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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來的吸血鬼

11 狼神騰格里諾海顯靈

明朝來的吸血鬼 赤族隱士 4731 2019-08-12 20:10:00

  吳敬天腦海閃過一絲念頭,原來自己不假思索之下,扔向安圖涂的是蘇日娜放了蒙汗藥的酒。

  安圖涂身子晃了幾下,又勉強站住了。驀地怪叫著向吳敬天沖去,意欲在自己暈倒前先殺了吳敬天。

  吳敬天鐵箭射出,接著又是一箭。安圖涂一臉兇相,提著一股氣竟然被他一一避開,速度越來越快向自己沖來。

  吳敬天再取第三只箭時,腦袋一懵,隨即發(fā)現(xiàn)手臂已然無力。他猛吸一口氣,恍神間把箭對著越來越近的黑影射出。

  “噗”鐵箭直直插入安圖涂身體,安圖涂來勢一滯往后便倒。

  吳敬天此時也已用光力氣,他氣喘吁吁地把弓箭背上身,撐著長刀站起來,打算緩幾口氣再去殺了暈倒的安圖涂。

  誰知安圖涂突然翻身,也從地上跪立起來,他面無表情地長長喘了幾口氣,用手拔出鐵箭當做武器,竟然又向吳敬天沖來。

  吳敬天提起長刀,陽光在刀身上一晃眼,不禁身子一下踉蹌,他清楚自己已無力招架。當機立斷轉(zhuǎn)身用刀砍開馬繩,撲到了馬背上,刀柄重重一擊馬臀,馬兒受驚撒開腿如箭一樣急馳出去。

  安圖涂正好沖到,見此情景,舉著鐵箭的手一軟,帶著憤恨和不甘心的表情暈倒在地。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敬天突然從馬上掉落,撞到傷口悶“哼”了一聲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馬兒前腿跪地,口鼻大喘粗氣,已經(jīng)筋疲力盡。

  自己在昏迷中,雙手依然緊緊抓著馬繩和長刀,說不定還不停地用刀柄拍馬急奔,以至于馬匹疲累如斯。

  黑壓壓的天空似乎近在眼前,一鐮薄月已過半空。

  吳敬天取下馬背上的水袋子猛喝一氣,終于緩過勁來,他撫摸了幾下馬脖子說道“辛苦了”,給它喂了草和水。

  他打量了下四面八方,都是黑黝黝的濃稠一片,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偶爾急風掠過,令人渾身生冷。

  只在前方似乎有一片高大起伏的沙子山坡,吳敬天又拍了拍馬說道:“馬兒馬兒,再辛苦你一下,我們?nèi)デ懊嫘菹?,最好找個能避寒的地方?!?p>  馬兒似乎明白他的心意,一仰脖子“咴溜溜”站了起來,吳敬天牽著馬向前緩步而行。

  在沒有參照的沙漠中,有時候看起來近的地方走起來卻很遠。走了老半天,中途歇了好幾次,那片沙子山看起來只大了一倍。

  但吳敬天是軍人,他立刻認出那不是沙子山,而是成片的塔防城樓。

  他失血過多加上大戰(zhàn)一場身體還很虛弱,但看到此處心中一喜,不禁加快了步伐。疾走了一陣,城樓又近了一些,已經(jīng)能看到浮現(xiàn)出的城墻形狀剪影。

  吳敬天尋思,按這樣的速度走到城樓還需要半個時辰左右,而且馬看起來也已經(jīng)馱不動他,便打算就地讓馬休息個把時辰再走。

  他解下馬背上的重物,一一放到地上,余光似乎見到身后有東西一涌而過,他馬上拿好長刀,靜靜環(huán)顧四周,等待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除了偶爾微風吹過輕柔的沙沙聲外,一片靜默。

  吳敬天放下長刀,猛一回頭,這次看得清清楚楚,兩個半人高的沙堆正快速向遠處移動,他立即刀封身前,大喊一聲:“是誰?出來?!?p>  “嘿嘿嘿……好眼力,不錯不錯,好不容易找到你,一下子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安圖涂猶如一只大蝙蝠從黑暗夜色里驀地飛來,吳敬天“刷刷”兩刀,安圖涂一躍落到他身后,吳敬天刀柄后擊,“咔”一聲被他抓住。

  吳敬天回頭看見安圖涂的右手已經(jīng)行動自如,被自己切掉的手腕上長出了新的骨頭,五只骷髏手指正抓在刀柄上。

  吳安圖涂將長刀往后拉,敬天順勢將長刀一輪,刀鋒從下往上劃向安圖涂腹部,安圖涂輕飄飄地隨著刀身騰空而起,一只手依然抓著刀柄,右手五個骷髏指頭朝吳敬天臉上抓來,吳敬天喝了一聲刀柄上磕,重重砸在安圖涂下巴上,安圖涂在空中倒翻了幾個跟斗,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安圖涂抹了一把滿嘴的血,說道:“好朋友,我的手已經(jīng)好了,你身上還有兩個洞,你反正打不過我的,不如不要浪費時間,痛快點讓我吃了你的血?!?p>  吳敬天感到腹背部隱隱生痛,他知道剛才幾下交手傷口已破,血又開始流了出來。

  他用長刀一指安圖涂說道:“我沒受傷時,一個打你兩個,就算身上多了兩個窟窿,殺你綽綽有余。想吸我的血,上來吧?!?p>  “嘿嘿,我不急,我不急……”說完猛地身體一倒,貼著地面急退,沒入了夜色里。又突然貼地急沖而來,一退一沖都在一瞬間。

  吳敬天欲待他沖到身前時,便長刀插落,誰知安圖涂身形一頓,并未沖上來,反而站了起來,吳敬天正舉起刀,忽覺右腿一痛,已經(jīng)中箭,正是自己之前射中安圖涂的鐵箭。

  天空中的月光雖然時有時無,極為黯淡,但借著微光尚能分辨大致,越高越遠反而看的越清楚,而地面卻是黑乎乎一片,特別是細小的箭矢,幾不可辨。

  安圖涂一退后擲出鐵箭,又假裝沖過來擾亂吳敬天的視線,果然一計得逞。

  “這下你不止兩個洞,還插著一根串,成了上架的烤鴨,嘿嘿……你說我和烤鴨打架,誰贏?”

  吳敬天凝定心神說道:“很好,我用計騙了你一次,你也騙了我一次,扯平了,再來好好打過。”

  說完揮刀便向安圖涂攻去,他知道自己身上多處受傷不輕,拖得越久越危險,所以一上來便攻勢凌厲,刀刀兇狠至極。

  安圖涂也正擔心他再使計逃走,想早點打倒他,兩人都盡了全力搏殺。

  吳敬天中身一沉,長刀越劈越快,刀影已將安圖涂全身都罩住,“刷刷刷”安圖涂多處被砍中,如果不是吳敬天受傷不便,安圖涂已被斬殺刀下。

  安圖涂沒料到吳敬天重傷后還能如此神勇,氣得哇哇大叫,邊打邊退,吳敬天步步緊逼,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吳敬天小腿上插著一支箭,他忍痛帶著箭矢步伐不停移動,望能早一刻殺死安圖涂,久戰(zhàn)之下終于腳步一浮,差點摔倒,情急之中長刀往地上一頂,站穩(wěn)身子,隨即又一刀砍去。

  安圖涂趁著這個機會,在吳敬天長刀砍下之前,骷髏手指已抓住他的腹部傷口一掏,小傷口被捅出個大窟窿,鮮血汩汩冒出。

  吳敬天痛得冷汗直掛,忍著不哼一聲,也不管傷口鮮血直冒,叫道:“就這點能耐想打倒我,還有什么招快上來試試?!?p>  他知道自己傷已極重,多挨一刻怕也不成,只盼安圖涂能馬上再次攻來,打算不避不擋全力一刀砍下他的腦袋,和他拼個同歸于盡。

  安圖涂滿以為這一下吳敬天肯定已無力再打,沒想到竟然還是屹立不倒,他盯著吳敬天的肚子目露貪婪之色,叫道:“他媽的,你不捂一下嗎……血都流光了。”

  又狠狠說道:“你以為你骨頭很硬,看我的……”

  大叫一聲正要朝吳敬天撲去,陡地身后響起一陣馬蹄聲,他回身望去,黑暗中馬蹄聲越來越急,一匹馬突然出現(xiàn)直向他撞來。

  他定神一看,發(fā)現(xiàn)馬背空無一人,他急往旁邊一讓,正自疑惑,忽覺身上一涼,馬腹下閃過一條人影已將他的肚子刨開。

  那條人影敏捷地跳到吳敬天的身旁,吳敬天抬頭看了一眼,終于支持不住身子直欲倒下,他單膝一跪努力撐住,依然手執(zhí)長刀,護在兩人身前。

  那人影快速地抓過一把干馬草,絞成團包在吳敬天的傷口上,脫下自己的袍子綁住。

  看著吳敬天的樣子,急得眼淚潸然而下:“你還活著,你還活著,狼神騰格里諾海保佑……”

  “昨天我走了以后又偷偷回去,看到你們打架,我不想幫你,我想你死了我才痛快,后來跟在你們后面想看你什么時候死。你剛才快死了,我又突然舍不得。你不要死……我們?nèi)ダ侨斯?,叫察合臺把這些赤鬼都殺了?!?p>  吳敬天強笑了一下:“蘇日娜……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你騙我……你流了這么多血,話都說不動了,你快死了是不是?”蘇日娜抱住吳敬天大哭道,“我殺了他給你報仇?!?p>  安圖涂之前沒見到蘇日娜,以為吳敬天是獨身一人來到沙漠中,所以完全沒有料想到還有第三人在場。

  他一時大意,導致肚皮幾乎被蘇日娜一刀刨開一半,腸子淌了一地。他急忙脫掉衣裳,將掉在地上的腸子,連同沙子草皮,看也不看全一股腦塞了回去,用外衣層層疊疊地捆住,長舒了一口氣。

  “差點要了我的命。原來是個小狼崽子,還是個傻狼崽子,狼居然會喜歡一個人,哈哈哈……太好笑了?!?p>  蘇日娜兩眼一瞪,發(fā)出憤怒的綠光:“赤鬼,關你屁事。”

  “我笑我的,又關你什么事。嘴巴在我身上,我愛笑就笑。我笑有只小母狼發(fā)了情……”

  沒等安圖涂說完,蘇日娜“嗷”地朝他沖去,滿口尖牙直欲將他咬碎。吳敬天急忙叫道:“蘇日娜,等一下,小心?!?p>  蘇日娜暴怒之下,什么也聽不進去,她沖到安圖涂面前,突然腳下踩空,一下?lián)涞乖诘?。安圖涂搶上扭轉(zhuǎn)她的手臂,膝蓋騎住她后腰,轉(zhuǎn)過她的臉對著吳敬天,奪過她的刀子橫在她脖子上。

  安圖涂的肚子被蘇日娜破開后,只是用衣衫暫時包住,他尋思吳敬天已經(jīng)重傷,要殺他易如反掌。但是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單和狼女打,輸贏也很難說,萬一衣衫被割開,腸子內(nèi)臟掉出被砍得稀巴爛,非有性命之憂不可。

  他了解狼人的脾氣,所以趁他們說話,悄悄蹲下在地上掘了個坑,然后故意將她激怒,引她來攻擊自己,蘇日娜果然中計被擒。

  “吳將軍,怎么樣,看著心愛你的女人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覺?”

  吳敬天一言不發(fā),撐著長刀站起。他面無血色,腳步蹣跚,每走出一步都像是根本無法再跨出第二步,但他依然一步接一步走去。

  怎么看都像個一碰就倒的人,但他目光飽含殺人戾氣,安圖涂看了一眼不禁渾身一顫。

  “不要再走了……再走一步,我馬上殺了她。”

  吳敬天停住步子,目光依然盯著安圖涂,寒光逼人。

  安圖涂竟然不敢和他對視,他用刀挑了一把沙子朝吳敬天臉上潑去:“閉上你的鬼眼,兇什么兇?!?p>  吳敬天伸手一擋沙子,身子晃了晃,重重跪倒,身上的鮮血滲出干草滴落在地,再也無力站起來。

  蘇日娜哭著叫道:“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狼神騰格里諾海,求求您顯靈,求求您保佑,讓我的馬兒帶他逃走,我愿意一死,保佑他活著?!?p>  安圖涂開心地怪笑起來:“嘿嘿嘿……兩個自身難保的人,還想救來救去,我送你們?nèi)サ鬲z恩愛?!?p>  隨即惡狠狠對吳敬天說道:“好朋友,你看好了?!?p>  說完刀子在蘇日娜脖子上一抹,血液噴灑而出。

  蘇日娜只看著吳敬天,對他溫柔一笑,隨后眼神慢慢暗淡下去。

  吳敬天滿臉悲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啊——”他發(fā)出了野獸一樣長長的吼叫。

  “咣當”身體隨著長刀跌倒,他抬起臉看著蘇日娜,淚水已模糊了他的眼睛。

  安圖涂隨手把刀子向后一拋,雙眼霎時變得赤紅,嘴里獠牙忽長,獰笑著向吳敬天走來:“好朋友,輪到你了。”

  突然間他一呆:“什么?”

  他看見幾個沙堆朝自己快速移動,其中一個沙堆上插著他扔掉的刀。

  “是什么鬼東西?難道是小狼崽兒,跟我裝神弄鬼……”

  “噗噗噗”每個沙堆里都射出短箭,安圖涂正自罵罵咧咧,一不留神被箭射中。

  他一蹬腿向空中飛去,短箭也跟著向空中射去,他身體忽然一高避開箭矢,猛地向插著刀的沙堆沖去,叫道:“讓我看看你是什么東西?!?p>  “嗖嗖嗖嗖——”短箭猶如飛蝗,安圖涂左突右閃,短箭擦著他的身體飛過,又像落雨一樣從空中落下。

  兩匹馬猛地立身長嘶,原來掉落的短箭射中了馬身,兩匹馬都似無頭蒼蠅一樣在原地撅蹄打轉(zhuǎn)。

  安圖涂眼見要抓住那個沙堆,誰知鼓著的沙堆驀地一平,連帶那把刀都消失不見,他抓了個空。

  安圖涂又是一愣,剎那間,那把刀卻突然從沙地下飛出,安圖涂一個翻身急向上飛,但刀鋒還是劃破了包在他肚子上的衣衫。

  衣衫散開,安圖涂肚子里的腸子又直往外掉,他捧著肚子怪叫著越飛越遠,再也不敢回頭。

  蘇日娜的馬正好跳到了吳敬天的身邊,他伸手抓住了綁在馬身上裝馬草的袋子,馬兒一驚撒腿就跑,拖著他向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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