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句話,簫熠愣了愣神,仿佛是被順毛的獅子一樣,一下子,身上的殺氣都消失不見了。
墨傾顏同樣也傻眼了,示弱,這么管用??
連殺氣,都不見了?
如果示弱管用,她不介意繼續(xù)。
墨傾顏伸出空著的那只小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望著他:“王爺,我對你的心,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只想乖乖呆在你身邊,好好伺候您,從未有過其他的心思。我才剛剛回的墨羽樓,就聽到了景瑜長公主的尸體被偷,可你卻不信我,寧愿信旁人,也不信我,我也是很委屈啊。我想解釋,而你對我,只會兇,根本不聽我解釋……”
男人就這樣,低眸望著她眼淚婆娑,傷心落寞的模樣,神色似乎軟了下來。
墨色衣袖輕動,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過她臉頰上的淚珠,連聲音都帶著輕哄的味道:“不哭了?!?p> 墨傾顏:“……”
他這是在哄她?
簫熠看著她緊蹙的眉頭,眸光微閃,便放開了她的手臂,淡淡開口:“這些天,你不要再出墨羽樓了,畢竟,此事與你的書童有關,在景瑜長公主的尸體被找回來之前,你都不準再出去,你的書童,本王自會盤問清楚原委。”
“哦,知道了。”墨傾顏沒有和男人繼續(xù)抬杠,因為她知道,和他抬杠,沒有任何意義。
反而會讓他盯她更緊。
還不如順著他的意思,裝乖嘛,誰不會。
反正,他也沒有打算處置柳墨的意思,這對她來說,也是有利的。
等簫熠離開以后,墨傾顏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她然后走到門邊,看著外面守衛(wèi)大概都有好幾百人圍著呢。
“公子……”
容鈺姑姑拿著食盒,走了進來:“剛剛王爺囑咐了小廚房,給你做了些吃食,你先吃點東西吧?!?p> “好。”墨傾顏也不客氣,看著這一桌的菜肴,開始動筷吃起來。
吃得還津津有味的。
容鈺見此,眉頭一跳,看著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少年,心中感慨,這柳公子果然......心大。
……
深夜。
地牢之中,被打得渾身是血的少年,此刻低著頭,死死咬著唇,不愿透露半句。
暗影站在一旁,看著被打成這樣的小童,卻還是不愿意說出景瑜長公主的下落。
他眸光微閃,對一旁的行刑的獄卒說道:“你下手要看著點,不要弄死他了,如今,知道景瑜長公主尸身下落的,只有他的,知道嗎?”
“是?!豹z卒點頭,恭恭敬敬地說道:“請公子放心,小的明白的,若是真的問出結果了,會告訴公子的。”
“好?!卑涤半x開之后,過了很久,這地牢的門重新打開來。
一個穿著白色披風的女子走了進來,當獄卒看到這女子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對女子恭恭敬敬地笑呵呵行禮:“這不是柳側妃娘娘嗎?您怎么來了?”
雖說現(xiàn)在的柳幻雪還未恢復側妃之位,但她背后的勢力,獄卒是清楚的,不敢輕易得罪,自然尊稱她側妃娘娘,誰知道什么時候,這柳側妃又復寵了呢,外面不都這樣傳得風風雨雨,說柳幻雪打壓柳墨,又要重新得勢了不是。
況且她還是尚書府大小姐。
柳幻雪冷冷看了這獄卒一樣:“本宮來這里為了什么,你會不知道?你可是我費勁千辛萬苦捧到這個位置來的,你可是我的人,將小童交給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