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木看著離開的易丞星,有些不解,“君上,為何自己不親自送去?!?p> 玉清張了張口,又垂下眉眼,雙手有些局促地握在一起,回身向里屋走去,輕咳一聲才道,“我與他身體都有些病痛,此去互相過了病氣,反而辜負了我送他冰蓮療傷的用心,不妥不妥?!?p> 天知道,腹黑妖孽的花帝與她那傲嬌單純的小青蓮竟然是一個人,這個事實還得容她再接受一下。
雖然她的頭足夠鐵,但是……哎還是等他氣消了,她再服個軟,這事也就應該過去了吧,嘻嘻,機智如我。
不過,他傷成那樣,她也要派人過去照應一二,如若不然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一頭撞死也追悔莫及了。
“黑無常,你偷偷帶著龍族的醫(yī)官和我的一隊私兵去花界,不要讓任何人知曉?!?p> “就同花界主事的蘅蕪仙侍說這些人今后供花界差遣算是本君對花帝在冥界負傷的補償,若他懷疑本君的用心守在暗處也可,只是一定要確?;ǖ垧B(yǎng)傷期間的安全?!?p> 黑無常揶揄地看著玉清,“君上,您怎么這剛醒就操心別人家的事?!?p> 玉清耳根子紅了一下,閃躲著黑無常的眼神,“花帝此傷大半因我而起,不補償他一下,本君實在心中有愧?!?p> 杞木憋著笑,偷偷與黑無常傳音,“嗯,可不是嘛,大大的情傷而且這花界也許很快就不是別人家了?!?p> “哦~,臣明白了,臣保證在花帝傷好之前,臣就是花界門口的石獅子?!?p> “還不快去!”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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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凈蓮宮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無求雙眼氣得發(fā)紅,本就蒼白的臉色雪上加霜,白皙手臂下的青筋貼著冰涼的石桌隱隱發(fā)顫。
“龍…龍族君上聽聞,您將與其族貴女皇浦玉溱成婚,贈予其兩顆東海明珠,并…并…并祝玉溱龍女得佳偶天成,今后要與郎君和諧美滿。”
咔擦,簌簌。
無求手下的石桌化為痱粉,額間紫光忽隱忽現(xiàn)。
他撲倒在那紫衣暗衛(wèi)身前,一身白衣再不見半點絕世超然,只剩一身絕望的狼狽。
紫衣暗衛(wèi)惶恐地要扶他起來,結果被無求攥住衣領,被迫望進那一片血紅的雙眼。
“你告訴我,她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這般心痛難忍,是,一定是的,她這是違心的反話,她在等我去哄她,她就是這樣小氣嬌矜的姑娘,她只是誠心氣我,她沒有……”
一點也不在乎我。
無求兩眼一翻就這樣昏了過去,紫衣暗衛(wèi)痛心地看著懷里的太子,他跟了太子十幾年,從來都沒見過矜貴的太子殿下這樣為一個女子嘔血傷神,太子殿下不應該被一個女子絆住手腳,果然帝君的決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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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
蘅蕪方落地便看到一臉蒼白的婳媚,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出神地望著寒池,眼底是化不開的憂思。
察覺有人來,婳媚警惕地看向來人,目光觸及那幅冰冷卻溫柔的面相,警惕悉數(shù)化為怔仲和更深的憂思,隱隱含著一絲驚喜。
“聽說你去花界找過我?!?p> “嗯,有些不得已麻煩你的事情。”
“正好,我也想從你處借一樣東西?!?p> 蘅蕪看著如今的婳媚像是在照鏡子一般,不喜連著語氣都生硬了幾分。
“我主命我取帝君先前留在殿下體內的一滴精血。”
蘅蕪了然,隨即目光冷了下來,唇角一勾,“那看來我們彼此所求有些沖突,如此便各憑本事。”
“若此物關系我鮫人一族的性命,殿下還執(zhí)意如此嗎?”
婳媚冷冰冰的面容終于有了一絲松動,她不知道自己維護和不舍的到底是什么,但她突然想知道,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