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是什么意思?”
“不敢就是不敢的意思,還能有什么意思,我倒想問你問我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把我繞暈了?!?p> “總比我回答我敢要好?!?p> “咱們這是在說相聲嗎?我以前在廣東的時候聽過,據(jù)說是一門古老的藝術(shù)?!?p> “......那你得是捧哏的。”李明軒嘆息一聲,決定就此掐斷話題,這都說的什么跟什么啊。
現(xiàn)在大約凌晨三點,劇烈兩人做掉夜魔俠過去不到五分鐘,濃郁的血腥味還未散去。
小巷內(nèi)還殘留著暴行的痕跡,得有人拾掇。
當然,和這倆正在聊天的閑人無關(guān),那個幸存的小弟此時不知從哪里找了個布袋,正強忍著惡心一塊一塊的把尸體收進去。
不過好心的老李給了他幾塊錢,讓小弟能買個手套,避免和尸體直接接觸,當場就把他感動的痛哭流涕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面前剛剛死了倆人,走的一點也不安詳。
莫度偏頭看向一邊,見那小弟哭的實在傷心,忍不住出言安慰道:“你呢,也不要太傷心,畢竟你小子運氣也不差,我倆今天正好擱這釣魚執(zhí)法,讓你白撿了一條命?!?p> 不說還好,一說,這人又悲傷逆流成河,尸體也顧不得撿了,蹲那一個勁地抹眼淚。
“哎哎,你咋又開始哭了?你一出來搶劫的混混,連這點膽氣都沒有?”李明軒倚靠在墻角,一臉不屑的看向小弟。
沒辦法,咱可是見過真正的世界末日的人,膽氣就是不一樣。
“不是,你說這世界咋就突然說變就變了呢?”小弟囁嚅著用胳膊抹了抹眼淚,撿起一塊還在微微顫抖的觸手塞進麻袋里。
“總統(tǒng)說讓我們不必在意這些超凡事件,自會有人處理那些怪胎,結(jié)果這世界現(xiàn)在變成啥樣了?吃人的怪物滿地亂跑,穿著鋼甲的男人貪了政府經(jīng)費,也沒個人管管他們.....”
說到這,小弟一抹眼淚咬牙說道:“要我說,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禿子就是不能信!”
你說啥玩意?
李明軒從兜里掏出根煙正準備點著,聽見這話手一抖,煙差點掉到地上。
直娘賊,說好的這個世界沒有變種人呢?
“喂,你跟我詳細說說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禿子,他就是現(xiàn)在的總統(tǒng)是吧?”
“你...您對總統(tǒng)感興趣?”小弟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是,把你知道的一切有關(guān)于這個總統(tǒng)的信息都給我說道說道?!崩蠲鬈廃c著了煙,沒有否認。
“還有,手別停。”
“是是是,咱現(xiàn)在的總統(tǒng)名叫弗朗西斯,上任已經(jīng)有五年了,網(wǎng)上說他早年出了場車禍,從此就站不起來了,跟那羅斯福差不多?!?p> 李明軒心說那羅斯福雖然也是瘸子,但人得的是脊髓灰質(zhì)炎,俗稱小兒麻痹癥,區(qū)別可大了去了。
“跟我說說他的家室,還有他為什么競選成功?!?p> “是是,他家里祖上應(yīng)該是闊過,還有個大宅子,總統(tǒng)的競選資金很大一部分是來自于他變賣了家產(chǎn)的錢。”
“倒是個有魄力的人,你手別停啊,就快裝完了?!?p> “是是是,他成功的原因歸根結(jié)底啊,還是因為總統(tǒng)頒布的那條對超凡人士的限制令。”
“哦?”
“嘿嘿,不瞞您說,我當初也因為那個限制令投了他一票?!?p> “限制令的內(nèi)容有什么特別之處嗎?”李明軒不緊不慢地彈了彈煙灰問道。
“它極大的提高了所有的人類公民在遇到那些怪胎時的......自衛(wèi)權(quán)利,好像是這么個詞。我們擁有了合法朝它們開槍的機會,擊斃后不用負刑事責任。”
“沒了?”
“額,還有每個新出生的嬰兒都必須經(jīng)過嚴格的檢測,檢測完成后他們的父母可以選擇......額.....”
李明軒深吸一口氣道:“.....是否讓他們活下來?”
“是的?!?p> 小巷里一片死寂,粘稠似水的黑暗包裹住了一切,連裝東西的聲音都沒了,靜的有些讓人害怕。
李明軒瞇著眼吐出一口煙,夾著煙的手指朝莫度比劃了一下:“你知道這件事嗎?”
莫度急忙解釋道:“知道,我明白你現(xiàn)在想要說什么,自然有自然的平衡之處,而且卡瑪泰姬有規(guī)定,我們不能.....”
“不能接觸凡人的事務(wù),不能干擾他們的生活,不能讓神秘測的力量影響到現(xiàn)實,是吧?”李明軒幽幽地接上話茬。
“是?!?p> 你可放他娘的屁吧!
現(xiàn)實都被你們這幫玩魔法的戳了多少個破洞出來你以為沒人知道?李明軒看著莫度嘴角抽了抽,暗暗腹誹道。
“對了,總統(tǒng)叫什么名字?”
“您等我查一下啊.....”小弟急忙掏出手機,快速翻動了幾下后看著李明軒回答道:
“弗朗西斯·澤維爾。”
啪。
煙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