心里不踏實(shí)的很,害怕傅駿或者別人以為她和顧念北有什么,不過顧念北今年十九了,她才十四,能有什么呢?“不是…就是突然收了一小箱黃金有些心慌?!?p> 顧念北垂下了眼眸,溫沅在反感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綰香玉緊緊跟著傅駿,生怕他做出什么事來。
溫泐一路都是含著笑地回答著傅駿稀奇古怪的問題。
傅駿冷不丁地問道,“溫公子,你已經(jīng)定親了吧。”
溫泐愣了愣神,目光閃爍,“是?!?p> 綰香玉在一邊神色也黯淡了。
“聽說是你們溫家的世交,是個(gè)書香門第。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吃上你們家的喜酒?!?p> 溫泐沒有回話。
溫沅一路上與顧念北都不再交流。
太奇怪了,平日里不說話也不覺著什么,今日不說話就甚是別扭。溫沅偷偷瞄了一眼顧念北,顧念北緊抿著唇,臉色不大好看,“那個(gè)…阿北…”
“快走吧,你哥哥他們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顧念北說話間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溫沅小跑著跟上,“等等我,阿北。”顧念北像沒有聽見似的繼續(xù)往前走。
他生氣了嗎?溫沅不解,怯生生說道,“阿北?你生氣了嗎?”
顧念北突然停下,溫沅整個(gè)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在了他背上,“阿北?”
“沒有?!鳖櫮畋毙南?,他有什么好跟這個(gè)小娃娃生氣的,他一點(diǎn)也不生氣,一點(diǎn)也不。
“那個(gè)…你今天送的珊瑚手串我?guī)е??!睖劂湎瘾I(xiàn)寶似的舉起手腕,細(xì)細(xì)白白的手腕上套著一串火紅的瑪瑙,手腕更是雪白了,“很好看,我很喜歡的?!?p> “嗯?!鳖櫮畋备静恢雷约旱淖旖且呀?jīng)上揚(yáng),“你多吃些飯,太瘦了?!鳖櫮畋蔽樟宋諟劂涞氖滞螅?xì)了,好像稍微一折就能斷了。
“我多吃了的,你往日送來的糕點(diǎn)吃食我都全部吃掉的?!睖劂浯蛄恐櫮畋钡哪樕眯┝?,看來也是個(gè)很好哄的人嘛。
“快走吧?!彪m然嘴上說著快走吧,顧念北的腳步卻沒有方才快了,“你腿怎么那么短?”
溫沅翻了個(gè)白眼,她腿很長好嗎?
聽說傅駿王爺?shù)搅思依锪耍瑴亓纹较铝顺屯依镖s,那可是皇上的親弟弟,太后最寶貝的兒子。腳剛?cè)敫?,溫廖平就逮住管事的,“王爺呢??p> 管事的剛給王爺送完茶水糕點(diǎn),這個(gè)事兒多的主,茶水已經(jīng)讓換了四五回了,“老爺,王爺在后花園蓮花池亭里喝茶呢?!?p> 溫廖平換了官服就往后花園走去,傅駿不知說著什么,哈哈大笑,真笑的估計(jì)也只有他一個(gè)。
“哎呀,不知王爺前來,招待不周啊?!睖亓纹叫辛硕Y,“也快用飯,請王爺移駕前廳,用飯吧。”
“多謝溫大夫。”傅駿走到溫沅旁邊時(shí),突然拿手比劃一下,沖著顧念北說道,“原來她就是那個(gè)小娃娃。”
溫沅一愣,嗯?和著半天,這位王爺才知道她是那天在摘星樓的小娃娃?
溫廖平并不知道什么事,按下心里的疑惑在前面給傅駿帶路。
溫泐想著別的心思,也并沒有注意到傅駿說什么。
顧念北輕輕推了推溫沅的腦袋,“吃飯去?!?p> 溫沅呆愣愣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