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讓倆人突然貼在一起,霖幻在鐘九榆的臂彎中有些飄飄然,黑臉更紅了。
她頭昏腦漲只看見鐘九榆關(guān)切的看著她,嘴一張一合說了話,她卻聽不清了,只覺得心似乎要跳出來了。
鐘九榆又焦急問一句:“你沒事吧?”
霖幻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掛著笑呆呆答:“?。课覜]事?!?p> 鐘九榆說:“沒事就好?!?p> 他看著二人挨得這么近,眼中琉璃眸中似有隱忍,霖幻更覺得自己猜的對了。
他似乎想要說什么,霖幻心里一頓胡亂猜想,豎著耳朵聽,卻都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了。
只見他猶豫再三說:“你快把我衣服扯掉了。”
剛才的一切猜想瞬間化為泡影,霖幻才看見自己把人家白色外袍拽的領(lǐng)子都到肩膀上了,慌忙松開手說:“抱歉?!?p> 頓時覺得丟人丟到家了,尷尬的在說不出話來。
御劍走當(dāng)然很快,只是會錯過隱藏起來的一些妖獸,所以圍獵場里大家都還是選擇步行比較多,除非要趕較遠(yuǎn)的路程。
霖幻是誰,尷尬歸尷尬,反正鐘九榆本事再大也不能知道她心里想的事情吧。
她開始四處看著,又和鐘九榆說御的慢些,怕萬一錯過千足蜈蚣或者盞盈她們。
鐘九榆說:“蜈蚣喜歡潮濕的地方,多留意山坳?!?p> 霖幻點(diǎn)點(diǎn)頭,又施展了感知術(shù)想準(zhǔn)確捕捉妖獸的蹤跡。
卻也感知到身邊鐘九榆的修為靈力,不似之前玉嬋宮弟子那樣一顆顆的葡萄,這人在她的感知里像一個虛無的影子,虛虛實(shí)實(shí),叫她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厲害還是不厲害。
這時鐘九榆說她術(shù)用的不錯,讓霖幻又吃驚一番,她不念咒不捏訣使用感知術(shù),之前盞盈在她身邊都沒發(fā)現(xiàn),可見這人修為真的很高。
“那邊有人和妖獸打起來了?!辩娋庞苤钢高h(yuǎn)處的一座山峰對霖幻說:“要不要去看看?”
霖幻的感知術(shù)沒有那么廣的范圍,自是沒有感覺到。她想想說:“去看一眼吧,萬一是盞盈呢,萬一妖獸是千足蜈蚣呢,也不能被別人搶去?!?p> 鐘九榆不多言,快速御劍過去。
謹(jǐn)慎起見,鐘九榆先和霖幻在山峰上一處較為隱蔽地方停下,聽著聲音是山坳里發(fā)出來的,慢慢移動過去看。
那妖獸在山坳間蜿蜒著,長約八九丈,身上覆著黑黑的甲片,在太陽下反著光,看上去堅硬無比。
身下長著密密麻麻的足,生了六只大如盆的紅色眼睛,眼睛下面是一對巨大鐮刀狀的鉤子,正把一物咔嚓夾了個粉碎。
“千足蜈蚣!”
霖幻心里一緊,想著與它對戰(zhàn)的是不是盞盈和千歌,探了個頭出去看,瞳孔隨即縮小。
不是盞盈千歌,而是縱橫宮的弟子,“怎么又是他們!”霖幻手握上妖骨拂塵。
剛才千足蜈蚣夾碎的是縱橫宮的機(jī)關(guān)木頭人,滿地都是被操控的木頭人,有的在進(jìn)攻千足蜈蚣有的已經(jīng)被千足蜈蚣打成粉末,縱橫宮的弟子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神色并不輕松。
機(jī)關(guān)木頭人被靈力操控,有的去拆千足蜈蚣的足,有的直奔它眼睛,但均未對千足蜈蚣造成什么傷害。
鐘九榆看出霖幻似打算沖動行事,按了按她肩膀,眼神示意她先冷靜。
這時聽見縱橫宮的一名弟子說:“少主,我們和千機(jī)閣買的明明是找髓蟒的地圖,怎么找到了千足蜈蚣,這倆個品階差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我們對付不了啊。”
縱橫宮的少主,那肯定是左青藤了。霖幻想到那晚在蓮軒酒樓,看見縱橫宮的人和千機(jī)閣買情報,想來買的就是他們口中髓蟒的所在地了。
左青藤以靈力配合一個機(jī)關(guān)雷炸在千足蜈蚣身上,威力不小,卻也奈何不了千足蜈蚣那身厚甲,只引得千足蜈蚣更為狂躁。
左青藤指揮縱橫宮弟子更猛烈的進(jìn)攻千足蜈蚣,也不答話。
他旁邊一名親信才說:“地圖不會有錯,妖獸是活物,想必這髓蟒和千足蜈蚣本就相隔不遠(yuǎn)??赡苁乔ё泸隍夹械搅怂栩牡乇P,髓蟒感知到了,害怕逃了,才讓咱們和千足蜈蚣遇了個正著?!?p> 左青藤還是未發(fā)話,說明默認(rèn)他這名親信的猜測。
那名發(fā)問的弟子還是不滿的哼了一聲:“姜澤你就這么肯定他千機(jī)閣的情報都是真的?說不定本來也沒給我們正確的地圖,就是打算拿這話堵我們!待我們出去以后,只要少主一聲令下,我們就去拆了千機(jī)閣的巽樓!”
那名叫姜澤的弟子搖搖頭不愿和他爭辯,只問左青藤:“少主,現(xiàn)下怎么辦?”
他們帶著的機(jī)關(guān)器物在千足蜈蚣身上消耗了大半,也沒傷到它多少,縱橫宮的機(jī)關(guān)術(shù)好處在于打斗時不必把自己送在妖獸嘴前,實(shí)在不行可以全身而退。
劣勢就是帶的機(jī)關(guān)器物畢竟有限,如果都折出去那之后就沒有后手了。
左青藤思量片刻答:“先收手?!?p> 姜澤立馬叫眾人停手,縱橫宮控制的木頭人都從千足蜈蚣身邊退去,回到各自的主人身邊變回一個木頭盒子。
千足蜈蚣本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陪他們玩了一陣似乎累了,也沒有跟著攻擊,轉(zhuǎn)身爬回身后的洞穴里。
霖幻心想,這是要走了吧,走了最好,省得萬一盞盈千歌過來與他們撞見,怕是麻煩。
左青藤吩咐姜澤:“你帶人去附近抓一些散修過來?!?p> 姜澤立馬會意,領(lǐng)命帶人走了。
霖幻不解,悄悄問鐘九榆:“左青藤要干什么?”
鐘九榆露出一絲不屑,眼神望著下面的左青藤一片冰冷:“抓散修幫他們打千足蜈蚣?!?p> 霖幻咬著牙罵:“怎么這么不要臉!”
鐘九榆感覺霖幻此時就像一只正義感上來的貓,不由發(fā)笑。
霖幻懊惱的問:“你笑什么?我不能罵他嗎?”
鐘九榆說罵的對,眼睛亮了亮,笑中帶著一絲陰謀家的味道:“那我們讓他看看什么叫更不要臉?!?p> 霖幻一份不明白的樣子。
“他不是要抓散修嗎,現(xiàn)成就有倆個。”鐘九榆云淡風(fēng)輕答。
霖幻恍然大悟,鐘九榆知道她們是為千足蜈蚣內(nèi)丹而來,可此時縱橫宮的弟子在洞口守著。盞盈千歌不知動向,即使等她倆來了,大自在宮又拿什么和百年仙門的縱橫宮搶妖獸,怕會是一出為他人做嫁衣的戰(zhàn)斗??v橫宮這些人的行事風(fēng)格,肯定會袖手旁觀等她們快得手的時候,再出手搶。
萬一到時候再來個滅口,豈不是含冤而死。而且千足蜈蚣皮厚的很,縱橫宮這些草包打了這么久也沒把千足蜈蚣的本事逼出來,
“哼!就會搶別人的!”
一個七階妖獸,她加上鐘九榆也不知有幾成勝算。所以鐘九榆是打算將計就計,讓他二人被縱橫宮捉去,也看看他們能捉多少散修過來,反倒省的自己找?guī)褪至?,最后再來個渾水摸魚搶到千足蜈蚣的妖丹,反打縱橫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