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溫沅呆在宋氏的屋子里抄書,溫泐在一邊給宋氏看脈。
也不知道這幾日怎么了,宋氏胸口總是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母親,沒事。”溫泐柔聲說道,“平日里多休息,別總是操心?!?p> 宋氏看了一眼幾乎要趴在桌上的溫沅,低聲說道,“你們幾個我都放心,就阿沅,終日沒個正形?!?p> 溫沅豎著耳朵地在聽,宋氏聲音太小了,不過溫沅知道宋氏一定在說她的不好。
“哐哐哐!”外頭敲著大鑼鼓,一條街上都是熱鬧的很。
“外頭怎么了?”宋氏喊來了張媽媽。
張媽媽笑著說,“是傅駿王爺向安平郡主家提親呢?!?p> 溫沅的筆掉在了宣紙上,綰香玉和傅駿?綰香玉不是和顧念北有娃娃親的嗎?怎么和傅駿要訂親了?
溫泐的神色更不好,踉踉蹌蹌地往外跑了出去。
宋氏喊道,“阿泐!干什么去?阿泐!回來!”
溫廖平有一次在宋氏面前提過,溫泐好像對綰香玉有了心思,只是這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事。后來,溫泐再也沒提過,溫廖平與宋氏都以為他放下了。
這件事是個私密的事,就是張媽媽這個從小伺候宋氏的人,宋氏也沒說。
溫泐自小是在宋手下長大的,宋氏卻忘了這孩子什么都好,有時候就是有些執(zhí)拗,一根筋。
如今突聞綰香玉的婚訊,不知道會跑出去干什么去。
“呀!大公子!不好了!大公子摔著了!”院門口的婆子大聲喊著。
宋氏的心一咯噔,她立馬跑著出去,溫泐的額角磕破了,一個血窟窿,他卻好像不知道一樣,滿臉是血的呆愣愣地坐在原地著實嚇人的很。
“快去找醫(yī)師!快呀!”宋氏捂著胸口,她又喘不過氣來。
宋氏吃力地扶著院門,囑咐人慢慢地把溫泐,“快抬回屋里去?!?p> 溫沅往前走去想看一眼,卻被張媽媽一把拉住。
溫泐的傷勢實在是嚇人,可別再嚇壞了溫沅。
“五姑娘回去,沒事的。”
溫沅已經(jīng)看見了地上的一攤血,足以證實溫泐傷的多重,“我就去看看。”
“回去!”宋氏回頭,語氣強(qiáng)硬的不像她。
“母親?!睖劂湫睦锊唤行┎唤饬耍皇窍肴タ匆谎蹨劂?。
“是我管不住你了嗎?”宋氏的聲音越發(fā)地冷。
溫沅垂下頭,慢慢地后退了好幾步,“女兒回房了?!?p>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著實不大好,宋氏聲音放柔了些,“你大哥沒事的,等醫(yī)師處理好后,你再去吧?!?p> 溫沅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的委屈仍在憋著,眼眶也是紅紅的,“我去抄書了。”
“阿沅。”看著自家女兒泛紅的眼眶,宋氏心里有些不舍。
可是溫沅沒理她,只是低落地往屋里走去。
張媽媽心里也是不舍,今日的宋氏有些奇怪,“夫人?”
宋氏擺了擺手,沒事?!?p> 溫泐的傷口被細(xì)細(xì)地縫上,醫(yī)師說日后大概要留疤了。
宋氏坐在一邊,心里又氣又不舍,“你做什么這副樣子?”
溫泐垂著頭,反復(fù)摸著自己玉墜上的流蘇這是綰香玉給他打的絡(luò)子。
“你的事你父親與我說過了。”宋氏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與郡主間是有情誼的。但確實不可能的。不說王爺,就是顧三郎,你也不一定勝過他。他是一品大夫的兒子,又要參軍征戰(zhàn),如今。也是個六品官。這些單不說,就是候府夫人與顧家的夫人的關(guān)系,你還不知道嗎?”
小阿霏
這幾天有事,太累了,過了八月份我就好好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