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握著安悅錦不盈一握的細(xì)腰,阿澤心猿意馬,稍稍離開些距離,“給你?!?p> “什么?”她好奇的朝他手中看去。
他手中拿著的正是今日買下的那支劣質(zhì)簪子,安悅錦不解,“送給我的嗎?”
阿澤噙著溫柔的笑意,看她的眸光像是盛滿一池星子,璀璨柔和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安悅錦定定地看著他,漸漸的臉紅了。
唔,老天真是待她不薄,給上輩子母胎單身的她送了這么漂亮一個男人。
阿澤見盯著他目露花癡,一臉失神的她,不僅不感到厭惡,反而有種得意洋洋的欣喜。
“嗯,這樣的好東西,當(dāng)悅悅戴著才美。”
“好東西?”安悅錦眼中不解更甚。
阿澤從第一眼見到這支玉簪就對它情有獨鐘,現(xiàn)在又說它是好東西。
安悅錦目光在簪子上打了一個轉(zhuǎn),“莫非,這簪子暗藏玄機?”
若真如此,那阿澤豈不花了有一百文買了一件寶貝。
賺大發(fā)了!
“我找找。”她隱隱目露興奮,拿過簪子細(xì)細(xì)摸索簪身,企圖尋找突破口。
阿澤越發(fā)喜愛安悅錦這副占了大便宜的竊喜模樣,像個偷了腥的小老鼠。
她一時摸索不著,阿澤見不得她急切的小模樣,寵溺的揉揉她的長發(fā),“在這。”
長指在簪頭輕輕一撥了,簪頭就彈開,露出里面的真實模樣。
上等的羊脂白玉簪子在燈光下愈發(fā)溫潤細(xì)膩,通身沒有絲毫瑕疵,簪頭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梨花。
梨花是含苞怒放時最美的樣子,仿似剛剛從樹上摘下來,能以假亂真。
饒是上輩子見過各種寶貝的安悅錦,也不禁驚嘆,“這是極品羊脂白玉,這雕工真是精細(xì),跟真的一樣?!?p> 這哪是首飾,這簡直是藝術(shù)品。
她都不敢去碰簪子,怕自己毛手毛腳傷了它。
“阿澤,你可真是運氣爆棚!我還奇怪你怎么非要買這么一支劣質(zhì)簪子,快說,是不是你當(dāng)時就看出來了?!?p> 她捅了捅他的腰,朝他扔去一個羨慕的眼神。
嘖嘖嘖,那個女人真是賠慘了,如果知道了,還不得哭死。
不過,你賣我買,兩廂情愿的事。
只能說她家阿澤有眼光!
阿澤看著手中的簪子失了神,剛一打開簪子,熟悉的感覺就撲面而來。
他緊緊擰著眉,握著安悅錦腰的大手也用力。
安悅錦察覺出他的異樣,擔(dān)憂的問:“阿澤,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p> “沒……沒事?!闭f話間,他額頭的汗滑下來,他將簪子塞進安悅錦手中,雙手抱著頭,“就是頭疼。”
腦袋像是被上萬只螞蟻蝕咬一樣,疼得他慢慢彎下腰,體力不支,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
“阿澤,阿澤,你怎么樣,我去叫娘,找大夫。”耳邊傳來安悅錦慌亂的說話聲。
他用盡最后一點力氣一把拽住眼前黑影,阻止她離開。
無數(shù)畫面紛沓而至,卻一個都看不清,畫面上仿佛蒙著一層紗,只能看到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依偎在一個女人懷里。
“阿娘,這么漂亮的簪子真的要給我嗎?您為何不戴?”小男孩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稚聲問。
“這是給我兒將來的媳婦的?!迸撕Γ崧暩嬖V他,聲音好聽如山澗悅耳的泉聲。
即使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阿澤卻也知道那個女人很美,傾國傾城,尤其是她笑得時候……
阿澤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種認(rèn)知,但好像本來就是如此。
耳邊再次響起各種聲音,“兒子年紀(jì)還小,還不到娶媳婦的時候,還是阿娘戴吧,阿娘戴這支玉簪最美了。”
女人眉開眼笑,點了點男孩的鼻子,“你這小嘴今個兒真甜,不過我兒將來的媳婦戴這支簪子才最美,我兒記住,這簪子將來由你戴在誰的頭上,誰才是阿娘承認(rèn)的媳婦。阿娘希望我兒將來找個心悅的,唉~”
一聲無聲的嘆息隱沒在話落,煙消云散……
安悅錦掙了掙自己被阿澤拽住的胳膊,掙不開,見阿澤已經(jīng)疼得蜷縮在地上,額上直冒冷汗,她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阿澤不讓她走,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也沒法放心離開,這該怎么辦?
阿澤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頭疼了?
安悅錦可恨自己大學(xué)不是學(xué)醫(yī)的,否則也不會在這時手足無措。
毫無辦法,她只能抱著阿澤,將他抱進自己懷里,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安撫他,另一只手尋到他的太陽穴,輕輕按摩。
這方法貌似還真有用,阿澤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了些,顫抖的身體也好了很多。
安悅錦一喜,動作更加輕柔。
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阿澤才漸漸平穩(wěn)下來。
他從安悅錦懷中出來,臉色蒼白,眼睛泛紅,像是剛剛哭過。
“阿澤,還疼嗎?要不我們?nèi)フ掖蠓虬伞!?p> “不用,我好多了。”阿澤跪了半天,雙腿發(fā)麻,他由安悅錦攙扶著從地上起來。
安悅錦見他臉蒼白的厲害眉頭緊鎖,“真的沒事嗎?怎么會突然疼起來?”
沉吟幾秒,阿澤垂著眸突然道:“我……我好像,想起了點東西,但是不清楚?!?p> “真的?”安悅錦緊鎖的眉頭瞬間松開,驚喜的看著他,“莫不是過去這么久,那老頭的藥終于管用了?若是這樣,那你應(yīng)該繼續(xù)喝下去,明個兒我就去給你拿藥?!?p> 那藥早在之前就被阿澤嫌苦停了,早知有用,應(yīng)該一直喝下去。
“不是。”阿澤一聽,慌忙拒絕,“不是藥的事?!?p> 他可不想再喝那苦藥湯子。
“是這個。”他覆住安悅錦拿著簪子的柔夷,拿到自己面前,單手重又摟住她的纖腰。
“是這個簪子讓我想起來的,我,好像認(rèn)識……它?”
這個簪子好像是他娘給他的,但是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還是被人撿到的?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想不通,額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見阿澤又蹙眉,安悅錦立刻緊張的問:“怎么了,是不是頭又疼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p>
沐小開
這是今天的一章,還差一章…… 唔,對手指(心虛) 小開努力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