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年間,大太監(jiān)魏忠賢禍亂朝綱,百姓民不聊生,天下民生怨氣,
天啟三年,河南大旱顆粒無收。百姓衣不果腹,易子而食。明朝大亂,百姓為一口糧都可爭得你死我活。一時間天下大亂。朝內(nèi)宦官當(dāng)?shù)?,朝外流寇四起,關(guān)外后金作祟。
一天夜里,華山之顛,玉華真人仰天夜觀星象。希望上天指引可救百姓于水火。
玉華真人從入夜一直站到四更,天象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玉華真人對著上天嘆氣說道:“天啊,整整一月了,你竟沒有任何變化。你真的可以眼看著天下人受苦?”
玉華真人此話一出,沒過一會兒,紫薇星便開始閃爍。玉華真人突然變得激動,認(rèn)真的看了看,確定了紫薇星確實在閃爍。心情大悅說道:“太好了,紫薇星動,帝星下凡,昌生得救,天下可以大定,百姓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了?!?p> 玉華真人非常高興,臉上露出笑容,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下山離開。玉華真人守在觀星石下的兩個徒弟都過來扶他,畢竟玉華真人已經(jīng)快九十歲了。
玉華真人的大徒弟無蟬最先上來,輕輕的扶住玉華真人問道:“師父,今天可有變化?!?p> 玉華真人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有了,有了?!?p> 無蟬有問道:“什么變化?師父。”
玉華真人說道:“帝星現(xiàn)世,天下將定?!?p> 無蟬沒有再問,只是扶著玉華真人往前走,玉華真人的另一個徒弟無源也跟在二人后面。
幾人剛沒走多遠(yuǎn),玉華真人看到正南方也有一顆星在閃動。玉華真人突然臉色大變,認(rèn)真的觀察那個閃動的星星。那個星星很是明亮,周圍都沒有其他的星星,看起來非常孤獨。
無蟬和無源都看到了,無蟬便問:“師父,這是什么星,之前沒見過?”
玉華真人有些憂郁的坐到地上,輕聲說道:“怎么能,這個時候怎么能。”
無蟬見玉華臉色大變又追問:“師父,這到底是?”
玉華真人回道:“這是天煞孤星,一般不會出現(xiàn),就算出現(xiàn)也很難看到它,大多數(shù)時候只在天上呆一會兒的時間。但今夜它也在閃動,看來這是劫數(shù)啊。”
無蟬又問:“到底是什么劫數(shù)?”
玉華真人說道:“紫薇帝星,是天之驕子,被百星維護,潛力無窮。它若現(xiàn)世,百姓歸心,天下必定可以大定。而天煞孤星是天之棄子,被百星所棄,生來怨念極重,但潛力卻與帝星無異。老夫本以為帝星下凡可以拯救蒼生,可是這煞星下凡就不一定了?!?p> 無蟬這時便問道:“師父,我們能做點什么?”
玉華這時正在掐指計算。過了一會兒說道:“這二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世,一個為龍子,一個為虎子。生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我們必須下山找到二子。找到虎子,將那煞星扼殺在襁褓之中,免得將來會有一場龍爭虎斗。找到龍子教他文治武功,讓他拯救蒼生。”
玉華對著兩個徒弟說道:“無蟬、無源,你們聽著。”
二人都俯身走向玉華真人。玉華真人對無蟬繼續(xù)說著:“無蟬,你下山找到虎子,將他殺死,不能讓他成為帝星龍子的阻礙。我們修道之人本不該殺人,但這次也是無奈,為了天下蒼生,此子不能留?!?p> 無蟬聽后回道:“是師父?!?p> 無蟬繼續(xù)問道:“那這虎子有何特征?”
玉華說道:“此子,命中帶煞,蛇蟲鼠蟻都不敢近身,與他親近的人也不得善終。背上有七顆黑痣。生辰嘛,就是剛才煞星閃動之時?!?p> 玉華真人又對無源說道:“無源,你去尋龍子,尋到后教他做人處世。輔佐他成就大業(yè)?!?p> 無源回道:“是,師父?!边@時無蟬瞟了無源一眼,心中升起了妒忌之心。
無源又問:“師父,龍子又有何特征?”
玉華真人回道:“龍子嘛,天命所歸,會引來百鳥朝賀,背上有七顆紅痣。生辰就是剛才紫薇星閃動之時。”
無源回道:“是師父。徒兒記住了?!?p> 玉華對二人說道:“你們二人從小在山上長大,從未下過山,這次下山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wù),既入俗世也不必再回山。是繼續(xù)修行,還是還俗,你們自己決定。但為師教你們的道理都別忘了。定能讓你們受用一生。明天辰時出發(fā)。走的時候不用來拜安了?!?p> 二人一同回道:“是,師父?!?p> 第二天一早,二人來到了華山之下,無源對無蟬說道:“師兄,就在這里分別吧。我往東,你往西?!?p> 無蟬心思一動,突然叫住無源:“師弟,別走。”
無源不知何事回頭問道:“師兄還有何事?”
無蟬有些糾結(jié)的說道:“師弟,你看能不能……我不敢殺人。我從小跟著師父修行,下不去手,我怕完成不了師父交給我的任務(wù)?!?p> 無源到一副無所謂的說道:“師兄的意思是,我去尋虎子,你去尋龍子?”
無蟬點點頭,期待的看著無源。無源笑著說道:“好,既然師兄不怕麻煩,我們換就是了。我往西,你往東?!?p> 無蟬笑著回道:“多謝師弟?!?p> 無源回道:“不用謝,師兄,你我從小同吃同睡,這個沒什么,只要能完成師父交給得任務(wù)就好?!?p> 無蟬笑著回道:“師弟說的對。那我就往東了?!?p> 無源說道:“師兄,希望將來我們還能再見。告辭了?!?p> 無蟬拱手回道:“告辭師弟?!比缓筠D(zhuǎn)身走了,嘴里念叨著:“真是傻瓜,這么好一個飛黃騰達(dá)的機會都沒看到。師父也太偏心了,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傻瓜了?!?p> 此時皇城之中,魏忠賢過大壽,大擺宴席,文武百官都去朝賀。
魏府之外有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正眉頭緊鎖的看著魏府。這人身著華麗,一看就知道身份高貴。身后還有一輛馬車,馬車中坐著一位婦人。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過來,向那位少年恭敬的行禮道:“信王。”
這位少年正是當(dāng)今信王朱由檢。朱由檢見那人到來說道:“衛(wèi)統(tǒng)領(lǐng),你來了?!?p> 這身穿黑袍之人正是大內(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衛(wèi)東。衛(wèi)東回道:“信王為何事叫臣前來。難道信王也要向這魏忠賢獻媚?”
朱由檢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反問道:“衛(wèi)統(tǒng)領(lǐng)為何不去給魏忠賢賀壽?”
衛(wèi)東這時有些不屑的說道:“閹人誤國,我恨不得殺之而后快,怎會去與他賀壽。只可惜我衛(wèi)東能力不夠,不然定要那魏忠賢不得好死?!?p> 朱由檢笑了笑說道:“衛(wèi)統(tǒng)領(lǐng),你在魏府門前竟然說這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被九千歲知道了,可知道什么后果?!?p> 衛(wèi)東說道:“我既然敢說就不怕他知道,我衛(wèi)東孤身一人沒什么好怕的。最多就是死了這條命。信王若是要告我去向那魏忠賢邀功,去便是了。我就在這里不會走的。”
朱由檢看著眼前的衛(wèi)東,心中不由得生出敬意,立馬單腿向衛(wèi)東跪下說道:“衛(wèi)統(tǒng)領(lǐng)忠義兩全,本王有一事相求?!?p> 衛(wèi)東看到朱由檢向自己下跪也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將朱由檢扶起來問道:“信王有什么事說便是了,為何如此大禮?!?p> 朱由檢慢慢起身說道:“此時可能事關(guān)大明存亡。只有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這樣的人本王才信得過?!?p> 衛(wèi)東不解朱由檢的意思,問道:“到底何事?信王說來便是,只要是對大明有益,衛(wèi)某義不容辭?!?p> 朱由檢指著馬車說道:“車上是皇兄兒子,魏忠賢為穩(wěn)住自己的權(quán)利,得知皇后生產(chǎn)便叫人將剛出生的皇子悶死,還好我提早得到消息,找了一個婦人,用她的孩子換了皇子。宮里死的是另一個孩子,真正的皇子被我調(diào)換出來。我要你將皇子帶出京城,好好養(yǎng)大。為皇家留下血脈。”
衛(wèi)東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這……”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說道:“信王,衛(wèi)東一定將皇子撫養(yǎng)成人。不辱使命?!?p> 朱由檢將在手中的劍交給衛(wèi)東說道:“這真龍劍就是信物?!?p> 衛(wèi)東結(jié)過劍說道:“是,信王?!?p> 朱由檢繼續(xù)說道:“這孩子身后有七顆紅痣,我與皇后都記得,皇子本名慈燃,這次被救出必須改名,我已經(jīng)想好,就叫炳龍,朱炳龍。”
朱由檢指著車上的婦人說道:“宮里死了的孩子就是這婦人的孩子,她丈夫死了,你便娶她為妻,你二人一同照顧皇子?!?p> 衛(wèi)東看著車?yán)锏膵D人,透過門簾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輪廓。那婦人面色有些憔悴,剛剛生產(chǎn)完又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抱著懷里的嬰孩想哭卻又不能。
朱由檢說道:“她為救皇子,犧牲自己的孩子,忠義之人不可辜負(fù)?!?p> 衛(wèi)東點點頭說道:“放心吧,信王?!?p> 衛(wèi)東又問道:“那信王您呢?”
朱由檢看著魏府說道:“我朱家天下被閹賊禍害的七零八落。河南大旱,百姓顆粒無收,好多百姓餓死街頭,更有人易子而食,但他魏忠賢此時竟要如此鋪張的大擺壽宴。我大明江山早晚被這閹賊毀掉。我要留在魏忠賢身邊,找到機會除了他。奪回大權(quán),重振大明江山?!?p> 衛(wèi)東緊張說道:“信王,既然選擇了這就是一條不歸路,回不了頭?!?p> 朱由檢笑著說道:“本王怎會不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但作為朱家子孫,此時不挺身而出愧對列祖列宗?!?p> 朱由檢看著馬車,又看向衛(wèi)東說道:“所以才讓你照顧皇子,現(xiàn)在能信任的人不多了。只是以后這官可能當(dāng)不了了。”
衛(wèi)東拱手說道:“信王十三歲就有如此擔(dān)當(dāng),我沒了這官算什么。信王放心,只有我活著,皇子一定平安?!?p> 朱由檢笑著說道:“好,從此你我各自保重。希望還能再見?!闭f完朱由檢便大步走向魏府。
魏府門前的人見朱由檢到來便大喊道:“信王前來賀壽。”過了一會兒魏忠賢親自出來迎接,看到朱由檢便表示歡迎,朱由檢恭敬的說道:“恭祝九千歲大壽?!?p> 魏忠賢高興的將朱由檢迎了進去。
衛(wèi)東瞧朱由檢已經(jīng)進入魏府,便輕聲的說了一句:“保重?!瘪{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